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要以云国为跳板,根除海贼,而后借助云国地理优势突袭大燕,再与三联盟国形成包围,困死陈国?”
话说完,柳如山自己都不敢相信这种可能性。
“云国确实占据了非常重要的战争地理优势,可惜陛下,云国虽说重要,但陈国大燕一定会严加防范。”
说到这,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赵宣的神色,至始至终都没有变化,一直气定神闲。
他恍然大悟。
陛下没说如果,换而言之,占据云国不是假象?
再换而言之,陛下是真的暗中掌控了云国?
看着懵逼的柳如山,赵宣笑了,“柳爱卿,不愧是朕的大舅哥缩,丝毫不差。
此次与陈国、大燕的大仗,是你真正开疆拓土大展拳脚的大仗。”
看赵宣那么说,柳如山倒抽凉气,不知道赵宣用的何种手段掌控的云国。
而且,连这等机密赵宣都说出来了,必然是要真的大干一场。
柳如山想着,立刻跪地,“陛下睿智,陛下雄心末将钦佩不已,末将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开疆拓土,万死不辞。”
刘阿虎没完全反应过来,但柳如山刚才说的正是他所想的,跟着扑通跪地,“我也是!”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人心腹大将,赵宣点头。
通过柳如山先前的表现,他心中大体有了底。
刘阿虎是猛将,打架厉害,但论其智谋有太多短板。
柳如山虽然脾气暴躁,但为人小心谨慎,心思透明,可以弥补刘阿虎的短板。
接下来,真正的大战,海战、区域战、驱逐战,都将全面爆发。
刘阿虎和柳如山搭配,独当一面。
“两位,快快起来,与朕继续商量细节,你二人建立大功的时刻就要到了。”
两人激动起身,靠近案桌。
赵宣抬手指向地图,缓缓开口,“此次援助三盟友国,是战局的开始,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灵伤亡精锐前往三国战场,旦防杀敌,军需都需换成第二等级质量,没朕的允许不得大肆进攻,以守护三盟友国边境为主。
还有……”
赵宣缓缓而道,柳如山时不时提出些补充性建议。
至于刘阿虎,全程都拿个记事本,在上面写些关键性的重点。
他脑瓜子并不太好使,不灵光,所以需要记在本本上,否则赵宣说那么多,他根本记不住,万一耽误事情就麻烦了,他不愿给赵宣坏事。
可惜,直到如今,他认识的字依旧不全,所以认识的字他就写,不认识的字就鬼画符。
正因如此,赵宣才会允许刘阿虎记下此等军事机密。
要知道,鬼画符一样的东西,只有刘阿虎自己看得懂。
一番布置,到了深夜,两人带着赵宣圣旨,激情澎湃的离开皇宫。
紧接着,赵宣取出一张纸条,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暗语,里头详细记载了云国这半年发生的事情。
这是季枞灵写的。
三个月前他就已经收到了这张纸条。
看着上头潇洒的字迹,赵宣微微咧嘴,侧头看向窗外明月。
“祺燕贵,咱们暗中的较量,即将到决胜的时刻,你的确是个可敬的对手,但你的底朕简直别太清楚。而反之,你根本不了解朕。
想要蚕食大严瓜分大严,这本没有错,也是良策,可惜朕身为大严天子,不会允许。
比起花上几十年的拉锯对抗战,朕比较喜欢搞吞并这套,而且还是以雷霆手段直接干脆的吞并。”
翌日清晨,大严军队集结完毕,刘阿虎,柳如山,率领五万京军,一万零伤亡精锐,同时出征,一路西行。
海国国君看着比自己高大两倍、高出两头的刘阿虎,感觉自己底气又回来了。
在这边出发的时候,季枞灵距离京城只剩三天路途。
这一天,赵宣老早发出邀约吐鲁番的使者,终于来访。
皇宫。
赵宣单独给使者设宴。
三个多月前,季枞灵将云国计划一切顺利的消息传回时,他便派人前往吐鲁番,让使者过来一趟。
接下来,西边、沿海,将会迎来史无前例的旷世大战,大严安稳非常重要,毕竟大燕陈国依旧虎视眈眈,想安稳,那么与大严南部接壤的吐鲁番将成为关键点。
宴席上,菜品丰盛,算是给足吐鲁番使者面子。
此次,出使大严的吐鲁番使者,人高马大,五官坚挺,眼神深邃,鼻梁极高,给人一种非常沧桑的感觉。
赵宣仔细打量使者,目光灼灼。
“不曾想,吐鲁番王亲自充当使者,亲自前来大严,朕倍感荣幸。”
使者心中一惊。
不错,他正是吐鲁番王,耶和律,这次赵宣派人邀约,他闻到了不一样的味道,才会充当使者亲自前来。
但他非常震惊,因为他的真实面貌,在吐鲁番是秘密,只有心腹大臣以及皇族人才认得他。
除此之外,几乎没人认得他。
没想到,赵宣却认得他,不由细思恐极。
大严天子果然非同凡响。
心中惊讶归惊讶,耶和律将惊讶都隐藏在心里,面上不显露半分,用大严礼拱手道:“大严天子亲自邀约,本王不敢失了礼数。”
这话一出,赵宣微微讶异,因为对方说的是大严话,特别流利、标准。
刚才赵宣用的是大陆通用语,就是为和耶和律正常交流。
大陆通用语,是大陆众国之间贵族会使用的一种通用语言,除了比较落后的部落国家外,各国贵族子弟都会学习通用语,这是一项必修课。
语言很简单,是给统治者交流所用,毕竟掌握他国语言很难很难,每次出行带着翻译,所以各国国君不可能耗费时间学习他国语言。
然而赵宣万万没想到,耶和律却掌握大严语,并且如此熟悉。
这刻,他对吐鲁番王有了浓厚兴趣,索性也不再用通用话交流了。
“吐鲁番王对我大严语如此精通。”
耶和律笑了笑,“本王向往大严,对大严文化极其喜欢,便钻研一二。”
赵宣跟着笑,“恐怕不止钻研一二吧,深有造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