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总是这个样子，除了那个人，从未有人入过你的眼。”帝昊讽笑道，“你不会以为他是真实存在的吧？”
“你说谁？”
“墨玄。”帝昊捏起云汐瑶的下巴，“亦或者是，墨君寰。”
“他们二人……”有什么关系……
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一团黑气冲来，立刻将她眼前的帝昊炸开了。
“跟我走！”
不知从何处出现的墨君寰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将她搂在怀里，腾云而起，半点也未停留，往西方而去。
但只行了瞬息，竟撞到了一个无形的墙壁。
墨君寰脸色阴沉，他没想到，天地之间竟有人能够困住他。
“爹爹，娘亲！救我！”
墨君寰向声音处看去，那原本被他炸散的帝昊分身，竟然再一次复活了。
云汐瑶的脸色黑沉下来，“师兄，你过分了。”
她的师兄，永远为世人而活，绝不会对一个孩子下手。
“你不会真以为他是个孩子吧？”帝昊嗤笑。
他手一用力，将手中的墨小辰捏成齑粉。
一瞬间，天地间都布满了漫天的粉尘，那是墨小辰的血肉。
“他只不过是我借你肚子诞下的一个分身，突破天道之时，我神形惧毁，将本源注入你的体内，你之所以沉睡千年，皆因如此，如今我不过将本源神力收回而已。”
“分身？”墨君寰呆怔住，他一直以为玄阴爱的是帝昊，她腹中怀的是帝昊的孩子，没想到竟只是帝昊的一个分身。
“墨玄，多亏了你从六界找回的天地灵脉，才使我在玄阴体内孕育，才使我重新复活。”帝昊道：“其实你也只是我的一个分身罢了，你是我在冲击天道之前排出体外的残次品，是我对玄阴感情的具象，当时我爱上了玄阴，可我不能接受这样有瑕疵的自己，所以才把你分了出去。可笑的是我身死魂散，你一个残次品，竟然得到了玄阴的爱！更甚者，你现在竟然还妄想冲击天道！墨玄，你不配！”
云汐瑶震惊地看着眼前状似疯狂的男子，她简直不敢把眼前的人和自己心中那位圣洁无瑕的师兄对照在一起。
远古的记忆疯狂地涌上脑海。
她抬眸看向身边的墨君寰，他的相貌已经发生了变化。
改颜换相的术法，破解之法便是看破。
只要知道真相，便再也没有用了。
她推开了身边的男子，闭上眸子，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所以，他当时偷盗灵脉，是为了她？
所以，他被六界群起攻之，是为了她？
所以，他修炼邪道，堕入魔界，亦是为了她？
她双手紧握成拳，血液从掌心里滑下。
半空之中，她走向帝昊，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墨小辰不是帝昊，墨玄也不是帝昊，至于你，更不是也不配提这个名字！你只是一个阴暗的延续，是一个在黑暗里见不得人的怪物！”
“啪！”
她给了帝昊一个耳光。
如此响亮，仿佛震破苍穹。
“我不惧死，你如此苟活，如果是想让我陪你一起死，我可以答应你。”云汐瑶道。
帝昊没想到云汐瑶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好似能够看透他，看透他的不安、孤独与痛苦。
“那你爱我吗？”这一刻的帝昊，心中忐忑得竟如一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