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不在乎地勾起嘴角,“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他在前出门,云烟忐忑地跟上。
“的确是假的,对吧?”她又一次确认。
秦臻站住脚步,她一头撞在秦臻的背上。
“我想我有必要带你去民政局办一个真的了。”
惹得他烦了,他也不是做不出来。
云烟愕然看了看他,紧张地摆手,“那不用了,我只是问问而已。”
“那个本本你自己收好,恐怕以后会用上。”
“还会用得上吗?”
“今后一年内,在我有需要的时候,你都得配合我。”
“一年?”云烟可不知道她跟他办这么一个证件,要把自己套进去一年的时间。
她没有问清楚就答应他,果然是跳进坑里了。
秦臻坐到车上,示意她上车,说:“也没有多大的事,你不用太紧张。”
“哦!”云烟祈祷着,这坑可别太深啊!
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她肺部的淤血清除干净了,现在没有了之前那种走走路就窒息的感觉,还挺舒服。
秦臻把车开出去,她还是忍不住问:“秦总,你问一下鲁明他交了多少医药费,我把钱给他。”
“钱?”秦臻可没想到云烟会跟他谈钱,“医药费的事,你不用管,我会负责。”
云烟懵了,“这怎么行啊?”
莫名其妙的用秦臻的钱,那她成什么了?
没想到秦臻说:“你现在是我名誉上的老婆,用点钱,你怕什么?”
“老婆?”
这称呼差点呛着云烟,她张着嘴,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希望你不要介意。”秦臻难得地说上这么一句很掉身价的话。
见云烟还呆萌呆萌的,他又说:“办了证件,既然说是善意的谎言,那必然会告诉一些人,所以在别人看来,你就是我老婆了。”
云烟的脑袋像是短路了一样,对这称呼接受不来。
按秦臻的做法,不管她和秦臻是不是真的结婚,她的名誉都毁了。以后再接触别的男人,基本上她就是一个二婚的身份。
为这事情纠结了好一会,她才说:“秦臻,你不要随便说出去,不要告诉太多的人,我的朋友,我所认识的人,你都不要告诉。”
秦臻嘴角似有若无地噙着一抹笑容,“在全海,你有朋友吗?”
还真没有。
云烟扶了扶额,“秦臻,你是在害我。”
通常,不高兴的时候,她就会直呼其名了。
秦臻收敛起脸上的笑意,认真说:“所以我会给你补偿。你不是全海的人,以后回去,没有人会知道,名誉的事,你倒是不用太担心。”
云烟也只有这样祈求了,让认识的人知道她做的这事,还不得笑话死她吗?
秦臻所谓的补偿是先带她去一个环境还不错的小区。
他的套房在十五楼,三室一厅,格局相当的好。
云烟跟着他进门,立马就被里面豪华、奢侈以及品位极高的装修吸引住,仿佛艺术家的作品一样,这房里的每一样装饰都优雅而完美。
有钱人的世界,真是让人不敢想象。
秦臻推开一个房间的门,“以后,这个房间,就归你住。”
云烟从鉴赏中回过神,“你说什么?”
“你是我名誉上的老婆,如果去睡大街,或是住的地方太寒碜的话,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秦臻的解释很有道理。
“那我……我觉得过意不去。”云烟在那个房间门口瞟了瞟,做梦似地觉得不真实。
有一个安定的住处,而且还是这么好的地方,天上掉馅饼了吗?
“另外,我一个月给你五千,算是补偿。”
天上真的掉馅饼了,什么都不用做,就跟他去办了一个假证,在未来一年的时间里,每个月都有五千的薪酬,这简直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好事啊!
只不过,云烟之所以答应他那个要求,是源于他救她脱离危机。
所以,要他的报酬,就显得太不厚道了。
稍微可惜了一下,云烟就拒绝,“不用了,你不欠我什么,不用给我补偿。”
秦臻一怔,“不要补偿吗?”
这么不贪的女人,他真是没见过。
云烟说:“你帮过我,我现在帮你,也是理所应当的。”
在她看来,这就是很公平的事。
秦臻把一张卡放在茶几上,“不管你要不要,每月我都会把钱打进卡里,你把这事当作一个工作就行。另外,这钥匙你拿着。”
云烟倒是没有拒绝地接着钥匙,但那钥匙拿在手里,总感觉沉甸甸的。
“你身体不好,这几天就别出去了,打扫卫生和做饭都会有人来……”
秦臻有事,交代了一番就出去了。
云烟一个人站在屋里,好半天都以为是在做梦。
忙了一天,出了一身的汗,她嗅了嗅身上的味道,汗颜地去洗澡。
住院的时候,她都是穿医院的病服;今天出院,穿的是酒店的服装。现在去浴室洗澡,才陡然发现她没有换洗的衣服。
真是够郁闷的,看来她得去买一些衣服才行。
可她现在也不能不穿,最后找了一件秦臻的白色T恤,从头上套下去,就跟睡衣一样了。
不知道做饭和打扫卫生的人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她一觉睡到晚上,醒来的时候,餐桌上就摆放着几个盘子。
把盖子揭开,饭菜馥郁的香味立马钻入鼻中。
衣服洗了还没有干,她只得穿着秦臻的T恤就餐。
然后,她怎么也想不到,秦臻回来的时候,会那么生气。
那T恤上有两个米老鼠的图案,萌萌哒的样子,叫人喜欢,她就是看了那两个米老鼠才穿的。
秦臻进门看到她,略微怔了下,待认出她身上的T恤后,俊脸就黑沉了下来。
“你怎的穿我的衣服?”
他暴戾地吼,好像碰了他什么珍贵的宝贝似的。
云烟吓得一颤,拿筷子的手顿住夹菜的动作。
秦臻脸色难看地走过来。
云烟不自在地站起身,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那个,对不起,我洗了澡之后,找不到衣服穿,所以才借用你的。”
“那你非得拿这件吗?”秦臻的火气一点不减。
被他这么吼,云烟简直无地自容,委屈的波涛止不住地在心底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