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恪呈尝到了甜头。
他把云忱关在屋子里,每天晚上都要把云忱拖上床去品尝一番。
然后,他会帮少年清洗好,擦干了抱进怀里,这样就可以踏实地睡上一个好觉。
[系统112: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云忱:怎么了?]
[系统112:我把权限给你,是关心你信任你,而你,却把提示音换成了你录的歌???!]
[云忱:混沌空间不是很难熬吗,有我的歌声陪伴你会好过一点,我争取多晕几次哈!]
[系统112:好过?]我现在佛经和佛珠都得准备双份!
你管这叫好过。
谁来为我发声啊!
谢恪呈抱着云忱度过了他难熬的失眠期。
他和陈医师说过这件事。他承认了徐林意并不能缓解他的症状,但是云忱可以。
陈医师并不认为仇人可以疗愈谢恪呈。
但如果谢恪呈的心结就是他的仇人,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
陈医师:“那你,还让徐林意留在家里吗?”
谢恪呈却是无所谓道:“他想留就留,不缺他一个房间,但其他的想法他应该收一收了。”
管家和谢恪呈的手下会严格限制他的活动范围,不会让他进入谢恪呈办公以及私人生活的区域。
所以,即使徐林意知道谢恪呈的房间里藏了人,他也从未有过机会进去看看。
谢恪呈每天监督他的小玩物吃饭吃药,对待少年也变得温柔、技巧性丰富了一些。
他是熬过去了,可云忱却开始失眠了。
云忱每天晚上被谢恪呈揽在怀里,听着他安稳的呼吸,脑子里却全是谢恪呈侵犯自己的画面。
他开始紧张,紧张到一晚一晚的睡不着。
慢慢的,云忱的神经疲惫不堪,从一开始的抗拒,到现在的乖顺麻木。
直到有一次,在吃着谢恪呈喂来的食物时突然晕了过去,怎么也叫不醒。
云忱晕倒的时候特意选了个晚上。
谢恪呈提前从公司回来,看到云忱趴在床上,翻看一个画册。
云忱听到脚步声,吓得身子剧烈一抖,立刻想把画册藏起来。
看来。
他拿到这本东西已经有几天了。
谢恪呈神色沉下来,把手忙脚乱的云忱抱起让他靠坐在床上面对着自己,质问道:“谁给你的这个东西?”
云忱小声地回答道:“我自己捡的。”
谢恪呈捏住他的下巴,突然发了狠:“说实话,你再说谎,我就*死你!”
云忱:“我让保姆给我找的。”
谢恪呈:“想画画?”
云忱:“不、不想……”
谢恪呈将画册拿起来,在云忱面前一张张撕烂了:“很好,你最好永远也不要想。”
如果没有缪家的荫庇,你不过是一个废物。
剥夺别人的人生买来的画笔,凭什么可以落在纯白色的画卷上?
谢恪呈话音落下,云忱的脸色彻底白了。
没人知道,就是保姆给他拿来的这本画册支撑着他脆弱紧绷的神经。
看着画纸雪花一般地掉下来,这些天来失眠的疲惫感涌上。
云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头无力地垂了下来,眼睛盯着床单上的一处,可涣散的瞳孔又像是什么都没看着。
他终于明白了。
谢恪呈不是爱上他了才对他做……那种事情。
他只是要换一种方式折磨自己。
云忱想哭的,但他哭不出来。
长时间的失眠剥夺了他的感知能力,只觉得灵魂都游离在了某处不愿回来。
谢恪呈端了晚饭过来。
云忱吃的心不在焉的,一直走神,谢恪呈就抬高声音威胁了他两句。
可话都还没说完,云忱脸色唰的一白,然后就闭眼晕了过去。
少年身子歪着,一动不动,嘴里的食物全都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谢恪呈知道,从他撕掉那本画册后,云忱的情绪就不太对。
突然晕倒,着实把谢恪呈吓到了。
他连忙把人抱起来拢在怀里,清理了嘴里的食物以防呛进气管:“云忱?”
可他怎么叫,少年都是没有反应。
谢恪呈叫了医生过来。
医生过来检查后眉头紧蹙:“送医院吧,他情况不太好,需要输血。”
谢恪呈立刻让司机备车,拿厚毯子将人一裹,抱起云忱快步离开了别墅。
[云忱:他的攻略值动了吗?]
[系统112:没有。]
[云忱:呵呵。]白嫖是吧?
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系统112:!]小宿主要搞事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