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米缸都是装水的那种,可以装四五个孩子进去的那种大缸,米和面都是这样的缸装的,全是满满的。米是上等米,面是上等面。厨房里很干净,各种材料放满了各种食的仓库。而我现在就和女儿住在一起,并没有接受嬷嬷们的意见,去找个奶娘,被我拒绝了。我自己可以提供孩子的饭食。挺好的。更重要的是,还能和女儿互动,听听她的婴语。
至于家里的奴仆小丫头们,就是白天上午学认字,下午学其他的。
开业的第一天就是我抱着丫头在卖东西,,钱,交给我,然后,我叫帮厨和几个嬷嬷来递东西,想着要是有自己的管事就好了。第二天,我家里就来了三十多个戴面具的男人,还有四个管事一个大管事。三十几个人跪在我面前,口里喊着“主”。我点点头,心里明悟。对他们说,“这是小主,记住了,全力保护她,就像保护我一样,另叫来五十人左右,要隐身保护我们的安全,听指令行事,不得妄动”。管事和众护卫得令,起了要保护好小主人的誓言。大管事和四管事就接过卖货的及家里大大小小的事。草精就充当卖货人。十个跟随我们,隐身的是凡人们不知道的事。而我也没有必要事事都与凡人奴仆人说清楚。我平时也只需要和女儿交流婴语。她哦过来,我哦过去的,好玩极了,女儿对我笑一下,我就找不到北了。
管事管着我的家,需要用的所有银俩和所需要采买的所有物品。一月快到底时,就有人上门来收肉例,这事,我却是忘记了,回着话问,这月还有哪个队在近期去山上打猎的,我就带着家仆和女儿去玩一圈。抓些肉回来,交差。结果还真有,是一个自发组的队。领头的人姓木,我在猜,估计就是当初的木姓的那族人。我点点头,问了那些人上山的时间,一起上山,打猎回来是均分,自己上山打猎回来就是自己的了。那些人,总觉得在一起很是腻歪。最终,想了想,就去官衙登记,说自己建队,不和别人组队了。队名就是“元”不仅有队名,还有队旗。白底黑叶红花的旗帜。
这是需要我做的事,虽然我后面只跟着一个管事,及五个戴面具的护卫,平时的出行就是这样的阵容。众人一看这些护卫那一身打扮就知道我不好惹。于是,我就推了明天要和木姓族人一起进山的提议。
第二天,我戴着布帽,帽边有面纱。和女儿一起,就准备上山抓肉肉,同行的还有十五个护卫。一个护卫赶着骡车。我和女儿在骡车上。其他护卫则骑着骡马。骡马比马矮,但脚程去比马还好。一般人家可骑不了骡马,我每头骡马都喂了一个辟谷丹,骡马就异常的听话。
在门口果然就遇上了木姓族人,管事就上前问了他们的方向,他们指着左面的山,据说之前,有人在这面轻易就捉到了十二只兔子。我们打着“元”的旗子,就表明了我们是属于另一个团队的,于是,管事就说,那我们就去右边的山上好了。两边各去各的山岭,互不干扰,挺好。
木姓族人,就成立了一个团队。他们花了二两银子打听到一个女子带着女儿在进门口的左面山坡上抓到的十二只兔子,据说,看见这事的人有很多。上山后,也的确是看见前面有不少的兔子在奔跑,可他们就是一只也没有抓住。后来才发现,光是凭着跑是不行的,还得有工具,他们的工具就是麻袋。还是套到了三十多只野兔,就肉食来说,不够交回去肉税。除去肉还有皮,一家就只能分到两张兔皮,这与他们的想法差太多了。于是,众人说,要不,再往里走走。
