援兵是哈尔逃离渔船后联系的,身份不明,双方之间用英语交谈,完全不知道说些什么。安德烈清楚哈尔是M国情报局的特工,此前一直和马萨耶夫旅有联系,但亲自见面还是第一次,顺利移交了FGL。他负责帮助哈尔运送一千公斤的黄金,乌卡市恐怕很难守住,除非西方大国派遣地面部队,否则仅靠空袭很难挡住政府军攻势。
达萨耶夫得知乌卡军团内部有意和政府军讲和,随即果断劫夺了对方藏匿在KG帮的大批黄金,同时嫁祸给乌卡自由阵线。安德烈连夜运送一千公斤黄金立刻乌卡市,其余黄金另选地点隐藏,不能一次全部运走,防止出现意外。结果还真出了意外,落得现在这个局面,狼狈之极,还不知能不能逃脱?
安德烈始终没有发现哈尔,以为他留下阻挡追兵,心中很是感激,随即全速朝接应地点游去。他水性不错,不久游出几十米,刚松口气,身后便响起快艇发动机轰鸣上,炫目的灯光直射过来。他大惊失色,急忙加速游动,同时掏出信号枪,扣动扳机发射。可他扣动扳机之后,只听到撞针的空响,根本没有信号弹射出。
他立刻打开枪管查看,发现里面竟然是空的,这才醒悟被哈尔给骗了,顿时恨得牙痒痒,却毫无办法。他眼看快艇靠近,知道无法避开,只好打算潜入水下躲避,希望借助漆黑的夜色脱身。可他并不知郄龙和萨米早就盯上他了,快艇加速靠近,激起水浪攻击,当即将准备下潜的他冲出老远。
他没有防备,瞬间被水浪击中,当场呛水,呼吸困难,四肢不断挣扎。
快艇不久绕行靠近呛水挣扎的安德烈,郄龙直接用M4A1的战术枪灯照射他的双眼,令其暂时不能视物,随后快速拖入快艇内。他熟练让安德烈吐出所呛的海水,接着用塑料束带将他手脚反捆在一起,一掌劈昏。他用战术枪灯仔细照射对方面部,确认身份。萨米继续驾驶快艇在附近水域绕行,同时询问郄龙检查情况,希望是目标。
结果自然令萨米失望,此人不是哈尔,目标下落不明。萨米立刻操控快艇掉头,开始往回搜索,哈尔一定跑不远。快艇没开出多远,海面上便有信号弹亮起,橘红色的光芒格外显眼,而且是手持式的,持续闪动。手持求救信号弹的当然是哈尔,落水后就藏在快艇下方,利用安德烈引开追兵,随后朝真正接应的方向游去。
他还没游到指定区域,快艇便追了上来,想必安德烈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活着了。他马上取出手持式求救信号弹,迅速点燃,高举着指引援兵。
萨米立刻加速朝信号弹闪烁出冲去,快艇灯光直射目标,相距不到两百米,很快就能赶到。四周海面上看不到任何船只,现在出现已经来不及救哈尔了,他插翅难逃。郄龙却有点担心,以他对哈尔的了解,没有一定额把握,绝不会轻易使用求救信号弹。一旦暴露位置,肯定难逃快艇追击,其中必有缘故。
郄龙立刻示意萨米小心靠近,防止哈尔有诈,或者暗藏手雷攻击。他同时举枪瞄准哈尔,准备发现异常果断开枪,不能活捉就当场击毙,犹豫不得。可他刚举起M4A1卡宾枪,前方的水面突然有巨大的浪花涌起,继而冒出一个庞然大物来,很快横亘在海面之上,赫然是一艘大型潜艇。
辛亏萨米提前收到郄龙的建议,下意识给快艇减速,这次及时转向避开,否则肯定撞上潜艇,后果可想而知。尽管如此,快艇也被潜艇冒出所激起水浪冲出老远,差点倾覆,极为惊险。该潜艇长达170米以上,宽12米左右,吃水较深,明显是一艘战略核潜艇,国籍不明。但拥有如此巨大核潜艇的国家并不多,屈指可数,而某大国的航母编队就停在数百里外的海面上,答案呼之欲出。
萨米控制好快艇后,想绕过挡住去路的潜艇,继续追击哈尔。但潜艇的进出舱门很快打开,多名持枪的士兵出现,警戒海面,暂时未对远处的快艇开枪。没过多久,他们从海面上救起了哈尔,火速送入潜艇内,然后关闭舱门,很快开始下潜。郄龙和萨米对此毫无办法,只能眼看哈尔被救走,快艇如何能和战略核潜艇对抗。
这里虽然是公海,但距离X国海岸线并不远,该战略核潜艇也不敢长时间停留在海面上,救到人后马上下潜离开,防止被E国的电子侦察机发现跟踪。用战略核潜艇来救哈尔,可见他的重要性,或者说他执行的任务属于高度机密。
郄龙和萨米眼看战略核潜艇转眼潜入水下,巨鲸般的黑色艇身无声没入同样漆黑的海中,只留下浪花激溅,旋即消散。萨米很是无奈,恨恨地骂了几句,驾驶快艇朝渔船开去。渔船的航速较慢,此刻仍在千米之外,轮廓隐约可见。郄龙收起狙击步枪,折叠好枪托,斜背身后,检查一遍俘虏,一切正常。
萨米驾驶快艇直线驶向渔船,没有回头,大声问郄龙道:“那是的核潜艇吧?”
