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兄妹一直在朝云殿叙话。
一直到了傍晚,轩辕祁夜为白庭川设的接风宴。
白瑾玥作为白庭川的妹妹,自然要出席。
这次轩辕祁夜把阵仗弄得挺大的,满朝文武,皇室宗亲无一不出席,大大小小的官员还携带了各家亲眷赴宴。
其中不乏有年轻貌美的贵女。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进宫来是为了选美呢。
不多时,人陆陆续续的来齐了,庆功宴也即将开始。
众人齐齐按照规矩落座,入目所及,皆是金碧辉煌,繁荣昌盛,一派锦绣祥和景象。
宫中花了大价钱调教的舞姬们施展了浑身解数在大殿上翩跹起舞,场面一度好不热闹。
而白瑾玥身为贵妃,自然是与皇后分别陪伴在落座于轩辕祁夜的两侧。
皇后身穿明黄色的凤袍,端庄大气,雍容华贵,举手投足都彰显着一国之母的风范。
而白瑾玥在气势上相对逊色了一些,为了不喧宾夺主,她避开了正红,改选了一袭月白色金线绣芙蓉曳地长裙,袖口和领襟上绣着精美复杂的图纹,裙摆绣着蝴蝶穿花,栩栩如生。
她本就生得明艳媚,肌肤胜雪如羊脂玉一般白得发光。
若说皇后是端庄大气,贵妃白瑾玥绝对是身姿绰约曼妙,慵懒高贵又分外优雅迷人。
贵妃一出场,六宫粉黛皆无颜色。
私底下,不知道多少男男女女都在暗暗的窥望白瑾玥的绝色容颜。
连带着与白瑾玥容貌有七分相似的白庭川,今晚都被无数贵女先后偷瞄了不下十次。
白瑾玥对歌舞,以及别人那些来来去去的奉承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看在是为宜家兄长庆功,她才勉强打起了几分精神过来应付一二而已。
好在与她一样无心应酬的封承璟,此刻脸色也有些意兴阑珊。
二人四目相对,目光交汇。
虽是隔着一众不相干的人,白瑾玥心里依旧荡漾出丝丝别样的愉悦来。
嗯,不错,至少有那张脸可以养养眼。
还不至于太过糟糕。
白瑾玥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弧度,她目光灼灼,笑意直达眼底,盯着某人的时候仿佛含春带笑般娇艳迷人。
如此光明正大的“勾搭”,轩辕祁夜是瞎的,不代表白庭川也是个死人。
他顺着白瑾玥的目光扫去。
目光定格在封承璟那只男狐狸精身上,脸色迅速黑得比锅底还脏。
死太监!
敢觊觎他的妹妹!!
“白爱卿,不知今日这酒,饮得可还尽兴啊?”轩辕祁夜突然把话题引到了白庭川的身上。
白庭川收敛了目光,重新恢复到了冷静的状态,淡淡道,“陛下赐的酒,自然是极好的。”
内心却暗骂:喝你妈个头,老子妹妹刚出了狼窝,又被入了虎口。
他喝的怕不是酒,是鹅顶红!
轩辕祁夜笑笑,意有所指的打趣,“爱卿今年也二十有五了吧,是时候成家了,可有心仪的女子了吗?”
白氏兄妹瞬间如临大敌。
眼瞅着轩辕狗把主意打到兄长的身上,白瑾玥不假思索的打断,“陛下,您喝醉了。”
不然当着群臣的面说的什么屁话。
自己的事儿都还搞不清楚,怎么,想给她兄长的床榻送女人?
啊呸,狗德行。
“怎么,朕过问一下白将军的婚姻大事,贵妃也有意见吗?”轩辕祁夜隐隐有些不悦,责怪白瑾玥当场下了他的面子。
这女人分明不想他参和白庭川的婚事,那么他还就掺和定了。
看她又能如何!
说罢,轩辕祁夜锐利的眸光扫向白庭川,语气冷冽不容置疑,“白将军,朕觉得户部尚书嫡女倒是不错,与你郎才女貌。”
此话一出,白庭川墨眉拧成了个川字。
与此同时身为户部尚书也是惊掉了下巴,浑然没想到今晚他已经低调的一句话都没说,竟然也能中枪。
他面色讪讪的,本着两边都不得罪的心思,尴尬笑笑道,“小女……才疏学浅,蒲柳之姿,实在是配不……”
“柳大人,你就不要谦虚了,谁不知道你的那位嫡女可是蠡元国第一才女啊。”
不等柳晋把话说完,轩辕祁夜那只老狐狸用“第一才女”把他的话全给堵死了。
柳晋此刻的脸色就跟吃了屎一样难看,“这……”
他看看轩辕祁夜,又瞄了瞄面色冷沉的白庭川,就差没直接哭出来了。
倒是静坐在一旁的嫡女柳雪??淡定得很,从始至终脸上都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
就等着白庭川冷硬的拒绝:“臣一介武夫,配不上柳小姐,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开什么玩笑,女人只会影响拔剑的速度,他才不要成家。
白庭川想也没想,直接提议,“若陛下真觉得柳家嫡女好,不妨直接纳到后宫。”
言外之意,你喜欢就好,大可不必拿他当做挡箭牌。
轩辕祁夜整张老脸险些没挂住,指着白庭川气恼道,“你……”
“说的什么混账话,朕是在给你找媳妇儿。”
他倒好,直接推到后宫来了,后宫女人难道还不嫌多??
或许是因为白庭川开了这个头,以至于后面剧情开始逐渐跑偏。
皇后那混不吝的嫡亲大哥多喝了两杯马尿,踉踉跄跄的跑了出来,冲着轩辕祁夜不太恭敬道:
“陛下,臣有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气氛被白庭川那么一搅和,确实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
“但说无妨。”
轩辕祁夜端着酒杯喝了一口,淡淡的瞥向文璋,语气多了几分随意。
“贵妃娘娘嫉妒成性,残害嫔妃,谋害皇嗣未遂,不知道此事是否属实。”
文璋话音一落,在场众人皆哗然。
看向文璋的眼神中满是震惊和诧异,仿佛在看一个大傻子。
“文璋,你个王八蛋!”
白庭川首当其冲上前狠狠踹了他一脚,又义愤填膺的对轩辕祁夜道,“文璋污蔑贵妃,其心可诛,还请陛下为娘娘主持公道。”
“啊呸,白庭川你竟然敢打我!”
文璋也不是吃素的,摔了个大马趴酒醒了不少,迅速爬起来跪在了殿前,“陛下,白庭川当着圣驾都敢动手,他才是其心可诛,如此藐视皇威,陛下定得严惩才是。”
这厮来来去去要么针对她,要么针对兄长,白瑾玥肺都要气炸了。
她恶狠狠的瞪向凤座上的女人:
文静月,你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