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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师兄是一个很好的人(1 / 1)


屋内,林枝没有点燃烛火,只是打开轩窗,任由月光洒进屋内。

洁白的瓷瓶被月光镀上了一抹亮色。

林枝看着瓷瓶有些沉默。

明明现在很多事情都没有发生,她的心绪却仍旧杂乱无章。

手背上的印记若隐若现,笼聚着几分黑气,却又缓慢地消散。

林枝运转了一个周期的灵力,才缓缓定心。

接着,林枝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已经发黑的木匣,木匣看起来很陈旧却纤尘不染,她一直有在打理。

她有些怀念地抚摸着这个匣子。

这个小匣子是哥哥做给她的啊。

家门口有一株小树,是梧桐树。

娘亲说,是她出生时候栽下的,之后小林枝和小树一起长大。

小林枝慢慢长大懂事听话,每天跟在哥哥身后当小跟屁虫,小树也慢慢长高变得枝繁叶茂,在盛夏长满一簇簇明亮的小花。

大家会在小树下乘凉,拾起掉落的小叶晒干泡茶,拿树上的小花做花环。

小树也是她的好朋友。

可惜有一天,有人把小树砍了,还放火烧它,最后只剩下半截黑漆漆的树干。

小林枝非常难过,那半个月总是在哭。

最后,是哥哥把那半截树干做成了小木匣,并安慰她,小树以后会一直陪着她,虽然不再有花叶,但只是换了一种形式陪她。

自那以后,小林枝一直都把珍爱的东西存放在小木匣子里。

而现在这个匣子成为了她对幼时唯一的纪念,原先的匣子里还盛满了与哥哥还有娘亲的美好回忆,可是在那次袭击中,匣子里的东西全部都没掉了,她最终也是仅仅抢救回这个盒子。

刚刚来到寒院的时候甚至日日抱着它,因为这里的一切对她而言太过冷冰了,她找不到任何归属感。

后来,是师兄。

林枝仍能记得当时的场景。

寒院很好,很大,很清幽,屋内的摆设也是上好的灵玉,比家里的环境好很多很多,但是她还是很想家,想哥哥,想娘亲。

刚来的时候,每到夜晚,小小的林枝都会抱着她的小匣子缩在床角。

萧瑟的竹叶声,空洞的风声,夜晚的漆黑都不自觉的让她感到害怕,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夜。

那些夜晚都是她缩在角落发抖,待到精疲力尽后才沉沉睡下。

直到有一夜,师兄提着灯过来了。

他看见了小小一个缩在角落发抖的林枝。

白辞靠近,轻轻拍了拍林小枝的背,声音很轻柔,像是怕吓到林枝“不要害怕,师兄在这里。”

林小枝怯怯地抬头,眼眶还是红红的,她看着这个陌生的白衣少年。

在温暖的烛火下,师兄的面容显得极为温柔。

“伸手。”白辞对着林小枝伸出手,林小枝有点迟疑但还是缓缓地把手搭上去。

白辞的手指白皙,纤长,和林小枝小小的还带着肉肉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白辞把林小枝慢慢拉出来,让林小枝平躺在床上。

林小枝一手牵着白辞,一手抱着匣子,手里暖暖的,有人陪伴,她似乎没有那么害怕了。

“睡吧。”白辞把被子给林小枝掖上。

之前测出林小枝是变异冰灵根才让她在寒院居住,想借用这里的寒泉之气慢慢灌注灵脉,洗筋伐髓,让她能早些入道。

但是忽略了她不过还是一个小孩子,这么做太勉强了。

林小枝听话地把眼睛闭上,只是长长的睫毛还在不时抖动。

她还是有点怕,手上微微用力却又立马放松。

“是还不想睡吗?”

耳边传来温和的声音。

林小枝睁开眼睛看着白辞,因为刚哭过,眼睛显得水汪汪的,喏喏的说道“还是有点怕。”

怕又只剩她一个人在这黑黑的大房子里。

想让他留下,却又自知根本没有理由。

她是个没人要的孩子了,没有人会像哥哥,娘亲一样,无条件地包容她。

所以林小枝并没有把话说完,只是在内心给自己打气,一个人也可以的,她没问题的,只是这么一想,眼眶又不自觉地发红。

白辞自是注意到了,他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林小枝的脑袋“别怕,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的。”

说着又转移话题想让林小枝不要那么紧张。

“这个匣子你很宝贝它呢。”

“嗯。”林小枝点点头“哥哥做给我的,哥哥和娘亲每次送我礼物我都会把东西放在小匣子里。”

“有哥哥做给我的叶子蝴蝶,木头兔子,小发簪,还有娘亲每年给我写的信,绣的帕子 。”说着说着林小枝感觉鼻子酸了起来。

可是匣子被摔开了,里面的东西都烧烂了,只剩下个烧的发黑的匣子。

她的家人,她的家都没了。

一滴一滴泪珠顺着眼角流下。

白辞这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自小就被家人送来凌霄宗修炼,心怀大道,对于往事私情并没有什么眷恋。

他理解这种痛失血亲的痛苦,却无法告诉她真相。

他只能动作生涩地把小姑娘,任由泪珠浸湿他的衣襟,一边用手轻轻拍着林小枝的背。

“我会一直在的。”白辞对林小枝说道。

这不是林小枝第一次在寒院里哭,只是这一次有个人一直安慰她。

直到哭累了,林小枝才睡着了,只是手紧紧攥着白辞的袖子,生怕他离开。

白辞只好把人往身上再靠了靠,好让林小枝睡得更舒服点。

手上却从戒子囊里寻了一块桃木用灵力雕刻着。

他对灵力的运用很得心应手,只是在刻时多了几分思量,最终凭着印象刻出了一只小兔子。

这只小兔子也被她一直珍藏。

林枝注视这桌上这一只小兔子,它不是那种娇憨可爱经过美化的小兔子,而是很逼真的一只小兔子,可见雕刻者的用心。

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师兄都会晚上来陪她,直到她入道,习惯。

不仅如此师兄总是时不时给她带点小礼物,都是之前林枝和他提到过的美好回忆,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着林枝。