这里是有老虎的,还有狼群。众人一听,又怕了,说,要不,去城附近里大河边去网点鱼,只要交肉食就可以了。众人不敢再向前,就往回赶。却在门口遇上了我们,我们这边是每个骡上都有两个筐,每个筐里都装有野鸡和野兔。还有八个人,抬着两头大野猪。大野猪嘴里的獠牙粗得吓人。
一头巨猪是四百多斤,另一头是五百多斤重。两头加起来有一千多斤重,就在门口就可以交肉税。众人看了那两头猪,肉税官说,如果我把大的那头交了,到明年的这个时间里,都可以不用再交税了,也就是说我一年之内可以不用再交肉例。我点点头,让护卫将重的那头交了过去,也拿到了交完一年的肉税的条子。另一头猪,肯定是要拉回去的,我要尝尝肉猪的味。再说了,家里不算这些面具的护卫是不食的外,家里还有大大小小几十号人,半大小子都有十个,小女孩还有二十多个,吃顿饱肉食,也不错。至于野鸡和兔子,就要回去再说了。
约了赋税,办好了交接,我回过头让护卫拎了两只鸡、两只肥兔和一只杂毛狐狸,递给了称重的税官,说,“这是另外的孝敬,你们称重也辛苦了不是”。税官非常高兴,说,“我的税条需要改改时间。”于是,我的税条上就改到了后年的一月份再交了,也就是说一年半以后再交肉税,我点点头。表示感谢。
双方都满意对方的懂事。税官把两只鸡和两只肥兔分润给了其他一起的,他自己独得了那只狐狸,虽是杂毛狐狸,但这皮,他眼神闪了闪,这皮也要值好几十两银子啊。
那狐狸皮,杂毛,不好看,我就当作是孝敬之物给了税官。当是走人情,有时候这人情积在什么时间,能来些独门的消息就是大事了。何况,能在城中作收税官,也不是一般的官吏,肯定与大官吏家有往来或者本身就是大官吏家的门人。异世里,不常有这样的事吗?
木姓族人,就眼睁睁的看着另一队人,抬着另一头野猪就进了城门。等元团队离开后,就有族人悄悄说,那些角骡背上都有两个箩筐,里面全是野鸡和肥兔子。每个箩筐都很大,装得满满的。
木姓族人自以为拿着我们把柄,就向税官告状。税官将他们拿回来的肉税称重后,说,这点肉例只够十来人的税,还差得多。他们好说歹说的,还是坚持要住在城里,就只能再次倒回去去打猎。听说现在是禁渔期,是捕不了鱼的。让众人好一阵的失望。
可众人只有木棒,这些木棒是打不了野猪的,看见我们去的地方抓了这么多的东西,但是又有野猪,这样的野猪光是那个獠牙,大家都议论纷纷说,宁肯去荒地开荒,都比在城里好。木姓族人中就有一大半的人愿意听官方衙门的安排,安排在村子里。最后全部都去了安排的村落。
村长和族长再也不能是村长和族长了,只是其中新进入人中的普通人。每天开荒,种粮,万幸的是,这里收税相比过去要低很多。而且,这里开荒的荒地虽然也要交税,但是前十年交得更少。所以大家也就这么着就安居了下来。每每聊天时,不时向村里的人炫耀在关城门口看见的那只巨型大猪的事。在少肉的这个村里,人们听到都是满满的口水一直往肚子里吞,仿佛自己就是吃到其中肉的一员。略过不提。
我们一行人,在上午出去,下午就回来了,还抬着一头重400多斤的猪。还有十五头角骡,每头角骡都挂着两个大竹箩筐的,能看见的是大筐里都是野鸡和野兔。买尿不湿的众人都在惊呼,纷纷问,我们是否要卖肉,管事摇摇头说,这些肉,家里人要吃。再一问,除了主人,下人有好几十个,这些肉食,主人食用一点,其他的都是给下人们食的。
然后又是一阵阵的惊呼,下人也都能吃肉啊。管事就回了句嘴,下人也是人啊,为何不能吃肉?
