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小兀惊喜万分的声音在芙笙识海响起。
[恭喜宿主,反派好感值+10%,目前95%!]
[贺喜宿主,支线任务推进剧情进展+5,目前80%。支线任务已合格!]
芙笙坐在梳妆台前,慢悠悠的取下发饰,听到小兀的播报,也没表现出激动。
看她反应如此平淡,在系统空间装死许久的小兀咳了咳,颇有些尴尬地道:“宿主,现在就差改变反派结局这一项任务了,看来我们还有机会!”
“嗯。”芙笙看着月淮安赠予的那支发簪,眼底情绪难辨,“既然剧情已经提前三年,那么他弑君之日应该也在这几日了吧。”
小兀点头:“是的,现在城门已经失守,估计明天天一亮,反派便会直达皇宫。”
芙笙:“月天耀呢?”
小兀:“他现在带着援兵赶回京城,估计很快到了。宿主,剧情不可逆,我们若是旁观,反派极可能会重复原本的结局。”
雨似乎下的更大了,一滴滴砸落到地面,倒是平添了几分烦闷。
剧情不可逆又如何,她来的目的,不就是改变剧情吗?
现在剧情提前两年,男主地位权利各方面也不似原剧情那般稳固,这场战役,谁胜谁负还不一定。
芙笙轻叹,将发簪收好,“天亮之前,有办法让我避开监视,离开太子府吗?”
“可以。”小兀立马点头。
“好。”得到回答,芙笙不再多言。
*
明明已至卯时,天色愈发暗沉,阴云几乎盖住了整个天幕。
芙笙坐在梳妆台前,抹好胭脂水粉,静静地等候着一人的到来。
不过片刻,门被缓缓推开,脚步声由模糊到清晰。
独特的冷香渐渐将芙笙包围。她没转头,平静地道了一句:“帮我挽发吧。”
月淮安看着镜中脸色比平常红润了几分的少女,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
手微微一僵,无端有些紧张。
芙笙垂眸,“不愿就”算了。
她话还没说完,月淮安便出声打断,语速罕见的带了些许急切。
“我……不会。”
他从未给女子挽过发髻。
母妃曾说,只能给心爱之人挽发。
但在未遇到她的二十几年间,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因为不会挽发髻而苦恼。
芙笙半信半疑,“真的?”
“……只会简单的用发簪固定。”月淮安嗓音低了几分。
芙笙轻笑,“没想到还有我们太子殿下不会的事。”
“以后去学便会了。”月淮安也不恼,颇有耐心。
“那今天便先随便帮我挽一下吧。”芙笙递给他发簪。
月淮安犹豫了一下,最终接过。
有些生疏的将芙笙的头发梳顺,再盘成一团,试了几次后,才用发簪成功固定。
或许是怕弄痛了芙笙,整个过程月淮安都无比小心,就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多谢。”芙笙看着镜中被盘好的头发,笑着道谢。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外面忽的传来烟花炸开的声音。
月淮安沉默了片刻,突然道:“你在府中乖乖养好身子,半个月后,我们成婚。”
他的表情虽然依旧有些冷淡,但如今却显露了几分温柔。话语里满是认真,甚至还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期冀。
“……”
但直到月淮安离开,芙笙都未曾回答。
周围安静的有些诡异。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红衣女子从王府侧门径直走出,但守门的士兵似乎没看到一样,任由她离开。
*
大雨滂沱,雷声轰响……
皇宫,金銮殿内外尸体遍布。
月弑靠坐在龙椅上,看着朝他一步步逼近的月淮安,心中恐惧的同时还有止不住的愤怒。
“逆子,你居然敢弑父夺位!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月淮安身上一尘不染,手中握着的青霜剑却还在滴着血。
“天谴?”月淮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周身泛起无尽杀意,声音如地狱里的修罗,冷的让人生寒,“就算是永坠十八层地狱,本王都要将你抽筋拔骨。”
两人的距离愈发近,月弑着半个月已经意识到了他一直以来,不曾放在眼里,视做残废的儿子是有多么的有能耐。
但心中还存着一丝侥幸,“淮安,只要你立马收兵,皇位父皇立马可以让给你。这对你我都好,你也不用受天下人指责,你……”
剑划破虚空的声音响起,月弑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被剑身贯穿的身体,猛的喷出一口血,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恐慌。
剑距离心脏有一段距离,不至于立马死亡。
月淮安平静的上前握住剑柄,毫不犹豫的拔出。剑尖指着月弑的眼睛,在他惊恐的目光下,一剑捅穿。
“啊啊啊啊啊”
整个金銮殿被痛苦的嘶喊声围绕。
一旁的士兵被杀意影响,如此血腥的场面让他不禁打了个冷颤,赶紧移开视线。
紧接着,月弑的手脚筋脉被一一挑断,就算受不住昏过去也会被痛醒。
知道自己难逃一死,月弑也不管不顾了,染满血的脸猩红恐怖,犹如恶鬼,一字一句艰难道:“若早……知如此,孤就不该……心软只是让你残疾,就该……将你和你母妃一起弄死!”
话音刚落,月淮安面无表情地抽出剑往下移,月弑的舌头便被割下。
此时的他,犹如杀神,被无尽的杀戮之气包围,“放心,你施加再本王母妃和外公一族的痛苦,本王会百倍讨回。”
在月弑看疯子的眼神下,月淮安一点点将他的皮用剑身挑开。
直到泛着猩红的骨头一块块随意的散落在早已满是血液的地面,月淮安才满意的收了手。
“月淮安,你竟敢弑父!”男人不可思议的声音从殿门处传来。
月淮安看着迟来的月天耀,嘴角泛起笑意,“那又如何?”
看着一地恐怖的骨***皮***,月天耀心中不禁胆寒,“疯子!你当真是疯了!”
曾经双腿残疾隐居幕后的二皇兄,蛰伏多年,第一件事尽是弑君,手段之残忍……真当是,天理难容!
事到如此,也别怪他了……
月天耀眼神复杂的看了月淮安一眼,抬手示意。
殿外一群士兵快速涌入殿内,和月淮安的人打了起来。
“不知死活。”月淮安冷眼看着提剑朝他冲来的月天耀,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