郄龙也大声回答道:“肯定是,错不了!”
萨米道:“是不是弗吉尼亚级的?”
郄龙想想道:“好像是洛杉矶级的,夜间看不太清楚。”
萨米道:“那应该是战术级的核潜艇,不是战略级的。”
郄龙摇头道:“这个不太好区分,洛杉矶级的核潜艇也有战略级别的,关键要看编号。”
萨米哼声道:“哈尔面子够大的,竟然能让核潜艇来救他,公海上派舰艇也没有任何问题,速度更快!”
郄龙道:“也许是核潜艇正在该水域游弋,距离很近,顺手之劳。”
两人交谈间,快艇距离渔船越来越近,相距不足三百米,很快就能会合。萨米取下电台上的耳麦,开始联系渔船上阿布勒,准备接应。双方刚取得联系,平板电脑的屏幕上突然亮起红色告警,隐龙无人机的雷达侦测到水下有鱼雷袭来,速度很快。鱼雷当然是核潜艇发射的,竟然不肯放过郄龙和萨米,用鱼雷攻击快艇,真肯下本钱。
鱼雷速度非常快,很快从水下逼近快艇,十分危险。萨米清楚难以摆脱鱼雷的追击,立刻转向躲避,被击中必死无疑。快艇掉头朝左侧海面开去,而鱼雷却没有变向,径直前冲,直奔渔船而去。郄龙和萨米同时一惊,立知鱼雷的目标不是快艇,而是渔船。该船货舱内除了黄金,可能还藏有其它哈尔不想被发现的东西,因此才使用鱼雷击沉,消灭证据。
渔船的民用雷达很难发现水下的鱼雷,三百米的距离转眼就到,阿布勒和手下必须马上弃船,一刻也不能停留。萨米即刻用电台呼阿布勒,说明有鱼雷来袭,让他和手下赶快弃船跳海,自己驾驶快艇前往接应。他发出警告没多久,渔船轰然起爆,当场裂成两截,迅速下沉。用能击沉军舰鱼雷打渔船,虽说是大材小用,但也算不上浪费,毕竟有几百斤黄金陪葬。
郄龙和萨米都没看到阿布勒和手下是否已跳船,立刻驾驶快艇靠近正在下沉的渔船,打开艇灯,四下探照。郄龙也用战术枪灯四下搜寻,同时呼喊阿布勒的名字,期待回应。渔船的水密舱全部被炸开,海水迅猛灌入,残骸迅速下沉,不久便没顶不见。快艇不敢靠得太近,防止被沉船的旋涡卷进去 减速在周边绕行搜索。
他们担心渔船沉没太快,阿布勒和手下来不及游远,一旦被旋涡卷入,绝无生还的可能。
快艇在周边水域搜寻了十分钟,终于发现漂浮在海面上的阿布勒,人昏迷不醒,身穿救生衣,不然早就淹死了。他的手下却不见踪影,估计凶多吉少。萨米迅速驾驶快艇靠近阿布勒,郄龙亲自跳入海中,竭力将阿布勒弄上快艇,检查情况。阿布勒的头部有血迹,像是被什么重物击中了,所以才会昏迷不醒。
郄龙手持强光手电,仔细查看阿布勒头部的伤势,额头上有一道裂口,问题不大,简单包扎一下就可以了。他担心阿布勒颅内有损伤,但目前也无法接检查,只能先给他的伤口消毒止血包扎,等其自然苏醒。萨米继续在海面上搜索阿布勒的手下,结果一无所获,二十分钟后果断离开。
阿布勒半小时后才苏醒过来,此刻快艇已经靠近海岸线了,萨米不熟悉地形,只能靠阿布勒指引。他减慢航速,暂时不靠近海岸线,等待阿布勒恢复正常。阿布勒靠着快艇左舷坐了一会儿,补充了点水分,昏沉的头脑逐渐清醒过来,不久试着站起身来。他没让郄龙搀扶,自己走的驾驶位,接替萨米操控快艇,转向朝乌卡运河的入海口方向开去。
他们不能返回麦吉德港,激战过后,肯定会引来菲拉齐兄弟的人,而且还有暗礁密布,特别危险。其余港口估计也会加强警戒,唯一的撤离路线就是乌卡运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