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刘翠云见孙原落了下风,就想上前说话。
可是还没开口,就被杜老三拉住了,她疑惑地看了看杜老三。
“你要是敢说什么,老子回去就休了你!”杜老三压低声音说。
他在镇上吃花酒,大牛急着来找他,将孙原请刘翠云作证的事说了。
想着那个女人的一贯尿性,杜老三知道,她一定会胡乱说话诬陷自己大哥。
于是他想都不想,就跟着大牛来县衙了。他不能再看着那女人再伤害自己的亲人,从前的事他已经后悔了,以后他绝不会再容忍。
“你有本事就休了我,老娘偏要说!”刘翠云不顾杜老三,大声叫道。
贾大人早注意到了她的动作,看来这砍手还没能给她教训啊。
“大人!我都听到了,那日孙原去杜老大家,我听到他们殴打孙原!”
杜老三简直气炸了,直接跪在杜老大旁边“大人,我家这婆娘都是胡说!”
“她向来见不得别人好过,从前她因偷盗之事被砍手。就恨上了顾家,如今杜晴在顾家做活,她便一直嫉恨,大人不要听她胡咧咧!”
“大人,我说的句句属实啊大人!”刘翠云说的还确实是实话。
只可惜她这话,如今是没人会信的。见贾大人那副表情,刘翠云来了劲了,拉扯着一旁高稻花的衣裳。
“高稻花,你说,你说是不是?”高稻花一脸惊恐,她本来就不想蹚浑水。
她在婆家的日子本来就不好过,这要是再被沾染上,那还不要被自己的婆母和嫂子抽筋扒皮吗?
“不不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高稻花疯狂摇头,浑身上下都在拒绝。
“什么叫你不知道?你别搁这跟我装!你拿了钱就不认账了?”刘翠云见高稻花反水,直接撕扯着她,生怕她跑了。
“谁?谁拿了你的钱了......”高稻花心虚地说。她是替刘翠云说过不少话,还传了不少消息,可是她不敢说啊。
要是被婆家知道她是个搬弄是非的,早晚要被休弃回家的,到时候她这辈子就完蛋了!
“大人,大人冤枉啊!都是这刘翠云,她嫉恨顾家和杜晴家,总爱传些闲话的。村里人都知道,她最爱说人坏话!”
高稻花跪下磕头,倒是把脏水都泼到了刘翠云的身上了。
听到这话,刘翠云也恼了“你说什么!你敢说你就做过亏心事儿,这往孙家送信儿,村里传的那些话,不都是你干的吗?”
好了好了,猪队友下水,你佩奇我乔治,大家一起蹦泥坑。
俩女人就这样厮打起来,看热闹的人都瞪大眼睛,生怕会错过什么趣儿。
“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本大人什么都没说呢,你们打什么!!!”
贾大人一脸懵,这......有人说她们犯罪了吗?怎么二话不说就互泼脏水,互相抠脸呢?
他不理解,真的不理解。贾大人突然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女人了,这都啥玩意儿啊?还是他夫人温柔可爱。
刘翠云和高稻花俩人,一人喜提一个鸡窝头,一张大花脸,直愣愣地看着贾大人。
贾大人懵圈了,这俩疯婆子干嘛这么看着他,他好害怕,夫人救我!
“刘翠云,高稻花,就从你们俩说这种种,便不是什么好人。”
“刘翠云你被砍手之后,还不改过自新,好好做人,偏又搞出个这些事情来?”
“高稻花,你便是没做过什么什么坏事,但是你帮人传话,无异于为虎作伥,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当堂撒谎,作假口供,又随意诬陷他人。此等刁民,出去可别说是我平安镇人。来人啊,将这两个恶妇,每人打二十大板子!”
“是,大人!”衙役上前,架着俩人到大门口行刑。
“等等!”贾大人想了想,叫住了衙役。衙役们用水火棍架着两个挣扎乱叫的女人,费劲地看着贾大人。
“刘翠云,屡教不改,偷盗之罪后,还不做人事儿。既然她爱说人长短,割去她的舌尖!”
众人心中有些惊了,这割舌的刑罚,实在是很重了。不过大人只让割下舌尖,已经算是下手轻了。
外面鬼哭狼嚎的行刑,大家都是又怕又想看。觉得刺激又害怕,看一下,嘶一下,热闹至极。
孙原被花娘肚子里孩子的事儿,还有自己不能生育的事儿震惊了,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僵在那里。
可是就算他再备受打击,审判还是要继续的。绿毛龟固然惹人同情,但是上赶着做绿毛龟的人,却只能是受人唾骂。
“孙志祥,你行为不检,又做假口供,扰乱公堂,罚笞刑一百。”
“孙小草,你为弟弟做假口供,扰乱公堂,罚笞刑十下。”
“花娘与人通.奸,行为不检,念其身怀六甲,不做刑罚。但需游街示众,小惩大诫。”
“孙原!既有家室,又违律例,殴打发妻。和离之后,还企图屈辱前妻,血口喷人,当堂作假。
种种情状,违背人道。罚棍刑一百,另,上夹棍!”
贾大人惊堂木一拍,衙役上前行刑。棍刑一百,人不死也要半残废。而夹棍,更是用刑具夹住犯人脚踝,直至脚踝碎裂。
一时间,惨叫声,哭喊声,棍棒敲打声,说笑声,不绝于耳。
“晴儿!”杜晴终于支撑不住,又昏死过去,众人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