我让管事杀猪,将血和内脏都整理出来,然后吩咐三个厨娘将猪肉整理出来,给众人都养养膘。并让厨娘教她们做风肉,腊肉及香肠。门房老者的吃食分到一大碗肉菜和一大碗米饭,还有一碟咸菜,不由给他的女儿说,要好好做事,像这样的饭菜,就是我们当初出门逃荒前,都吃不到,他女儿连连应是。奴仆中十年期的是半碗肉菜,半碗米饭,一个馒头。一天食三顿饭。而签了死契是一碗肉菜,一碗米饭,一个馒头。一天吃四顿饭。
平时,三天只有一次是中午是有肉丝或者肉片的。今天猎到了野猪,就多分配些肉菜,算是这段时间辛苦了的奖励。
又叫来管事将库房里的棉布取出来,上好的棉花也取出来,家里请来了专门的绣娘,专门为我和女儿,还有需要给仆人,女婢,嬷嬷们裁剪衣衫。十年期是一季四套,死契是一季八套。并且根据家里的职位高低,定了衣着装束。糕点师父最后说,他受不了这种有歧视的分配制度,愿意回牙人行,我也正在此意,因为管事们说,这里和糕点并不好吃。作法没有新意不说,还有一股怪味。我就将他和他的孙子退回了牙人行。
糕点师父自认为他一拿乔,我就会被胁迫着改变他们现在的处境,不仅如此,当时还另外三家人也加入了胁迫我的事。因为,他们都清楚,这家就两个主子,一个年轻女人带着一个婴孩,哪里需要那么多的开支,但是,能多争取点好处也是好的,毕竟和这家子只签了十年期。要多为自己存点私房钱,待十年期满后,还能东山再起。可不曾想,我并不受这些奴仆们的胁迫。让管事将这三家人和做糕点的老头一家,全部签十年期的都退回了牙人行。并告诉众人,想胁迫人,也需要看清自己的身份。
四家人的离开,并没有让我觉得人少了,事就多了的感觉,相反,清除了家里不稳定的因子,也是好事。再次告诫自己,善良还是需要收敛,要分清人和事。对奴仆善良,只会让他们觉得主子好欺负,连对一点点衣物和吃食不满就可以来闹,来做胁迫人的事。真是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啊。
将厨房里的事,全部交给了管事,由管事分派。不久后,家里便多了七个健妇,做的饭菜,又香又好吃,我都多吃了一碗饭。她们专管厨房,包括羹汤,糕点,饭食,一个月,每天四顿饭,一个月内都没见过一次重样的饭菜。
那些人,真是不知所谓,自以为能拿乔,我就呵呵了。还是管事们带着人会做饭啊。
时间就在我和女儿的婴语对话日常中滑过,管事说,天气要开始转凉了。然后我点点头,于是,家里又开始了新一轮忙活。
请城里专门做衣裳的人到家里来做衣裳,首先是我和女儿的衣裳,要厚的。
女儿的厚衣里外都是用的细棉布,最外一层是貂毛中的细绒部分,一只成年的貂毛细绒的那一点,就小巴掌大,得做成清一水的无杂色的做成背心,鞋,棉袜,带帽的披风。棉的,皮的,整整三大箱。请来的人,说孩子现在做太多了,穿不过来不说,而且是浪费了那么好的貂毛绒。一张好的貂毛皮要三百多两一张,而好的貂毛一张里仅有小儿巴掌大的是一块柔绒,一件小婴孩子的带帽的貂毛绒披衣,得要上百块才能做得出来,也就是说,光是成本,女儿一件貂毛绒带帽的,就要三万俩银子。
而我要求她们给女儿做十套,也就是三十万俩。纷纷劝我,说以后孩子 大了,再给她做冬天能穿着活动的裙裤都比现在用了要好。我觉得中间的话有理,那句话呢,就是孩子在长大,得多制几件小裤子。棉的也好,厚的薄的毛的,都要。衣服同样。至于小裙子都是。原定的三大箱,做下来,却是十多箱。就这样,我还觉得还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