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动作在喝醉的凌千重的一番操作下,玄清的手背上泛起艳丽色的血色。
玄清忍着没有一脚踹飞凌千重,任由自己的手被他翻来覆去的摸,直到心里发毛,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感觉由上而下,灼烧到胃里。
或许没想到自己喝的居然是酒,一时间居然怔在那里。
凌千重似乎觉得不够,视线顺着手上移,正好看到玄清粉色的唇上沾着剩下的酒,不由自主的咽了一下口水。
玄清瞪大眼睛,看着被无限放大的凌千重,脑中一片空白,唇上温热的气息交缠。
半晌,唇上传了一阵刺痛,玄清一脚把凌千重直接踹到了地上,自行起身沉默的离开了,没有再看地上的凌千重一眼。
腹部的疼痛唤醒了凌千重全部的理智,一想到刚刚自己借着醉酒对玄清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抬手挡住眼睛,看不出是哭还是笑,只有滑过耳边的泪水落入衣领消失不见。
凌千重就像被遗忘了一样在地上躺了一晚上,当第二天的一缕阳光透过纸窗照进屋内的时候,才神色如常的起身,那抬起的腿每一步都踩在自己心上,不管是流血也好,痛苦也罢,都是自己选的。
打开门,让侍女带自己去梳洗一番,昨天已经过去,今天才刚刚开始,凌千重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
凌千重突然对着身边的侍女问道:“有没有什么能让人气色看起来好一点的办法?”
侍女为难的站在一边,不知道凌千重到底什么意思,思考了一下试着说道:“要不给您化个妆。”
注意到凌千重蹙眉,然后又急忙解释说:“这个看不出来,就是能遮盖一些斑点之类的,想来应该能挡住……不,是让您气色好一点。”
“那就来吧!”
凌千重说完按照侍女的要求坐下任由她们在自己脸上涂涂画画,看着镜中憔悴的容颜,凌千重干脆闭上了眼睛。
在侍女的精心打扮之下,一点也看不出一夜未睡的憔悴,只有英俊的侧颜和容光焕发的脸庞。
凌千重睁开眼睛看着完全不一样的自己,嘲讽的笑了一下,脸上能用粉盖住,垂下目光,因为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玄清整个晚上脑子都很混乱,想不通玩花丛中过的自己居然被一个男人给亲了,这事要是放在以前打死自己都不会相信,但是眼下却是发生了,好不容在天快亮的时候谁了过去,然而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居然在这个时候一直敲门。
玄清愤愤的下床,一开门就愣住了,“啪”的一声又把门关上了,然后又打开了门,他倒是想看看凌千重怎么解释昨晚的事情。
“你这是怎么了?一晚上没睡?瞧瞧你这黑眼圈,难怪刚刚要关门,是不敢见人吧!”
玄清看着自顾自端着吃食的凌千重进了屋,还不忘奚落玄清一番。
“?”
玄清站在背后看着凌千重忙碌,不一会桌子上就摆满了精致的菜肴,传出来的香味更是直接让玄清的肚子叫出了声。
“你……你昨天……”
玄清还没想好要怎么说出口,就听到凌千重沉着声音问道:“我昨天怎么了?”
玄清顿时想骂人,自己为了这件事纠结了一晚上,结果人家倒好,喝醉了不说,还占了自己便宜,最主要晚上还睡了个好觉。
玄真走到凌千重的另一边看了看他的脸色,这气色,看样子昨晚睡得相当不错,看来自己那一脚还是太轻了。
“没什么,不记得就算了。”
既然凌千重已经想不起来醉酒之后的事情,自己又何必自找不自在呢!
想到这里,玄清一脸的哀怨,忍不住接着抱怨:“你要是不会喝酒就不要喝。”
“知道了!”
凌千重说完盛了一碗粥端给玄清,还贴心的在碗里放了勺子。
眼看玄清接过就要直接喝,凌千重急忙出声提醒:“小心烫。”
玄清已经喝了一口在嘴里了,还好不是过分的烫,又不能直接吐掉,在嘴里等了一会之后才艰难的咽下去。
“你就不能早说!”
连玄清自己也没注意到,在用撒娇的口吻对着凌千重说话。
“我下次早点说,好了吧!谁能想到你这么着急。”
“我这不是饿了么,我昨晚都没怎么吃!”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玄清感觉自己在说道昨晚这两字的时候屋内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但是凌千重在低头吃东西,看不清对方在想什么。
凌千重回应玄清饿的方式是把糕点往他面前推了推,玄清拿起一快精美的糕点,塞在嘴里,是甜的,但是为什么在知道凌千重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之后心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一定是因为自己是被占便宜的那个,所以才会这样,玄清安慰着自己。
“早上倒是没见到县令,我还以为按照他的性格,会一早就等在我的门口呢!”
玄清看凌千重闷头吃,不说话,想着说点什么缓解一下着尴尬的氛围。
但是凌千重并没顺着话头聊下去,而是简单的回答了一个“嗯”字。
这下玄清也不说话了,两人都默默地吃东西,直到县令来了。
“殿下……殿下!”
县令是一路喊过来的,相比之前的衣冠整齐,现在这样子,简直不忍直视。
“怎么了,这么火急火燎的,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玄清淡定的开口问道。
不是县令不想说,实在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凌千重递了杯水给县令,县令喝下之后缓了缓才说道:“今天早上城外山上寺庙里的和尚来报,说是今日就不开坛做法了,让我们通知城中的百姓,说他们要去那个庆云寺参加住持的祭礼,我想着您之前是在庆云寺修行,所以特来汇报给三殿下。”
玄清手中的筷子掉了都没察觉,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不可能!
“不可能,明明我们下山的师傅还很康健,怎么会……”
接下去的话玄清说不出来,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