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义政务繁忙抽不开身,这次是李定农和李宏志夫妇一同送李广文参加院试。
李宏志和孙氏都是第一次去府城,他们并身坐在前面赶着马车,时不时稀奇地看着热闹的府城。
“匈奴来之前,这里更繁华,现在啊……也不知道裴将军回边关之后,会不会有变化。”
李广文的心也有些沉甸甸的,也不知道这次院试是否能一切顺利。
考完县试、府试,接着就要考院试。
院试是在州、府的“书院”里考,所以叫院试。
院试包含岁试和科试两次考试,岁试是童生的入学考试,考过了就是“员生”,统称“秀才”。
岁试,一般每年举行一次。科试是对在读的秀才进行的一次考试,只有通过这个考试才能进入下一科考举人的乡试。
对于成绩优异者才能参加下一科乡试,对于成绩劣者要进行处罚或取消“员生”资格。
这里的童生入学或在读秀才,应该是指秀才要进入正规书院读书学习。
几天的考试后,李广文再出来的时候脸色发白,被李宏志一把抱进怀里。
“大郎,你怎么样?”
“娘,回去再说!”李广文上了马车就昏睡过去。
王家的小厮把人送回了王家府上,又叫来了提前预定的大夫。
“这孩子这些天没休息好,身子有些虚弱,还受了风寒。好在不严重,我开一副方子,早晚各煎服一次,几日就好了。”
可接连五日过去了,李广文还是脸色发白,半夜总发高热,本来计划好的回程日期也推迟了几日。
“大郎,你和爷爷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爷爷。”
李广文的脸色更加苍白:“爷爷,在考试前一日,我和咱们县里的考生们聚会。从酒楼出来的时候,突然有惊马冲了过来……”
“你可是被吓到了?”
“孙儿自然不会被惊马吓到,但马公子却被马撞翻,马蹄刚刚好踩到了他的右手。”
“马公子?可是白云镇的少年天才?”
“正是!如果单纯这样不过是巧合罢了,但这几天考场里,我邻桌是宁纪镇的县案首,他被人下了药,腹泻不止最后被抬了出去。”
李定农没有打断孙子的话,李广文却好像陷入了恐怖的回忆,一句句说个不停。
“还有孙大哥,赵大哥,如果一个两个是巧合,可几乎所有有名气的天才都没有参加这次考试!”
“爷,走之前王伯父告诉我要拿出全部实力,这次我尽全力答题,心里一直不踏实。”
李定农摸了摸李广文的发顶:“孩子,王大人考虑得没错,这次就是你考得好,别人也会以为你是碰巧捡漏。”
“再者说,你王伯父已经是我们的县令,他说出让你尽全力,自然有他的法子护住你,不必担心。”
李广文支支吾吾:“爷,道理其实我也明白,就是一到晚上总想起马公子的惨叫。”
“大郎,你师傅郑秀才当年就是因为被人迫害受伤才没有成为举人。当年的路更加艰辛,现在有这么多人护着你,你不用怕,往前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