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你清高,就你清高。上大学一年的学费要七八千,你自己想想,没有一个捷径,你怎么在假期的一个多月内赚到七八千,这还不算生活费,加生活费的话,那不得一万多吗?”
说到激动的地方,罗洁喘了一口气,才又接口:“我让你去卖酒,那提成多高啊!一个假期,拿一万多也是有可能的,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怨我?”
云烟知道罗洁确实是为她着想,可她无法接受去那种又脏又乱的地方上班。
在她看来,哪怕是女人,都有手有脚的,去找个工作就能养活自己了,干嘛要去卖?说来就是怕吃苦。
罗洁见她不说话,又说:“你倒好,一去就得罪黄少爷,害得我也被经理批了一顿,这个月的奖金都没了,以后会不会被赶出去都不知道。”
“表姐,你是本科文凭,去外面找工作,行不行?”
罗洁没想到云烟会吼出这么一句,呆了呆,说:“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不是管你,我是奉劝,你读了大学,却来做这种事,你对得起舅舅,对得起舅妈吗?”
云烟真是越想越气,要出来卖的话,还读书干嘛?浪费钱,又浪费光阴。
“你……”罗洁扬起手,竟然要打云烟。
云烟错愕地看着她。
但罗洁终是没有打下去,她咬了咬牙,“既然看不惯,那你就滚,眼不见为净。”
云烟心中一凉,“就这样,你就要赶我走?”
罗洁把脑袋歪到一边去,不想看她。脸上愤怒的情绪,久久地无法消退。
“表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绝对不是那种害怕吃苦受累的人。来全海读书,你怎么就变了?”
罗洁忍不住地吼:“我都说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可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舅舅和舅妈着想啊!”
提到父母,罗洁更是激动。
她猛地推了云烟一把,“你给我滚,你又不是我爸我妈,凭什么管我?”
云烟一个踉跄,退后去抵着背后的墙壁,“表姐……”
罗洁指着她,“你别以为我对你不好,知道你走投无路,我想都没想就给你转了一千块钱。如果是你爸妈,他们愿意给你吗?”
云烟愣了一会,“表姐,可是不管怎样,你都不能出来……”卖。
那个字还没说出来,罗洁就拉开门,把她推出去。
“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房门关上,云烟苦恼地转身拍门,“表姐。”
真是敢做不敢当。
云烟心下凉凉的,看着房门,难过得红了眼眶。
几分钟后,罗洁开门把她的背包丢出来。
“既然清高,那你就滚吧!我看你没钱之后,怎么活下来。”
“表姐……”云烟苦巴巴地喊,这大晚上的,她能去哪啊?
罗洁“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一点都不在乎她是不是找不到去处。
云烟抹了抹泪,在门口站了十来分钟,才悲哀地下楼。
但罗洁不多时就开了门,“云烟,云烟……”
看不到云烟,罗洁跑到楼道处,还是找不到,念叨说:“死丫头,还挺有自尊,我看你能撑几天。”
*
小区的前面是公交车的停车站,云烟坐在站台的长凳上,无声地哭泣。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无依无靠的感觉,真的是彷徨又无助。
街上已经看不到人了,冷冷清清的,让人害怕。
可是,半夜三更的见到有人来,更是害怕。
云烟抱着背包,迟疑着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跑。
那三个人,嘴里叼着烟,晃晃悠悠的样子应该是喝醉了。
“哟,美女啊!”
前面那人眼睛一亮,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加快速度。
云烟心中一跳,顾不得面子的问题,还是往小区跑。
“别跑啊!既然遇到了,那就是有缘,陪哥几个玩玩呗。”
那人说着,追了上来,其余两人也是跟着围堵。
“你们别过来,别过来……”云烟怕极了。
真是搞不懂,,还能跑得这么快。
一人陡然窜出来抓住她的手臂,“美女,跑什么啊?,你也会很享受的啊!”
“放开我,放开我……”云烟跟他挣扎,背包掉在地上,还是没把那人甩开。
顿时就叫她动弹不得。
云烟急得想哭,放开我。”
站在她前面的男人歪着头看她,露出一口龅牙,“长得这么漂亮,还这么火辣,是不是就地解决比较好?”
“哈哈哈,就地解决啊,好刺激。”
“行,
,完全把云烟当成砧板上的鱼肉
云烟害怕得全身发颤,却又壮着胆子恐吓说:“这周围都有摄像头,一定会查出来的。”
前面的男人把烟蒂丢了,“你没看到这里的路灯坏了吗?那摄像头不好使,远处的摄像头在晚上看不清,
云烟心急如焚地四处张望,偏偏这会连车都没有一辆。
她张嘴想要喊“救命”,一下捂住她的嘴巴。
那手上的烟味太浓,熏得她几乎晕厥。
“快点动手,别磨蹭。”
“是啊!你没看这妞的身材很火爆吗?我都忍不住了。”
“行行。”前面的男人
云烟“唔唔”地哭着,却又挣脱不开,
“嚓”!
一辆车骤然以最快的速度横穿过来,准确无误地停靠在路边。
云烟听声音朝那边看去,一身休闲西装的男人就开了车门下来。
秦臻?
看清了秦臻帅气的脸,她感动得想哭。
秦臻黑沉着脸,话都不说,走上前便一拳揍在那个想要施暴的男人脸上。
“啊!”那人挨了一拳,一下摔过去,嘴角还流了血。
“你是谁?干嘛管我们的闲事?”其一人质问。
秦臻皱了皱眉,“找死。”
低沉地怒吼了一句,他的拳头就揍到那两人的身上。
他应该是练过的,哪怕那两人放开云烟想要抵抗,也是被他三两下打趴下去,并痛得爬不起来。
云烟捡着背包退到一边,心有余悸地颤抖。幸好秦臻来了,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秦臻下手狠绝,不仅用拳头,还用脚踢。他还是觉得不解气。
眼角余光看到云烟,他冲云烟走过去,没好气地吼:“你个死女人,在我身上点了火,又来点别人的吗?”
云烟想不到他会这样说,愣了愣,摇头否认,“我没有。”
如果不是表姐赶她走,她不会出来的。
“没有?”这话自秦臻的牙齿缝中迸出来,他凌厉的视线盯着云烟,“既然没有,那你为什么大半夜的跑出来?你不知道很危险吗?”
云烟也知道危险,可她该去哪里?
她难过地低下头,眼中的泪不争气地滑落下来。
秦臻托起她的下巴,恼火说:“既然这么不安分,那就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