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完颜阿骨打怒斥大辽使臣耶律哥、耶律习泥烈之后,大金国便与大辽国宣告停战和谈终止。
耶律奴哥、耶律习泥烈等大辽国使臣灰溜溜地离去。接到和谈失败的耶律延禧大怒,顿时倒地吐血,休养数日方才平复心情。
说来也是,这大辽国把国家和民族存亡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和谈之上,不仅献出全国十分之一的赋税,还献上了上京、中京等十八重镇,可谓煞费苦心,榨干心血。
更重要的是,自从听说大金国完颜阿骨打同意和谈停战之后,耶律延禧和他的大辽国便放松了警惕,只知道狩猎、饮酒和与嫔妃们作乐。
这下好了,大金国完颜阿骨打撕毁大辽国书,发誓要灭掉大辽国。这军备荒废,粮草不济,城池损毁的大辽国,该怎样应对百战百胜的大金铁骑。辽国上下已是人心惶惶。
相反,自完颜阿骨打口出狂言之后,便吩咐完颜撒谎改、完颜希尹等准备伐辽粮草。
命令完颜宗望、完颜娄室、完颜翰鲁、完颜银束可等操练将士,时刻做好出征准备。
命慕容复、乌拉圭、乌拉布、慕容安等游走各国,远交近攻,与大宋结海上之盟,争取各国出兵灭辽。
然而,人的力量在强大,也终将抵挡不过岁月的摧残,年越五十的完颜阿骨打还是逃不过病魔的纠缠。连日来的政务、军务,让他一病不起,休整了月余之后方有好转。
这天,是他病好如初之后第一次处理朝政,堆积如山的奏折,让他力不从心。散朝之后,他火速找来完颜撒改、完颜希尹、完颜翰带和慕容复,一起商议国事。
咳嗽了几声的完颜阿骨打突然说道:
“各位爱卿,如今的天下,表面上看去是金强辽弱,但这不过是大辽王朝朝臣胆怯而已。若两国火拼,凭借大辽王朝两百年的根基,至少尚有六成胜算。因此,金若灭辽,凭武力,心有余而力不足”。
“是啊皇上,大辽王朝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大金灭辽,不是一日之功,而是几代人的努力。您放心,我完颜撒改已经准备充足的粮草,可供数十万大军所需,陛下可随时出征”。
“哈哈哈,撒改兄,有劳你了”。
说完之后,完颜阿骨打继续说道:
“撒改兄,我们都老了”。
完颜阿骨打说完之后,慕容复深情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完颜撒改,只见他的背越来越驼了,白头发越来越多了,牙齿也掉得差不多了。
他再次向自己的兄长完颜阿骨打看去,让他想起了刚刚到长白山下之时,父亲完颜亥里钵和义父完颜盈哥的样子,他们长得太像了。这也说明,自己的皇帝二哥、堂兄完颜撒改,他们是真的老了。
片刻之后,完颜阿骨打继续说道:
“此次大病初愈,朕明白了许多。四弟,是朕错了,对不起”。
完颜阿骨打如此一说,吓得慕容复立刻下跪,以为又是自己犯了错,给皇帝二哥惹麻烦了。
完颜撒改、完颜银束可、完颜娄室、完颜翰带相互看了看,谁也不知道完颜阿骨打想的是哪出。沉寂了一会儿之后,完颜阿骨打扶起长跪不起的慕容复,之后二人紧紧相拥。
慕容复虽然未曾说话,但却泪水直流。多少年来,他们兄弟之情,早已不复存在,如今却重新拾回,怎能让人不感动。完颜撒改看着众人,微微地点下了头。
过了片刻,完颜阿骨打恢复君临天下之威,在高高的金銮殿上正襟危坐,向众人大声说道:
“传朕旨意,按照我女真人祖制,皇位传承乃兄终弟及。因此,朕死后,由朕之四弟完颜无吴乞买继承大金国皇位。今日之后,恢复完颜吴乞买谙班勃极烈之职。钦此”。
完颜阿骨打说完之后,慕容复双脚一软,再次长跪不起。
就在这时,完颜撒改、完颜银束可、完颜希尹、完颜娄室、完颜翰鲁等立刻下跪,大声说道: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谙班勃极烈尊上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跪在完颜阿骨打面前,慕容复尚未回过神来,只得吞吞吐吐地说道:
“皇上,臣弟威望比不上撒改,军功比不过娄室,何以让臣弟窃了大金国谙班勃极烈之位”。
“哈哈哈,四弟。撒改兄也好,娄室也罢,甚至是朕和我女真大金国,没有你的奇思妙想,没有你的计谋,哪里有大金国的今天所以,这谙班勃极烈之位,你当之无愧”。
完颜阿骨打说完之后,完颜撒改也和颜悦色地说道:
“四弟,快快谢恩吧”。
说完,慕容复缓缓起身,轻言细语地说道:
“臣弟多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纷纷附和,连连称赞。不一会儿,完颜阿骨打继续说道:
“各位爱卿,朕已口出狂言,不灭大辽,誓不罢休,你们有何高见。四弟,你是谙班勃极烈,你先说吧”。
“回皇上。臣弟以为,我大金国要灭掉百年王朝大辽,可分三步走,同时进行,也叫三条腿走路”。
“啊啊啊,四弟,什么叫三条腿走路啊。我完颜撒改老了,听不懂了,你还是说具体点吧”。
“皇上、撒改兄。臣弟以为,第一条腿,便是撒改兄。因为没有粮草马匹供给,不足以支撑数万大军伐辽。因此,不管前线战争怎样,撒改兄只需负责粮草马匹,为我大金铁军提供源源不断的粮草和兵员”。
“嗯,这个是自然。撒改兄,你就多费心了。希尹,从今以后,你便是我大金国的副相了,你来协助撒改兄吧”。
完颜阿骨打和说完之后,完颜撒改和完颜希尹欣然领命。慕容复继续说道:
“第二条腿,便是我大金国铁骑,长驱直入,直捣大辽五京,以雷霆之势,趁他耶律延禧未做充分准备,打他可措手不及,直到灭辽为止”。
“至于这第三条腿,就是联合大宋灭辽。臣弟愿意在去中原,联合大宋朝廷、西夏、大理等国,联络天下武林豪杰,为大辽王朝送终”。
“哈哈哈,好好好,好一个三条腿走路,真是太妙了。四弟之言,正合我意”。
“传朕旨意,撒改兄和完颜希尹坐镇会宁,总揽朝政”。
“朕御驾亲征,完颜宗弼、完颜宗望、完颜宗雄、完颜娄室、完颜银束可、完颜石古乃等随驾出战。一个月之后,攻打上京”。
“完颜吴乞买、乌拉圭、乌拉布、慕容安、唐阔慧儿、拏懒阿古、阿西娜、王萍等出使大宋,结海上之盟,连宋灭辽”。
完颜阿骨打说完之后,众人立刻下跪,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