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晏故意将林瑶两字说得很大声，想以此来观察姜离的表情，见姜离没什么反应。
男人朝着姜离笑了笑：
“对了，我们Henry老师还有个中文名字，叫韩少宇。”
姜离瞳孔震惊地望向韩少宇，难怪她会觉得这人眼熟，她大学时的学弟。
当年她被学校派去参加国际舞蹈比赛，同行之人就是韩少宇，只是那时的韩少宇是一头干净的短发，与现在的形象差距过大。
她记得当初在16进10的那场国际比赛里，与Henry碰见过，那场比赛她比Henry多了0.5分，是那场比赛里第一个晋级的人。
Henry曾无比期待地对她说，希望能在决赛场上一较高下。
只不过她后来因为傅谨言一句——不喜欢她跳舞，而选择弃赛。
而那场未能参加的国际舞蹈比赛，是她永久的遗憾——因为只要在国际舞蹈大赛拿到前三名，她就有资格拿到WOD舞蹈大赛的入场券。
那是所有舞者，梦寐以求的舞台。
可笑的是，在梦想与爱情面前，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爱情，结果被现实砸得稀碎。
姜离的目光渐渐灰暗下来，左手紧紧握住右手手腕，强忍下不甘的情绪。
傅斯晏看着姜离落寞的表情，勾起嘴角，
“Henry，这是姜离，我觉得她很有天赋，才想把她介绍给你，你带带她。”
Henry笑道：“傅总可能你不清楚，姜离和我是一个学校毕业的，是我的学姐，也是老师曾经最骄傲的学生。”
Henry看向姜离的目光有些复杂，曾经的姜离是他的偶像，
在学校比赛上仅仅跳了一支名叫《浮生一梦》的舞蹈，就创造了京科舞蹈系至今为止无法超越的神话，成为各个舞蹈老师争抢的对象。
只是后来姜离放弃那场，可以让她声名大振的国际比赛，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而那个在舞台上熠熠生辉的少女，再次出现时，竟然变成了这般模样。
一具行走的尸体。
是Henry对姜离的评价。
并不是说，现在的姜离不好看，而是那双眼睛再也没有了对梦想的炙热，对热爱之事的狂喜，享受。
姜离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死气，看向他时，心虚地满是躲闪。
“原来你和姜离还有这一段缘分呢”傅斯晏的双眸扫过姜离的脸庞时，故意说道：
“我记得你的老师是梦轻语吧，如果她知道她的学生沦落成帝炎夜店里的舞女，一定很失望吧。”
听见这话时，原本沉默的姜离有了一丝反应，她看向傅斯晏的目光多了一丝哀求。
她知道傅斯晏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随后一惊，她似乎反应过来了。
恐惧，蔓延至整个身体。
他这么说，就一定会这么做的！
如果老师知道怎么办。
不！绝不能让老师知道。
Herny在知道姜离此时的身份后，眼神突然变得凌厉。
是教舞女跳舞。
而不是把她打造成，跳舞很好的明星。
男人讥讽道：“如果老师知道，她曾经最骄傲的学生，现在要靠出卖色相，来维持生计，老师只会当她死了。”
姜离的脸色瞬间惨白，她低着头。
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央求，可不可以不要让老师知道。
可不可以，就让老师记得她最美好的时候。
随后傅斯晏忍不住感慨道：“Henry，有时候选择这两个字，真的很重要对吧，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好了，姜离就交给你了，我很期待她今晚的演出，Henry姜离是我有意要培养的人，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傅斯晏临走前，姜离被傅斯晏单独叫到练舞室的隔间里。
这是一间小小的茶水室，长度不足3米，宽度只有2.5米左右。
门关上的一瞬间。
傅斯晏的眼里盛满了邪肆，修长白皙的手指，拿起玻璃杯，给自己倒一杯咖啡，眼中满是漫不经心。
“离儿，你似乎很不想让Henry知道，你是舞女的身份？”
姜离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明知故问。
“可是你还是说了不是吗，这由不得我想还是不想，我什么身份，高贵或下贱，不是都由你傅斯晏说了算吗？”
心中的不甘，抵挡了一部分对傅斯晏的害怕，她怒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傅斯晏吹了吹，咖啡的热气，薄唇微微抿了一口，对于这味道不太满意，将咖啡连着玻璃杯一同丢入了垃圾箱里。
“生气了，我也很生气。”
傅斯晏的眼中满是戏谑，他朝着姜离缓缓走去，而后在姜离诧异的目光中，男人将她拥入怀中。
“前天晚上，你跟傅谨言睡了吗？”
男人的指腹触摸着姜离的脖颈，那张两国混血的绝美面容越贴越近。
姜离僵硬着，不解地看着傅斯晏，妄图从傅斯晏脸上读出他的真实想法。
可她看不清。
“没有。”她脱口而出。
“毕竟你很爱说谎，我得检查一下。”
傅斯晏的双眸满是戏谑，语毕，那双手从腰部探入。
姜离睁大眼睛，感受到一丝冰冷，她将傅斯晏用力推开：“别这样。”
但傅斯晏的力气比她更大，一只手蒙住姜离的眼睛，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
下一刻脖颈处传来酥麻的感觉，皮肤有些刺痛。
一瞬间的屈辱感涌上心头，泪水沾在了傅斯晏的手上。
没过多久，傅斯晏停了下来，姜离脖颈间，出现了明显的红印。
“给你印个章，你要时刻谨记着，你是谁的所有物。”
姜离眼中含着泪水，迅速处理好自己的表情，她勾了勾嘴角，笑得有些没心没肺，
“傅总，我自然是你的，不过像我这样的人，您不是嫌脏吗，大可不必赔上自己与我亲近。”
傅斯晏只是朝着姜离坏笑，丝毫没有被姜离的话给激怒。
“我一向只做稳赚不赔的生意，游戏才刚刚开始，玩家需慢慢体验。”
话语里的寒意，浸入姜离的身体。
恐惧看，爬满整个心脏。
傅斯晏又要做什么？他这样的目的是什么？
姜离想不透，也看不清。
男人临走前对着姜离说道：“今晚梦轻语老师，会做客帝炎娱乐，会来看你的表演哦。”
“傅斯晏，求你，别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