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沙沙......”
“噼啪——砰!”
野鸡群里闪过雷光,又被银白的火焰燎过,顿时如炸弹般轰鸣。堕兽鸡瞪大猩红的眼,直接变成了烤鸡。
登时间,烤鸡外酥里嫩,鲜香扑鼻。
一只半大的黑豹从树后跳出,“嗷嗷”着冲上去,张嘴就开啃,一脸餍足。
申绮走近,看着野鸡群的惨状,欣慰地点点头。
沈鹤修观察过每一只鸡的致命伤,满意道:“还不错,焦糖和乌梅对异能力的掌控已经足够了。”
申绮:“是不错。就是可惜这群野鸡了,尾羽还怪漂亮的。”雷火相交爆炸,别说尾羽了,连鸡皮都没能剩下片完好的。
乌梅也就是小黑豹,听到了沈鹤修叫自己的名字,摇了摇尾巴,不过并没有抬头。
申绮看得好笑,想把乌梅和吃的分开,那可太难了。
明明和祂妈妈长得一模一样,怎么就这么二了吧唧的还贪吃呢。
相比之下,焦糖就沉稳多了。
刚出生时看祂的花纹,申绮还以为是花豹。
谁知祂越长越秀气,现在再看,小脑袋大长腿,标志性泪沟花纹,妥妥的猎豹啊。
猎豹的身材往往矫健修长,一张小脸可以萌翻全场,偏偏焦糖生性冷酷不爱笑。
每每见了祂们姐弟俩,申绮都有一种错乱感。
焦糖是姐姐,秀气优雅,然而每天垮着张萌萌的猎豹脸。乌梅是弟弟,那么黑壮魁梧的一只豹,结果是个二哈性子,比小虎还跳脱。
申绮低头,望着贴腿蹲坐的焦糖。
焦糖察觉到她的视线,停下舔爪的动作,抬头看她。虽然冷酷,但不冷漠,祂看向申绮时,目光永远都是可可爱爱的,其中的孺慕毫不掩饰。
申绮暗自叹气,明明她已经多次向两只解释过,祂们的母亲已经过世,也带祂们去过空间里埋着黑豹的那块土地。
可祂们好像是认准了似的,一不留神就扒着她裤腿喊妈妈。
焦糖这种眼神,让她怎么拒绝啊......
申绮放缓语气:“不饿吗?要不要去和乌梅一起吃?”
焦糖蹭了蹭她的腿:“嗷。”知道了,妈妈。
焦糖一去,乌梅瞬间让路,连叫声都变得献媚起来。
这皮断腿的小黑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祂姐姐。
两个多月里,乌梅无数次挑衅焦糖,无数次被痛殴,竟然没有一次赢过焦糖的时候。以至于现在吃饭都要让焦糖先吃,这是被揍出阴影了。
焦糖淡定踱步,在一众烤鸡中精准扒出最下面一只。那一只被其他死鸡压住,并没有毙命,只是晕了过去。
相应的,它的羽毛都还很完好,尾羽在阳光下闪着靓丽夺目的偏光。
焦糖淡定杀鸡,然后将尾羽挨个摘下,放在一旁。
如果仔细观察过,就能发现这只鸡是鸡群里最健壮的公鸡,俗称领头鸡,其尾羽的华丽程度简直能闪瞎人眼,吊打一众同类。
焦糖:“嗷。”乌梅,把鸡尾巴毛给妈妈送去,她想要。
乌梅正在偷吃,初闻姐姐叫祂,还以为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了,顿时僵得像腊月里的冰坨。
结果只是让祂去办事?
“嗷嗷嗷!”好的姐姐!我知道了姐姐!我现在就去!
羽毛是姐姐自己找的,可是姐姐却要祂送到妈妈手上诶。
嘿嘿。
乌梅邪恶一笑,叼起羽毛就跑到申绮身边。
“嗷——~~!”妈妈,妈妈!看我给你找的羽毛,漂不漂亮!快夸我~~我不像姐姐,就知道吃,我永远把妈妈放在第一位!
申绮眼角一抽,一巴掌拍向乌梅的脑袋。
“小捣蛋鬼,你当我瞎啊,这明明是焦糖找到的!”
不然怎么说女儿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呢,焦糖这小女豹,从出生起就展现出惊人的细腻,揣摩申绮心思简直到了登封造极的水准。
每次申绮想要什么,哪怕只是在心里想想,焦糖都能第一时间送到她面前。
当然了,她呵斥乌梅也并不是真的觉得乌梅就是个坏蛋。
她明白,乌梅只是有点调皮,本性不坏。就是欠儿欠儿的,总想和祂姐姐对着干。
申绮先一步呵斥祂,就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让焦糖消气,乌梅这倒霉孩子还能好受一点,不然......
“噼啪!”
雷光出现地悄无声息,直到打在乌梅身上才发出声音。
乌梅的嘴巴和耳朵里冒出黑烟,本就有些发卷的毛发直接变成锡纸烫。
“嗷嗷啊!”臭姐姐!你!我跟你拼了!
乌梅恼怒,银白的火焰绕足而上,温度之高,周边空气都要扭曲一瞬、退避三舍。
雷火轰鸣,姐弟互殴,旁观的两人五兽无语片刻,只得坐下看戏。
沈鹤修正好弄完饭后甜点,水果捞人人有份、兽兽可食。酸奶浓稠,水果香甜,口感清爽微凉,好吃。
乌梅就是记吃不记打,多少次了,明明根本打不过焦糖,还非要装那个小绿茶去挑衅。
“嗷嗷嗷!嗷嗷!”妈妈救我!猫叔!狗伯!雕哥!呼哥!食铁姨姨!救命啊!姐姐要杀豹啦!
申绮差点一口酸奶喷出来。
猫叔狗伯雕哥的称呼,她真的听一次喷一次。
当初两只问她,该怎么称呼糯糯祂们,她就按照年龄粗略划分了下,发现糯糯小虎和胖胖是叔伯姨姑辈,而雕雕和呼呼要矮一辈。
就这样,离谱的称呼诞生了。
可她当时就是开玩笑的啊!谁知道乌梅和焦糖对花国人类的辈分排列这么有天分啊!
申绮一言难尽:“鹤修哥,祂为什么不叫你?”
沈鹤修优雅拭唇:“因为我和焦糖一起揍过祂,而且不止一次。”
申绮:“......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啊?!
沈鹤修又拿纸给申绮擦了擦唇,神色淡淡:“就前几天,祂看见我摸你头,然后跑我跟前发疯,还想挑拨焦糖来和我打。”
“焦糖不上当,反揍了祂。我觉得不揍白不揍,就和焦糖一起了。”
“大概七天前有过一次,大前天又有一次,昨天经过那条小溪的时候,有过两次。”
申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