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没看到的地方,傅嘉鱼一双微红的眸子,欢欢喜喜的弯起,“夫君,你马上就要考试了,我们早些睡觉去,最近这几些时日,你要好好休息。”
气氛烘托至此,燕珩哪有放她睡觉的道理。
直接揽了小丫头柔软的腰肢,往床上倒。
裙摆被人推到腰间,不大不小的床帏间,女子呼吸凌乱,空气里弥漫着暧昧气息。
男人温柔的吻从眉心一路下行,吻得她招架不住。
傅嘉鱼气喘吁吁的扬着下巴,双手挂在男人脖子上,无辜的瞪着水润双眸,断断续续道,“夫君……不是说……孩子的事……不……不急么。”
她怎么觉着,他急得很呢。
没孩子也能整出个孩子来。
燕珩目光深得好似深渊,侧过脸,克制着身体里翻滚的情欲,亲在小姑娘粉嫩的脖颈上。
“孩子不急,有些事却不能再等。”
他恨不能立刻就要了她。
可一想到自己命不久矣,又放缓了动作,只单纯的捧着小丫头的脸亲了亲她的眉心。
傅嘉鱼轻唔一声,红润的眸子都有些恍惚了。
她扬脸等了一会儿,待男人止了动作,便要起身去拿避子药。
燕珩好笑的伸过长臂,搭在小姑娘腰间,声线慵懒,“此药对女子身子不利,昭昭不用吃。”
傅嘉鱼抿了抿红肿的双唇,俏脸红得要命,“可是,不吃会有孩子的。”
燕珩修长的手指将她衣裙扯下来,将那白软得惹眼的小腹遮住,不动声色的轻笑一声,只觉得小姑娘脸红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明日我去找宋神医重新要一种药来,那药不伤身子,比这个好。”
傅嘉鱼仍旧有些担心,“夫君,那我之前没吃药……会不会已经有孩子了?”
燕珩淡道,“不会。”
傅嘉鱼抬眸,“为什么?”
燕珩总不能告诉小姑娘,他根本没碰她,略一思索道,“前几次我控制得好……昭昭放心,怀不了。”
傅嘉鱼懵懂的问,“夫君控制了什么?”
燕珩一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向她解释这种复杂的问题,“这——”
“夫君,你怎么不说话?”
小丫头揪着他的衣襟追根究底,眨巴着亮晶晶的眸子,黑曜石一般,耀眼得过分,却又勾人心魄。
燕珩喉结滚了滚,目光一深,漫不经心的将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握在掌心把玩。
“该怎么跟你解释呢。”
“夫君直说就行,昭昭虽笨,但一定会仔细学习。”
燕珩噗嗤一笑,真是要为昭昭这份纯真懵懂叹息了,“其实也不难说,只是——”
傅嘉鱼眨眨眼。
脸瞬间爆红,小手飞快挣扎回来。
双眼朝男人看去,纯净的眼神热气腾腾,“那就是能控制的东西?”
难怪……
燕珩好笑的盯着她嫣红的侧脸,肉乎乎的,又软又嫩。
他伸出手指捻住她脸上的软肉,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才听到的声音道,“嗯,怀孕不是容易之事,需要我们一起努力才行,昭昭一个人可不行……”
傅嘉鱼根本没听清男人说的什么,脸上被男人性感低沉的嗓音燥得一片热气,被那物件儿闹得脑子里嗡嗡作响。
“好了。”男人伸出修长的手指,刮了刮小丫头粉嫩的鼻尖,“睡觉吧。”
傅嘉鱼全然信任他,重新躺回去,刚要睡下,便被人熟练的抱进了怀里。
她侧着身子,脑袋枕在他手臂上,整个人舒舒服服的依偎在他怀中,只要睁眼,便能看见男人那性感锋利的喉结。
她说不出自己此时此刻心中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像是回到了幼时娘亲的怀抱。
温暖又令人安心。
她慢慢闭上眼,鼻尖闻着只属于徐公子身上独有的淡淡药味儿,心里想着,明日便去一趟春风巷罢。
她想让夫君在下场考试前,拥有一个康健的身体。
……
承恩侯府内,惹玉堂。
空荡荡的闺房里,没有多余的装饰,高几上只摆了一个普通的青花瓷瓶,里头插的一枝桃花也半死不活了。
原先摆满了古董摆件的博古架上也空了大半。
侯府为了开源节流,遣散了一批下人。
如今这惹玉堂里,也只剩下两个丫头一个嬷嬷伺候。
“真是算她运气好!孟神官往日里那么一个狠人,怎么就偏偏放过傅嘉鱼和她那个丑夫呢?”
傅双雁揪着手帕,坐在贵妃椅上,一脸愤愤。
李晚烟端起茶盏,看了一眼里面普通的绿茶,又嫌弃的放在桌上。
看得出来,没了傅嘉鱼,承恩侯是真的落魄了。
自从被吴青柏逼得还了谢氏财物后,傅双雁这闺房里,连个像样的屏风都没有。
更别提她如今的打扮,用的首饰都是最普通不过的,最近贵女们私下里都在嘲笑她是个破落户。
李晚烟嘴角微抿,一双细长的眼睛紧紧眯着,她可不想让卫国公府走上承恩侯府的老路。
毕竟她是真的舍不得这满身的绫罗绸缎,还有这满头的珠翠玉珰。
当然,还有与顾三公子的那桩婚事。
“这次她能逃过,下次却不一定。雁姐姐莫慌,听说她也要带着她那位丑夫去定国寺祈福,咱们再想个法子,让她丢丢脸,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傅双雁眉心紧蹙,一想到有人笑她承恩侯府输给了一个商女,心里火气便遏制不住,“烟妹妹说说,怎么做?”
李晚烟眼眸转了转,意有所指道,“我早前听说有一种药……可以让男女失去理智,忘情交合……”
傅双雁心领神会,登时小脸一红,双眸圆睁,“烟妹妹,你说的可是……”
李晚烟含笑点点头,心里却极鄙视,傅双雁连这种东西都知道,怕不是什么正经闺秀,品性也好不到哪儿去。
傅双雁一向胆子大,只要能让傅嘉鱼出丑,自然是什么都敢做。
“可这药,都是那种下三流的地方才有的,我们都是养在深闺里的大家闺秀,又从哪儿得来?”
李晚烟是领了宋氏的命令来的,故弄玄虚了好一阵,才故意做出一副百般不愿的模样将那阴阳和合散从衣袖里拿出来,叮嘱道,“此药得来不易,姐姐切记,千万不要传出去,除了姐姐自己,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