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爷苦着一张脸解释道:“我这不也是急忙赶回来,都没想到,再说这个殿下又不说话,我害怕呀!”
县令看到杜老爷这么一副没出息的样子,用手指指着杜老爷说道:“得亏你跟我一起长大的情分,不然我才不会这么指点谁呢,你还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真是气死我了,不跟你说了,我得走了。”
杜老爷目送县令骑马走远之后摇摇头,自言自语抱怨道:“你当谁都跟你一样,狗腿。”
玄清听完已经一头黑线了,这县令还真是人精,自己也是,好端端的听人家说什么悄悄话,还也都是一堆 废话,真是浪费法力,想到这里立刻收回施法的手。
凌千重看玄清不知道在听什么,好奇的也把头凑过去听,玄清撤回法术的时候就准备坐回去,没想到马车一侧的轮子不知道压到了什么,一个晃动,凌千重就直接亲上了玄清的脸颊。
马车外传来县令的声音:“殿下,没事吧?刚刚路上不知道哪来的一块石头,没搁到殿下吧?”
见马车没有任何动静,县令正准备掀开帘子查看,随即马车内就传来玄清闷闷的声音:“没事,继续走吧!”
马车内玄清和凌千重都尴尬的不敢看彼此,虽然刚刚是马车的颠簸所致,但是呆住的两人在那一刻大脑都停止了思考。
此刻马车内谁也没说话,玄清本来想说些什么来缓解一下尴尬的氛围,但是余光扫到凌千重摸嘴的手,本来就红的脸此刻更加的色彩艳丽。
虽然只有短暂的一刻,凌千重能感觉到加速的心跳和沸腾的血管,还有一片空白的大脑,虽然极力想让自己镇定下来,但是却忍不住去回味刚刚的那种感受,光洁而又细腻的,宛如陶瓷般的触感,但却不是冰冷的,带着些许温度,却可以燃烧自己。
就这么一路安静的到了,马车停下,这次凌千重倒是直接先冲了下去,玄清摸着下巴想,明明是自己吃亏,怎么好像看起来凌千重才是那个小媳妇。
“殿下,到了!”
县令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玄清下了马车,看着再普通不过的庭院疑惑的看向县令。
县令自然知道玄清疑惑的是什么,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摆出一个手势:“殿下,请!”
看县令这个胸有成竹的样子,玄清疑惑难道是自己看走眼了,不应该,说着直接走上前推开门。
庭院寂静,花草盛放,一个圆形的小池塘在庭院的中间,周围连廊围绕,纱幔飘飘,美得不可方物。
县令瞄了一眼玄清的态度,看到对方眼里露出惊艳的神情,满意的露出一个微笑。
“殿下,真正的惊喜还在里面,还请往里移步。”
玄清再次正视了一眼眼前的这个县令,这才抬步向里面走去,他倒是越发好奇这个县令所谓的惊喜了。
凌千重也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想来建造这样的宅屋恐怕要耗费不少人力物力,一个县城的小小县令都能如此奢靡,想来那些上面的官员又是何等的风光,百姓又该如何生存呢!
门口早已等候的侍女们看到玄清来,都分别跪下迎接。
玄清看着这些侍女,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直到进屋之后看到跪了地的侍女,终于想明白哪里不对了。
凌千重疑惑玄清怎么不往前走了,当看到这些侍女的时候也瞪大了眼睛,自然知道这些侍女身上穿的,一扯就破的薄纱意味着什么。
“殿下,可满意?”
县令虽然是问玄清的意思,但是搓着的手却把他的小心思一览无余。
玄清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满意。”
三人坐下后,县令立刻拍了拍手,一些舞女立刻鱼贯而入,其中一些抱着各种乐器跪坐到边上,奏起丝竹之声,另外一些则是排好队形,展开美妙的舞姿。
县令立刻起身给玄清敬酒,玄清假意端起,当县令自己仰头喝下的时候自己却直接倒在了身后。
见玄清只是坐在那里欣赏歌舞,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行为,县令几杯酒下肚,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离开了,将剩下的空间留给玄清和凌千重,还贴心的把门关好。
玄清倒是真的一点没喝,但是当他准备和凌千重说些什么的时候,才惊讶的发现这家伙居然差不多一壶酒下去了。
“凌大哥、凌千重!”
在喊了好几遍之后看到凌千重抬起醉眼朦胧的脸,玄清只能努力揉了揉眉心的川字。
看着下面还在载歌载舞的场景更是烦躁,师弟师弟没找到,还要摊上一个醉鬼,怎么都让人不耐烦。
若是以前,凌千重是万万不敢这么盯着玄清看的,玄清长得好看他是知道的,但是自从发现他好看的长在自己心里之后,只能狠狠的压制自己,生怕做出让对方厌恶的事情来,不敢也不愿。
余光扫到凌千重痴迷的眼神,玄清更加确定对方是喝醉了,对着底下的人说道:“都出去。”
那些歌女们都被玄清的声音吓了一条,全部跪在地上,不知道哪里犯了错,惹得三殿下不悦。
“都说了,出~去!”
玄清特地强调了最后两个字,底下跪着的人相互看了一眼,就都全部退了出去,这下屋子里总算安静了下来。
“生气了好看。”
凌千重喃喃自语完,一边盯着看一边用手指在空气里描摹着玄清脸的轮廓。
听清凌千重说什么的玄清更加生气了,心里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凌千重拿起桌上的酒壶,想要继续倒一杯,却发现已经空了,四处看了一下,正好发现玄清桌上都没动过的酒杯,起身摇摇晃晃的朝着玄清走去。
玄清本来不想理会凌千重的,但是看他这样走来,一想到他对自己的照顾,叹了口气伸手去扶,没想到凌千重居然一把抓住。
喝醉的人力气很大,玄清竟然抽不出来手,只好任由凌千重抓在手里。
凌千重看着手里这只骨节分明的手,白皙的太过分了,还有些微凉,心想给他捂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