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姒咬着颤抖的唇瓣把脸撇向一旁,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男人看着她的眼泪眼底划过一丝惊慌失措,连忙替她擦眼泪:“抱歉。”
他颤抖着手把她的衣服穿好,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尖,态度软了下来:“抱歉,是我的错。”
叶姒闭着眼睛不予理会,男人轻轻揉了揉她的头,看了她一会,随后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轻声道:“你先休息,我去洗澡。”
傅宴迟离开后,叶姒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死死捏着床单的手依旧暴露了她的情绪,一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女人漂亮的眸子轻颤,她要怎么办,她不想一辈子都被傅宴迟束缚着,她不要一辈子都呆在这个牢笼里。
接下来的几天,傅宴迟发现叶姒乖顺了不少,她不会再用那种表情看他,不会再张牙舞爪的说那些刺他心窝的话,他抱着她睡她也没再挣扎,他吻她也不会再被她拒绝,傅宴迟很满足现在的生活,慢慢放松了警惕。
凌晨两点,叶姒睁开眼,背后贴着的是温柔宽厚的怀抱,怀抱很温暖,可她的心却冰凉,冷的她整个人止不住的发颤。
她不懂,真的不懂,为什么在发生了那么多事之后他依旧可以这么毫无芥蒂的抱着她睡。
叶姒垂眸看了一眼男人环在她腰间的手,头埋在她的脖颈间,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一副恩爱夫妻的亲昵模样,叶姒的目光有瞬间的恍惚。
就好像回到了他们结婚的那段日子,她每天晚上也是这样窝在他的怀里,只是时过境迁,心境早已不同。
叶姒轻轻的动了动身子,男人似乎察觉到什么,搂着她的力道紧了紧,叶姒动作停了下来,男人在她脖颈间蹭了蹭,声音沙沙哑哑:“乖,睡觉。”
叶姒呼吸顿住不敢动了,直到男人的呼吸声又一次传来,他这几天公司家里两头跑估计也累的不轻,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此刻睡得很沉。
傅宴迟的睡眠质量估计不太好,叶姒前几天无意间在床头柜里发现了几瓶安眠药,他睡眠不好的时候可以吃安眠药,可是她呢,只能整夜整夜的熬着,然后睁着眼到天亮,度过那暗无天日的三年。
叶姒舒了一口气,轻轻的把环在她腰间的手拿开,轻轻的掀开被子起床。
这个庄园的布局叶姒是很熟悉的,毕竟她也在这里住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虽然是半夜三更,但院子里依旧灯火通明,门口有值班的保安,叶姒轻手轻脚的推门出去,又悄悄的把门关上,从起床到出去,床上的男人一直都没有动静。
后门的围墙可以出去,但是围墙太高,好在围墙旁边有一棵树,爬上去没有问题,所以她必须要先爬上树才能出去。
叶姒从小到大还没干过爬树这种事,小时候跟她玩的那些顽皮的小男孩总喜欢爬树,好在她腿长,爬树种事对她来说没什么太大问题。
叶姒几分钟就爬上了树干,她一手扶着树干,伸脚够上围墙最顶面,稳稳的蹲在上面。
瞅了一眼,高度大概两三米的距离,好在下面是一个草坪,摔下去应该不会很疼。
叶姒闭了闭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咬牙跳了下去,她摔在草坪上,脚踝不小心被扭了一下,疼的嘶了一声,但好在没什么大事。
此刻,庄园里传来不小的动静,她听到了保镖的声音:“叶小姐不见了,分头去找。”
大概是她半夜跑出去的事被保镖知道了,估计是傅宴迟先发现的,她现在得马上离开这里,她不要一直被囚禁在这里。
叶姒咬牙,一直跑到路口的位置,这里是别墅区,平时就很难打车,更别说是三更半夜了。
叶姒着急的张望着,随后身后传来了保镖的声音:“快,叶小姐在那边。”
叶姒瞳孔缩了缩,着急之下躲进了旁边的树后面,几个保镖站在原地打圈圈,叶姒捂着胸口靠坐在树后面,连呼吸都放轻了:“唉,不对啊,我刚刚明明看到叶小姐了,怎么不见了。”
“估计是你看错了吧,大晚上的哪看的清。”
“有可能,我们快去别的地方找找。”
两个保镖又朝着路口的方向走过去,叶姒心里想着自己大概不能往那个方向走了,她起身准备辗转路线往另一个方向跑,下一刻,面前突然站了一个人,叶姒吓了一跳,都没来得及尖叫面前的男人就开口了:“大晚上的要跑哪去,嗯?叶姒,呆在这里就这么让你痛苦。”
简单的几个字,叶姒却听出了极大的压抑。
叶姒睁大眼睛,傅宴迟往前走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
“跟我回去。”
叶姒慌乱的摇着头,不断的往后退:“我不要,我不要跟你回去。”
她转身就要跑,傅宴迟长腿几步跟上一把扯过她的手腕,叶姒猛地挣扎尖叫道:“放开我,傅宴迟。”
她疯狂的拍打他咬他,嘴角尝到了血腥味,男人都没有松开她。
“呵,放了你?你这辈子就只能和我绑在一起。”
男人的声音带着极重的偏执,固执到了极点。
叶姒红着眼瞪他:“你是不是人,你到底要把我逼到什么程度才甘心?”
纤细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叶姒拼命克制着,但实在是克制不住,这个晚上,两个人无声的对峙着,最终是傅宴迟占了上风。
她被压在床上,男人的俊脸贴上来,细密的汗水打在她的胸口,叶姒死死的咬着唇,声音里带着哭腔,傅宴迟像是疯了一样,叶姒知道,是在惩罚她不乖。
女人指甲掐进他的肉里,他像是感觉不到疼,叶姒整个人完全被他禁锢着,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你戴……”
话还没说完,叶姒眸子猛然瞪大,女人浑身脱了力,软绵绵的躺在被子上轻轻喘着气,漂亮的小脸带着娇红,目光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她闭眼之前,晨曦已经染红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