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姒现在气的想暴走,走到客厅直接一把夺过傅宴迟手里的杂志扔到一边,男人没有什么不悦的表情,就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叶姒现在精疲力竭,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你到底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没有要关你的意思,就是想和你呆在一起。”
“呵?”
叶姒翻了个白眼,忍着怒火:“你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叶姒到了这里之后就发现别墅里没什么佣人,除了张妈也就是门外的那些保镖,这个时候他大概是不希望任何人打扰他,准确的来说是打扰他们。
“你不用去上班吗?”
“嗯,这段时间不去公司。”
叶姒扯了扯唇,没想到这是工作狂傅宴迟说的是话,也是,他现在不缺钱,上不上班也无所谓。
叶姒似乎是变着法子和他作对,看这里哪哪都不爽,比如说家具的摆设,比如说庄园里的景观构造,傅宴迟全都随了她,她说的不满意的地方他就立马找人来换,然后变成她喜欢的风格。
叶姒并不是不喜欢,也并不是挑剔,这里变成什么样子和她没有一点关,只是单纯的很烦待在这里,心里的憋屈必须要发泄出来。
这么多年,她都没见过傅宴迟有脾气这么好的时候。
下午的时光漫长,傅宴迟的目光几乎是黏在她的身上,叶姒到哪他就到哪。
晚饭两个人依旧是一言不发的吃完,傅宴迟起身身去厨房里洗碗,叶姒不想和他呆在一个空间走到院子里去荡秋千。
整个人蜷缩在一起,靠在秋千上晃悠,静静的盯着夜空,璀璨星河,繁星满天,不知道哪一颗是她爸爸。
如果他还在的话,她不会像现在这样无依无靠,难过了,连一个倾诉的人都没有。
叶姒怔神,身后突然站了一个人,她吓了一跳,立马起身捂着胸口怒瞪着他:“傅宴迟,你脑子不好?”
“该休息了?”
叶姒扯唇看他:“你是不是很闲?”
“不是。”
他就是想看到叶姒,一秒钟不看到她他就心慌,只有她时时刻刻的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才能安心。
叶姒没说话,看了他一眼径直从她旁边离开。
二楼的次卧里没有洗手间,她用的是公卫,洗完澡穿衣服的时候才发现没有睡衣的, 昨天直接被傅宴迟弄晕了带过来的什么都没有带。
叶姒是有洁癖的,大小姐从小就娇气,从小身边就有成群的佣人围着转,前一天穿的衣服不洗她绝对不会接着穿,想着这个时候傅宴迟应该在书房里处理工作。
她裹着浴巾轻手轻脚的推开门悄悄溜去了主卧,离开的时候还有些衣服就在这里,不知道现在在不在了,叶姒走进衣帽间整个人就怔住了。
本以为她不在衣帽间都会被空出来,毕竟曾经的叶姒有事没事就喜欢买一些衣服,包首饰之类的,但此时,衣帽间里整整齐齐摆着一排排衣服,鞋子,还有包,全都是她以前经常买的那几家品牌,风格也全是她喜欢的风格,崭新的一排排。
这几年在监狱里这些东西她接触不到,看着样式应该是这几年出的新款,随便看了几件,都是她的尺码,叶姒一时间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
感动吗,好像并没有。
她面无表情的随意拿起一个睡衣套上,吊带的裸粉色睡裙勾勒出她窈窕纤细的身材,更显得有几分风情性感,举手投足间都是魅惑人心的意味。
穿好衣服,叶姒打算去次卧睡觉,还没出门就被刚进来的傅宴迟拦住了,男人目光盯在她的脸上,眼神暗沉
叶姒烦死了,这个男人到底要阴魂不散到什么程度,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么离不开她呢:“让开,我要去睡觉。”
“就睡在这里。”
“这不是我的房间。”
“是你的。”
叶姒双手环胸,往后退了一步,整了一天的怒火,在这一刻终于要爆发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说了,你住在这里,我们一起生活。”
“凭什么?我的感情什么时候要你说了算了,凭什么你想要的时候就要得到,不想要的时候就丢下呢。”
“我不想让你什么补偿什么愧疚,我只想让你放过我。”
“我不想逼你,是你在逼我。”男人沙哑出声。
他就是想和她在一起,仅此而已。
叶姒冷笑出声,对这个男人已经说不出任何话了。
“我去睡觉了。”
她侧身想要离开,傅宴迟搂过她的腰把她抵在墙上,男人高大的身子压着她,漂亮娇媚的女人刚刚洗完澡,身上带着淡淡的香味,玫瑰沐浴露的味道,头埋在她白皙修长的脖颈间轻轻啄了啄,呼出的热气把她的脸颊烫的通红。
“你今晚很漂亮。”
叶姒推他,但无动于衷,一天的时间她过得漫长又疲惫。
傅宴迟压着她吻,又深又重,肩膀的吊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扯掉了,叶姒意识到要发生什么,拼了命去掐他,打他,全都无济于事,她几乎要哭出来。
“傅宴迟……不要,你放开我。”
叶姒是真的慌了,她被压在床上,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看着洁白的天花板,眼神空洞。
男人的吻落在她的眼睛上,动作猛然僵住,漆黑的眸子盯了她半晌,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眼角,声音沙哑:“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