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巨响传来!
紧接着,是汽车轮胎在地面摩擦的刺耳声响!
感觉整个耳膜要炸了!
秦安安紧紧抱着轮椅里的傅时霆。
她的脸上,满是泪水。
她的身体,颤抖的厉害。
那辆黑色轿车,被爆了车胎,从他们俩身边,猛地拐了个弯,撞向对面那家卖棉花糖的店!
傅时霆双手抱着她的身体,眼角余光冷冷看向旁边那辆黑色轿车。
有人想撞死他。
不过,未能如愿。
枪声第二次传来!
这次,子弹打在了黑色轿车驾驶座!
四周,惊叫声此起彼伏,人群作鸟兽散。
秦安安的体温,变得冰凉。
傅时霆双手捧着她的脸,看着她受惊的小脸,哑声道:“不要怕,没事了。”
她的胸口急剧起伏着,眼眸闪烁不定,却始终看着他的脸:“傅时霆……傅时霆……”
她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开口,只是喃喃的念着他的名字。
“秦安安,我没事。”他握住她的手,在自己脸颊摸了摸,“是热的,对不对?”
她点头,眼泪泫然落下:“我好怕……好怕你死掉……”
“我命硬!如果不是我自己想死,谁也取不走我的命。”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跟她商量,“我们去吃羊肉串。”
秦安安握住轮椅把手,推着他快速离开。
他们找了一家羊肉火锅店,坐下没多久,盛北他们赶了过来。
“时霆,你没事吧?”盛北在傅时霆身边坐下,“我他妈听到枪声,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对你下手!”
傅时霆:“我没事,先吃东西。”
他将烫好的羊肉,用漏勺舀到秦安安碗里。
她的情绪较刚才,稳定了许多。
“是谁开的枪?”她看着傅时霆,问。
如果不是有人开枪爆了那辆轿车的轮胎,她和傅时霆现在不可能坐在这里涮羊肉。
“上次时霆出事后,我们升级了安全保护。我们今天吃饭的地方,在楼顶,有保镖盯着。”盛北开口解答了她的疑惑。
“哦……”
“秦小姐,你吓坏了吧?”盛北给她盛了一碗羊肉汤,“喝碗汤压压惊。”
“我不饿。”秦安安惊魂未定,感觉不到饿。
“吓饱了吧?”盛北打趣道,“要不让司机送你们回去吧!”
傅时霆看向秦安安。
秦安安:“你看我干什么?”
傅时霆拿起手机,打字。
秦安安觉得他有点奇怪。
几秒后,她的手机响了一下。
她拿起手机,看到他发来的消息:想知道我今天许的生日愿望吗?
秦安安感觉手机烫手!
他们俩就面对面坐着。
他竟然给她发消息!
她想抬头看他,又不好意思。
因为其他人一直盯着他们俩。
她只得硬着头皮回消息:想说就说。
他回:你跟我回家。
她:???
傅时霆:我的生日愿望是,你跟我回家。
秦安安将手机放到桌上,一时间,口干舌燥,于是端起盛北给她盛的羊肉汤。
盛北手指敲了敲桌面,不满道:“喂!你们俩是不是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俩在互发短信啊?”
秦安安怕傅时霆开口说出什么惊人的话,立即道:“我吃饱了,他也吃饱了!所以我们先回去了!”
盛北揶揄:“好啊!我们也饱了呢!吃狗粮吃饱的。”
……
傅家。
傅时霆被谋杀的事,传到了傅老太太耳里。
老太太连夜赶过来。
看到秦安安在,老太太的脸色冷了几度。
“今晚老板差点被车撞上的时候,秦安安一个飞扑,将老板护在怀里。”保镖见证了全部过程,所以觉得有必要跟老太太讲一讲,“如果当时我没有开枪爆了对方车轮,那辆车会直接撞上去,秦安安首先被压成肉泥,必死无疑。我们老板因为被护着,可能会有一线生机。”
听了保镖的描述,傅老太太脑海里出现了血腥画面。
“妈,我们还没吃晚餐。”傅时霆开口,“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哦……你们快去吃吧!我坐会儿就走。”
傅老太太对秦安安的怨念,此刻默默化解。
只有危难之时,才能看清一个人对你是真心还是假意。
秦安安能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义无反顾把傅时霆护住,这份勇气,如果不是因为爱,是因为什么呢?
晚餐后,傅时霆和秦安安从餐厅出来。
傅时霆让秦安安先回房。
傅老太太却喊住了她的名字。
“安安,我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今晚谢谢你。”傅老太太从沙发里起身,走到秦安安面前,“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只要你真心待时霆,我不会苛待于你。时霆是我儿子,我只希望他好。”
秦安安不太适应和老太太关系的转变,所以迟疑了一会儿后,道:“……很晚了,您快回去休息吧!”
傅老太太点了点头:“你们也早点休息。”
司机将傅老太太送走。
客厅里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秦安安的脚像黏在了地板上。
她当然不好意思跟傅时霆上二楼。
但是如何找理由离开呢?
他都使用生日愿望这个大招了,要是她走了,他岂不是很失望?
“傅时霆,我上次把衣服都带走了……”
“你先穿我的。”不等她说完,他接了她的话,“你的衣服换下来,今天洗了,明天就干了。”
秦安安抿着红唇,脑子里变成了一片空白。
“这么不情愿?”他望着她,薄唇轻启,“要是你想回你妈那儿,那你回去吧。我让司机送你。”
秦安安:“……”
她情愿不情愿放一边,她听到他语气明显不那么开心了。
张嫂突然出现,笑道:“安安,你上次有一套衣服忘了收,我去给你拿来。”
秦安安:“…………”
这下,她是真没有理由走了。
张嫂走开后,秦安安走到他身后,推着他朝电梯走去。
“今天你生日,过生日的时候,不能生气。”她跟他讲道理。
“我没生气。”他的语气比较平静,“我不想勉强你。”
“也没有很勉强……我只是……”
“只是什么?”
“我当时走的时候,走的潇洒决绝。结果没几天又回来,感觉有点打脸。”
傅时霆:“你当时走的时候,我没看到。所以你现在回来,就算打脸,也是我打我的,不是你的。”
秦安安舒心了些,随即问:“晚上谁帮你洗澡?还是以前那个男护工吗?”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二楼。
傅时霆抬眸,饶有兴味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