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想吃什么,吩咐他们就行,我一会儿就回来。”
他嘱咐完往外走去,小德子也低着头跟随他一起离开,甚至不敢抬头看这个曾经共事的人一眼。
他依稀记得他刚到建安殿时,她是宫内的总管公公,虽无实权,但待他们极好,即使犯了错,也仅仅是口头教导。
如今,消失几年后,再相见,她已在朝堂上可翻云覆雨,虽有关于摄政王与皇上关系的传闻,但这何尝又不是一种权力呢。
他只愿,她一切安好,那么好的人,不该配个不好的结局。
踏着余晖,她出了宫门,见到熟悉的身影,他便朝自己走来。
“我摸摸手冷不冷,还行,上马车看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她有些诧异地看向他,他准备了什么,城南铺子里的糕点还是黛香轩的胭脂?亦或是他又在街头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她踏上木凳,刚进入马车,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木盒子,古朴又庄重,带着莫名吸引力。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木盒,端详着上面的图案,未知的祥兽神秘震慑,古老的花纹遍布全身。
“打开看看吧,看看喜不喜欢。”
他坐在了她的身侧,看向她的目光柔和充满爱意。
木盒打开后,水润通透乳白色的玉镯通体泛着柔光,她轻轻将它拿起,指尖感受着它细腻的触感,便知道玉料的品阶肯定不低,甚至说是有价无市。
他接过来为她戴上,玉镯衬得她的皓腕更加白皙骨感。
“好看,它真适合你,戴着吧。”
这块白脂玉料稀世罕见,几十年前便暗中被各大帮派势力争夺,曾引发了几例悬疑血案与灭门惨案,后来消失于视野中,无人知晓它的下落。
如今,他将它打磨成了玉镯,竟还说它勉强适合她,要是那帮人知晓,估计九泉之下都要气的吐血,指着鼻子骂他暴殄天物。
“为何要送我镯子?”
她抬腕看着这玉镯,越看越合眼缘,只是疑惑他怎么开始附庸风雅了,之前还嘲讽那些作诗的文人,说他们无病呻吟,如今,也会送这些文雅之物讨趣了。
“因为看见这块料子就想起了你,果然做成玉镯佷衬你。”
他见到这块料子第一眼就想起了她,温润又柔和,至于为什么打成玉镯…
他曾记的在古籍中见过,“玉取其坚润不渝,环取其始终不绝”,他对她浓厚的情意也如这玉镯,环而不绝,绵绵不断。
只是,他耳根泛红,剩下这些话他羞赧地不好意思说出口,平时在床榻上说些荤话也是情难自抑,如今望着她柔和的目光,他竟紧张地怕说错了话。
沈禾止见他微黑的皮肤中透着潮红,眼神躲闪,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想不好的事情。
“我没有!你污蔑我!”
她竟无意识地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成政砚涨得脸色更红了,他也不是那么急色的那种人吧!虽然他有时候会在不适当的场合有些想法,但他都忍住了,也从未动手动脚。
他直接伸手将她搂在怀里,狠狠亲了一口,“是不是你这个小坏蛋自己想要了,故意污蔑我?我现在就满足你!”
他的手急躁地伸入她的衣摆中,沈禾止连忙制止住他,被他的话羞哧地脸色微红。
“你怎么还倒打一耙,明明是你在污蔑我,身下硌人那物是谁的?”
他直接将人抱起,面对他,两腿分坐在他身上,按着她的后颈就深吻了下去。
交缠绵长的吻分别,她气喘吁吁地靠在他的怀里喘着气,他揉着她发软的腰肢,在她耳边低语,“回府就满足你,别着急。”
沈禾止浑身发软,羞愤地埋在怀里不理他,他真讨厌!很讨厌!
见她羞愤地缩在他怀里,他搂着她笑出了声,心涨得满满,只觉得她实在可爱极了,恨不得好好疼疼她。
他胸腔震动地她耳朵发痒,更气了,狠狠扭了一下。
“嗷!夫人,有的地方不能乱扭,坏了以后就不能给你幸福了。”
“你再说!我还扭!”
“不说啦,不说啦”
到了府内,她刚想起身,就被他一把抱起,吓得她搂紧了他的脖子,“放我下来!”
“不放!我就不放!谁让你扭我,我要扭回来。”
听到他这话,沈禾止只感到两眼一黑,这话是光天化日之下能说的嘛!
感受到府内下人暗中的目光,她只能又把脸埋在他怀里,咬牙切齿地小声说道,“成政砚!你完了!”
他压不住嘴角上扬,抱着她往内室走去,声音愉悦,“哦?本王怎么完了?你个小女子想如何?”
刚落到床上,她被压制着还没翻身就感觉到了身上微凉,低头一看,果然身上的衣物被褪的差不多了,挣扎地更激烈了。
第二天清晨,她睁眼醒来时已经临近正午了,完全错过了早朝。
她挣扎着起身穿衣,感觉到身下微痛,更气了,这个狗东西!昨晚她气得奋力挣扎不配合,他还玩上青天大老爷强迫良家妇女的扮演了!狗东西!
她穿好衣服,找到纸笔,除了写道“暂居建安殿,归期未定,气消再议”,其余全是“我讨厌你”,写了整整两张纸,装在信封里,放在桌子最显眼的位置上。
吩咐人遣了辆马车,驶向皇宫,这次她一定要晾他几天,太没节制了!
她进殿后,秦墨渊眼神犀利地看向来人,“我不说过了吗?!阿止?用过午膳了吗?”
看清来人他怔住了,眼底的犀利消散,眼神柔和,将奏折压在密函上,起身走到她面前。
沈禾止恭敬地行了个礼,垂眸回想刚刚那幕,折子下压着的信,连她也见不得吗?
“回禀皇上,还未用膳。”
“正好我也未用膳,阿止和我一起吧”
他吩咐内侍着手布菜,牵着她坐下了,给她倒了杯热茶,“先暖暖胃。”
成政砚刚从训练场回来,脱下护腕,步入内堂,刚想和她说这群新兵训练地毫无章法,上了战场就是活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