师兄的存在是林枝经历黑暗后唯一的光。

只是很可惜,光不能只停留在她身上。

不过他待我这般好,我又怎能计较。

林枝没有选择服用丹药,而是把瓷瓶放入匣子,缓缓合上。

重生以来,她对于如何面对师门是抱有疑虑在心的。

她是一个喜欢将东西理得清清楚楚的人,她需要衡量清楚才能问心无愧。

扪心自问,虽然说上一辈子惨淡结尾确实是让人十分不甘心,但是重来一辈子,如果囿于过去,不就是作茧自缚吗。

往事如烟随风过。

兴许是历经了一回生死,一回挫败,林枝看得更开了,也不再在意着谁的想法。

那就顺其自然吧。

林枝想道。

这一辈子那些糟糕的事情还没发生不是吗?

她不争不抢,做好自己,少管闲事,那么那些坏事总不能还发生在她身上吧。

顺心而为,也不再为那些幻梦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

给自己定个小目标吧,躺在床上的林枝想到。

以前最大的心愿是除邪魔,护师门。

如今的话…

许愿活的长久,活的顺心吧。

没再把他们放心上后,林枝感觉轻松不少。

林枝许下美好祝愿,安然睡去。

另一边,下了宴席的凤司舟少见的有几分心不在焉,只是低着头默默走路。

“想什么呢。”妖王一巴掌拍在凤司舟的脑袋上,“一直走神,怎么,不欢迎我和你阿娘来?”

“别打我头,在外面呢,沉稳一点行不行。”凤司舟一个踉跄接着没好气地把妖王的手拂开。

真可恶,都要把他头发弄乱了。凤凰一族向来爱美喜洁净,哪知道居然会出了他爹这样一只奇怪的凤凰,对这些向来不计较,也不知道娘亲怎么看上他的。

“到底怎么了?”

妖王也没生气,虽然他脾气是有点暴躁,但是一看见凤司舟那和娘子有几分相像的脸就生不起气来,于是又问道。

在一旁的于明月笑意盈盈地看着父子俩,眼神里带着沉稳与宽厚,她是妖族的大祭司,自然隐隐约约能推测到。

她儿与天命大有联系。

这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凤凰一族都大有裨益。

“就是累了,我先回去休息啦。”凤司舟有点抵挡不住娘亲的目光,总感觉被洞察到了,脸上有几分羞赧,立马选择撤开。

小凤凰跑的飞快,显得有几分狼狈。

“真的是,我们多久才来一次啊,就这么跑开。”妖王看着小凤凰跑开,嘴上抱怨着,语气中却是带着笑意。

妖王小步挪向于明月,轻轻搂住她,头靠在她的肩上。

明月祭司温婉地笑了笑,“阿舟长大了,也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他长大了,娘子莫要太关心他了,多多关心关心我吧。”妖王亲昵地蹭蹭于明月的肩膀,没人能想到,在外威风八面的妖王,私底下却那么喜欢和娘子贴贴。

于明月只是轻笑,笑容里带着包容。

“不过今日看那个小姑娘还未长成啊。”妖王说道,“天赋是上等,但玩心重,无心修炼,她真的能担得重任吗。”

每三年前来凌霄宗拜访,也是为了看看那位天命之女,他们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看着她成长,一步步蜕变。

可能是抱有的期待过大,看着今晚在宴席上笑意盈盈,天真礼貌的小姑娘难免会有落差。

“天命自有其安排。”于明月神色一下就严肃起来,身为祭司可通天命,对天道自抱有极大敬意,听到这种有似于质疑天道的话,自然会觉得不虞。

“将救世的重担压在她一人身上,你还想她怎样,现在只不过是时机未到罢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妖王连忙圆话“就是突然想起之前认错的那位小姑娘看着还不错,心思沉稳,天赋卓绝,又潜心修炼,是个好苗子,是可造之材。”

于明月嗤笑一声,眉间凤纹被月光照射仿佛披上了一层淡淡的荧光,显得圣洁,冷淡。

对于那个女孩的错误占测,是她这么多年占卜中的第二次出错。

对于明月而言,是一个污点,更让她想起了不愉快的人和事。

她冷冷的说:“又如何,她与天命并无任何联系,给予她好的天赋,是上神垂怜,但并无赋予她任何天命,说不准那日就夭折了。”

听出了于明月语气中的冷厉,妖王一下就怂了,心道不好,没圆回来,又惹着娘子了,于是打着哈哈:“也对,娘子所测得的劫数仍有一大段时间,是我心急了。娘子不气不气。”

“算了,此话莫要再提及了。”看着凤翔低头,于明月也知道再说就有点过了,她这个夫君哪哪都好,就是有时候太不着调了,潜台词均是质疑上神。

于明月叹气,略带忧愁地看着那一轮皎白的圆月,如今仙途式微,天资卓越者少,信奉上神的人也少。

天道规定世间万物,真正的神明存在于九霄之上另一个层面,修仙成神从来不是仅凭个人努力就可以达到的。

成神需要无上的气运与机缘铸就,冥冥中皆是神的意旨,记忆当中的那个人却是痴心妄想,妄图逆天而行,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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