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王管家,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姜离冷静地看着王管家,这摆明了是想栽赃嫁祸。
姜离连忙摇头道:“王管家,你这个证词我可以告你诽谤,你别忘了,只要查看监控就能证明我的清白,到时候在场诸位就跟我去一趟警局吧!”
顿时,屋内寂静无声,刚刚还嚣张之人,都沉默了。
姜离表面上看上去温柔,却不是一个软柿子,她也有属于自己的傲骨。
毕竟不是谁都能成为傅谨言的夫人,既然解释行不通,那就警局见,有太多证据,可以证明她并不是杀害傅母之人,这是她可以肯定的。
直到,王管家将傅家大门处的监控录像播放,她的所有说辞变得无力而苍白,她出现在傅家的时间为下午两点。
王管家背着手,戴着金边眼镜,沉声道:“姜小姐,现在要去警局的人是您,您杀死了夫人,您要为其偿命!”
这不可能!
这简直荒诞至极,监控为什么会显示下午两点。
姜离朝着傅谨言走去,她看见这个男人眼中泛起的寒光,她解释道:
“傅谨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监控的时间显示的是下午两点,我真的是两点五十到的,我还去了附近超市给妈买礼物,超市有监控的,不信的话,可以让超市调监控。”
“对了!还可以让超市重新打出我签字的小票,便能证明我是被陷害的。”
“王管家,去查!”傅谨言浑身散发着冷气,他冷冷地说道:“如果她再说谎,我要让她下地狱。”
最后四个字傅谨言咬得极重,傅谨言从不会对仇人手下留情,更何况还是杀母之仇。
姜离盯着王管家,眼中满是冰冷,她喃喃道:“王管家,若监控证明了我的清白,你需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以及妈到底是怎么死的!”
王管家用怜悯的眼神看了姜离一眼,“当然是被姜离小姐你推下楼,摔死的。”
那时的姜离,太过于自信,她坚定地认为,就算是傅家的监控出了问题,那么超市的监控便能够证明她的清白,小票更能说明一切。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傅家的氛围越发凝重,傅谨言沉着脸,一言不发。
就在这时,王管家,急匆匆地跑到傅谨言面前,将小票递给傅谨言,小票上清晰地写着她购买水果的时间为一点过四十五。
王管家,将从超市拷贝过来的录像播放,镜头下是姜离模糊的身影,她是一点四十进入的超市,一点四十五从超市出来的。
“不!不是这样的,王管家,你为何要陷害我?”她慌了,她觉得现在的自己是百口莫辩,人证物证都将矛头指向她。
姜离回头看向傅谨言,傅谨言沉默地盯着姜离,就像在窥探姜离的灵魂一般,看得姜离头皮发麻。
“傅谨言,你信我,我十四岁来到傅家,被妈照顾了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干出这般荒唐之事。”
“姜离小姐,若你真的没有杀害夫人,银行会有购买水果的这笔记录,你只需要用手机查一查,便可证明您的清白。”
王管家用手扶着金边眼镜,“还是说,姜小姐不敢?”
姜离看着王管家,她不是不敢,她是用现金支付而不是用手机支付,手机自然没有这笔钱的去向。
姜离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一个人若想害她,那么这个人就会提前把一切计划好,等着她跌入陷阱, 而她则是猎物。
傅谨言起身,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王管家,报警吧。”
到底是谁,要这般污蔑她!
突然,林瑶的名字出现在姜离的脑海中。
姜离看傅谨言,吼道:“傅谨言,一点之前,除了我,还有林瑶,林瑶也来过傅家,你查查她!”
傅谨言朝着她以极快的速度冲来,掐着她的脖子,那双眼睛仿佛能够吃人。
“姜离,你死到临头,竟然还想诬陷他人,你的心怎会这般恶毒,我妈到底请了一个怎样的魔鬼到家中。”
男人的手毫不怜惜的掐住她的脖子,直到姜离感到呼吸困难,迫于求生本能她开始拼命挣扎。
傅谨言就这般看着她,看她快要窒息时,他松开了手,“姜离在你没有赎罪之前,我是不会让你死的,从今后起,你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地狱。”
姜离被傅谨言重重地摔在地上,傅谨言用脚狠狠地踩在姜离的右手上。
“傅谨言,我疼,求你放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直到五根手指被踩断,她疼到几乎快要晕过去,“我真的没有杀妈。”
姜离苦涩一笑,她再一次重复道:“我真的没有杀妈。”
声音小到只有她自己能听见,因为就算解释了,也不会有人相信。
直到,穿着警服的男人给她拷上手铐,她开始笑,是那种癫狂的笑,
她跟警官说道:“警察先生,傅谨言是帮凶,他和林瑶一起杀死了我妈,哈哈...他们说我才是凶手,我杀死了我妈,原来是我杀死了我妈!”
姜离笑得泪流满面,她的笑得十分惨烈,这一刻,所有人都认为姜离疯了。
只有姜离知道,她自己有多委屈,她想解释,可所有的证据都堵住了她的嘴。
她好恨,她的心好疼,她好无奈。
绝望感,将她彻底地推入深渊。
至此,姜离因过失杀人,被判入狱五年。
……
一名瘦骨嶙峋的女人,被两名刑警带到探监室,她每走一步,就会听见脚上的铁链发出摩擦地面的声响,这是罪犯才会有的待遇。
姜离坐在椅子上,她看了看手中那根铁丝,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姜离透过玻璃能看见对面坐着两位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那是她的亲生父母,自从十四岁去往傅家后,再也没有见过,现如今他们来做什么?
姜离眼神空洞,她拿起一旁的电话,她的父亲姜启华接起电话:“姜离,你这个祸害,你怎么可以杀死傅母,傅母可是我们家的恩人呀,你这个做法彻底断了姜家的财路呀!”
姜离淡漠地看着眼前这对夫妻,八年未见,见面时,只剩下无尽的指责,更没有丝毫亲情可言。
“人都已经死了,我也坐牢了。”姜离把玩着手中的铁丝,漫不经心地说道:“还是说,只有我死了,才能得到你们谅解?”
姜离瞪着眼睛,笑得狰狞而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