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忙着搞事业,几个主角忙着恋爱脑。
沈殊为了证明自己和李仪婉是真爱。
迫不及待的要跟她成婚,顺带恶心一把姜宁。
他也是昏了头了,天子威严不容挑衅。
眼下他刚被公主休弃,还不夹着尾巴做人,居然敢明晃晃的娶那个狐媚子。
这不是明摆着在说皇上的赐婚是错的,自己与公主结成了一对怨侣吗?
天子震怒,随便罗列了一些罪名,把沈家全都打入了大牢。
刚到手的沈夫人还没捂热,李仪婉就住进了地牢。
沈夫人哭诉她是个丧门星,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沈殊在牢房中整日听着母亲和李仪婉如同泼妇一般对骂。
终于失去了自己的一身傲骨。
他越来越多的想念姜宁,想念她温柔恬静的笑,想念她对自己全心全意的付出。
于是,他用偷偷藏起来的银子打点牢头,请求他在公主府门口画一个暗号。
公主看到了,自然会来见他。
姜宁的确看到了,她想了想,命令丫鬟从压箱底的箱子里找到了一块陈年玉佩。
地牢里,烛火昏暗,气味难闻,还有不少老鼠啃食生肉的声音。
姜宁身披披风,进了牢房。
“说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
沈殊努力装作以前翩翩君子的模样,一双眼睛深情的看着姜宁。
“公主,我已经知道错了,只要你愿意,你永远都是我夫人。”
姜宁翻了一个白眼,“你仔细看看我腰上的玉佩,可还认得?”
李仪婉缩在角落里不敢出声。
沈殊一见那玉佩,眼睛猛然睁开,瞳孔地震道:“公主哪里来的玉佩?”
姜宁开口:“这是我八岁那年,救下一对白眼狼时,身上的玉佩。”
沈殊像是不敢置信,“怎么会?怎么会是你!”
“你想说你认错了人?你想说你后悔了?还是你想说你后悔没认出来我?”
姜宁自顾自的说。
“这些都不重要,你若是真心想查,怎么会连真正的救命恩人都不知道是谁?”
“当日我当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光明磊落,人品极佳,才选中你为驸马。我定安虽算不上什么受宠的公主,好歹也是金枝玉叶。”
“若不是我眼盲心瞎嫁进你沈府,何以被你和这贱人欺辱至此?”
“我已上书,驸马且等死吧。”
说完,姜宁收起玉佩,就要大摇大摆地走出地牢。
“公主!”
沈夫人连滚带爬扑到姜宁脚下,一时也顾不上呆愣的儿子。
“是殊儿识人不清,被这狐媚子蛊惑了。还请公主高抬贵手饶命啊!”
李仪婉捂着肚子,小脸煞白。
“阿姐!”
姜春在外面等她。
他不放心阿姐一个人,往日阿姐对着沈殊掏心掏肺,得不到一点尊重。
现在沈家人想挽回,晚了!
“滚!”
他一记窝心脚,踹的沈夫人几乎吐血。
“要不是我阿姐良善,你以为你们还能活到现在?欺负我阿姐到这般田地,还想全身而退,你当我姜家人都死了不成!”
姜春越想越生气,“来人,给我杖责四十。”
四十杖,就是一个成年男人也要去了半条命。
更何况从小娇生惯养顺风顺水的沈夫人。
她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公主……”
沈殊声音艰涩,他想为沈夫人求情,又怕姜春迁怒于他。
忽然,他瞥见躲在角落里的李仪婉。
眉宇间生出一股戾气,拉住她揪了出来“贱人!若不是你挑唆我与公主,冒领救命之恩,我与公主怎会变成如今这副局面!”
姜宁:“……”
见姜宁沉默不语,沈殊还以为自己打动了她,马上表忠心深情款款道:“公主,你我夫妻本为良缘,若不是阴差阳错,我怎会做出如此伤害你的事!”
“你说我们是良缘?”
姜宁冷笑,“往日你可是说我是蛇蝎毒妇,宁死也不肯娶我啊!怎么?你不爱你的亲亲表妹了?”
沈殊赶紧解释:“若是我早知公主才是当年救我之人,必呵护公主如珠如宝。”
“谁救了你,你就爱谁?你爱的到底是救命恩人还是玉佩?”
姜宁下令,“贱不贱啊!来人,给我掌嘴,看见驸马这张丑陋的嘴脸就眼睛疼。”
“是。”
轮流折磨人渣折磨的差不多了,姜宁意味不明的冲李仪婉笑了笑,而后大步离开。
“两位殿下,陛下有请。”
一名宦官,见两人出来,赶紧低垂眼眸道。
姜宁扶起他,客气地塞了一颗金珠,“公公,可知陛下请我二人有何事?”
“陛下说殿下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姜宁闻言也不再多问。
反倒是姜春有些紧张。
皇爷爷有很多儿子,自然也有很多孙儿,他在其中根本就排不上号。
每次见到皇爷爷都慌张的结巴个不停。
再看看姐姐,镇定自若。
姜春在心里唾弃自己,深呼吸一口气方才下车踏进紫禁城的城门。
“皇上,定安公主和皇孙殿下到了。”
“出去吧。”
天子端坐在首位,各位皇子乌泱泱跪倒一片。
还是姜宁和姜春进来,气氛缓和不少。
“祖父。”
姜宁和姜春一起行礼。
天子眼眸微眯,双目定定注视着下首的两人。
危险如同实质的目光划过两人的脊背。
姜宁神态自若,姜春额上微微冒汗,但仍然算得上冷静。
大殿里气氛再度压抑起来,众人寒蝉若噤。
“起来吧。”
“是。”
“大夏请旨和亲,朕决意在宗室中选一女出塞,尔等何意?”
暮年的天子越发喜怒无常,经常笑着就把人脑袋砍了。
诸位皇子不敢多言。
一向圆滑的二皇子,见无人说话,一个箭步上前,“儿臣的长女愿为国分忧,父皇,让她去吧!”
其他的几位皇子也很快反应过来,不过是失去一个女儿而已。
换来的可是万里江山和至高无上的权柄。
只有二皇子妃闻言险些瘫倒在地,她死死低头才掩饰住一双泪眼。
天子看着各位皇子做戏,半晌没说话,而后带着淡淡的威压道:“春郎,朕有意派宁娘塞外和亲,你以为如何?”
姜春脑中轰得一声,万万没想到天子居然会选择要把姐姐嫁去和亲。
二皇子扑通一声跪地,哭诉道:“父皇万万不可!大哥只留下春郎和宁娘两个孩子,要是他们二人出了什么事,日后我们如何有脸去见大哥啊!”
“父皇!”
其他几位皇子也扑通跪倒一片。
谁不知道早死的太子是天子的心肝,现在不刷脸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