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保证药剂纯度,必须要分几次进行提纯,次数越多越好。”
“而且,余长官。”
“我只是将血液抽走,提纯净化后再注入他的体内,简少校的身体素质很强,不该……不该如您所见的这样痛苦。”
余洲白揪着博士衣领的手渐渐松开:“你说,他是装的。”
“嗯,他应该是明白您会心疼,所以才……”
余洲白额头青筋慢慢浮现。
很好。
他又被骗了一次。
余洲白:“你先出去。”
每次提纯都需要一些时间间隔,这样才能保证药剂的完整性。
余洲白话音落下,博士领命离开。
狭小的实验室里,余洲白将自己攻击信息素释放了出来。
云忱原本是醒不过来的。
但余洲白只会在面对敌人时释放这种带着十足威压的信息素,云忱下意识地以为余洲白遇上了危险,拼命地睁开眼。
可换来的,却是余洲白一声讥讽的冷哼:“你果然没事。”
古老强大的基因疯狂侵蚀着云忱的身体,清醒实在是一种折磨。
可他快要死了。
他想多看几眼那神明一般的人。
余洲白看起来有些疲惫,眉心蹙起的样子更是惹的云忱很不舒服。于是,云忱尝试着释放了自己的安抚信息素。
竟是和余洲白一模一样的,山茶花的味道。
但云忱的信息素要比余洲白浓烈太多。
他只释放了一点,余洲白的身体立刻就开始发软了。
余洲白站定,瞳孔收缩:“你……”
这个浓度,是想让他一个Alpha软倒在地上进入发热期吗?
他怎么……
他怎么敢的!
余洲白神情蓦然一冷,高浓度的安抚信息素铺天盖地压了过来。
云忱怔了下,连忙将自己的信息素收回,脸上慢慢浮起一层潮红。
绝对浓度的信息素可以让任何人进入难捱的发热期。
余洲白欺身过来,手指捏住他的后颈:“怎么不继续释放,怕了?”
云枕从没这样痛恨过自己的腺体,他满眼是泪,努力让自己吐字清晰:“洲白,不是那样的……”
我不是在挑衅你作为一个Alpha的尊严。
我只是想要安抚你……
我不想看你痛苦难过……
余洲白却是误会的很彻底。
被爱人背叛的痛苦与刚刚那一瞬间的羞耻感让他无比愤怒!
山茶花的味道在狭小密闭的空间越来越浓,难闻刺鼻,已不再是花朵原本的味道。
云忱的衣服被余洲白直接扯坏。
他不再是容易受伤的Beta,余洲白也就不用在意那么多。
那巨大的银色机甲猛兽一般从云架上起飞,没有半刻犹豫,尖锐的壳刃便将那通体漆黑的机甲捅了个对穿。
余洲白想起云忱用信息素化出匕首来刺他,心里的怒意更盛,一点讥笑浮上唇角。
他的信息素也可以具象化,化出些,小玩意来。
云忱盯着余洲白手上的东西,痛苦地摇头。
不要。
洲白……
余洲白在他耳边低低命令道:“张嘴,不许吐。”
余洲白紧紧盯着神情痛苦的云忱,不禁想。
如果不是已经提取了一次药剂,削弱了他的腺体和信息素,或许自己刚刚真的会被他的信息素压倒。
一个Alpha,像Omega那样浑身酥软毫无招架能力……
释放信息素的还是一个该死的叛徒。
那可真是莫大的侮辱!
来提取药剂的博士在外头敲了几次门,余洲白才停了下来。
云忱被折腾的不轻,已然是半昏迷的状态。
余洲白一起身,他就浑身颤栗般的一抖,身体想要蜷缩却没有力气。
余洲白脱下外套盖在他腰上,等着屋内信息素浓度降下后,打开了门。
博士看清床上的人后,惊呆了。
早知道这样……
他就不提醒余洲白这个青年是装昏了。
这也太……
博士伸手将云忱的肩膀推开一点,看见他伤痕累累的腺体,还有脚尖不断往下滑落的血珠:“长官,您……您……”
“影响药剂的提取吗?”
“不……”
“那就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