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这样的场景便让他呼吸一窒,小止子是他的!他不允许任何人抢走她!他眸中情绪沉浮,神色莫测。
摄政王与亲近的几个大臣正在侃侃而谈,她不经意碰掉了他的酒杯,浸湿了衣衫。
他要陪她去换,被她制止了,他陪她去太高调了,她又不是不熟悉宫内的路,于是她跟着内侍去了隔壁的屋子换衣物。
她正在换着衣物,忽然听到屋门打开的声音,一瞬间警觉起来,连忙回身去看来人。
刚回身就被揉进充满酒气的怀抱,她奋力挣扎,额上浸出细密的冷汗,脑海中已经预想到了后续的捉奸事件。
“别动,让我抱会,我真的好想好想你,阿止,你不要我了吗?我说错了话,你打我骂我都行,能不能别不理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顿住了动作,在他怀里沉默不语,她的确有些不想与他再有瓜葛了。
可是,听着他哽咽难言的话和脖颈处的湿润,她还是不可避免的心软了,他还是记忆里的那个小皇帝,遇到事也无助地只会窝在她的怀里哭泣,幼时的情感终究还是无法忽视。
她抬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轻声安抚道,“皇上,您喝醉了,回去记得让小德子煮碗醒酒汤,喝了再睡。”
他松开些怀抱,抬眸看向她,哭得鼻尖微红,睫毛还挂着泪珠,湿润的眼眸带着小心翼翼。
“你…还生我的气吗?”
她抬手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轻声说道,“奴才没有生气。”
“骗人!你骗我,明明你都不理我了…”
眼见他委屈地撇嘴,又要落泪,她叹了口气,“不气了,皇上切莫再落泪了。”
“真的吗?”
他黑眸发亮,脸上带着欣喜,看得她心里发软,轻轻点了点头。
他俯身靠近她短暂地亲吻了她的唇,抱着她激动地说道,“那你以后不许躲着我了,白天也要在建安殿陪着我,好不好嘛?”
沈禾止微愣,唇上的触感一触即分,她都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了,她心绪很乱,这个世界她并不打算和男主发展关系,毕竟女主的家族是一大助力。
混乱思绪只发生在一瞬间,她便理清了,还是要与他保持距离,莫要再节外生枝。
“阿止,回来好不好嘛,还是说你只是哄我,还是想要不可避免地疏远我…”
“没有,皇上怎么总是爱胡思乱想,明天有时间奴才便回宫内,皇上已经离席很长时间了,该回去了。”
她退出怀抱,垂眸为他理了理龙袍,对于那个吻,他不提,她也只能装傻充愣了。
“那我明天等你”
他搂着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亲吻她的额头,便转身离去。
这次,沈禾止没法无视了,这种事还是要挑个合适的时机挑明,与他说清道理。
现如今,她只能整理好衣服,先行回到宴会,免得离席太久,成政砚起疑心。
她刚落座,成政砚便在桌下悄然握住了她的手,举了杯酒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回来迷路了,问了路上好几个宫女才找到来路。”
他轻笑,用点力握了握她的手,“谁说自己熟悉路,不会走丢的?”
“不许你再说了”
“王爷,我再敬您一杯,您不知道,去年……”
他在桌下把玩着她的手,面色如常地和老臣喝着酒。
良久,秦墨渊才回到宴会,心情愉悦地喝着酒,余光看向她时嘴角微勾。
他就知道她心肠最软,舍不得他掉眼泪,迟早他会夺回属于他的阿止。
下完早朝,成政砚牵着她要离开,余光瞥见身后黯然神伤的小皇帝,她顿住了步伐。
“我今天想要回宫”
成政砚转过身来看她,确认她是认真的,眉眼微压,眼神犀利地看向她身后的秦墨渊。
“他怎么求你的?与我说说,我看看这黑心狐狸的尾巴到底有多大。”
他就说昨晚她在宴席上回来那么晚肯定有蹊跷,果不其然,还是让这混小子钻了空子,真是贼心不死!
她拉着他的袖子,示意他小点声,柔声哄道,“晚上就回去了嘛,乖啦,乖啦。”
他狠狠揉了一把她的腰臀,虽对她的哄十分受用,但还是色厉内荏地说道,“先斩后奏,晚上我再收拾你,老规矩到时候在宫门口等你。”
“成砚最好啦”
他嘴角都快压不住了,掐了把她的纤腰,“这话留着晚上再说,走了。”
见他离开,秦墨渊心情愉悦,面上依旧可怜巴巴地望着她,“阿止陪我去用膳好不好?我吩咐了小德子,做得都是你爱吃的菜。”
她走到他身前,刚想行礼就被他握住了手腕,“不要这些虚礼,阿止多陪陪我就好了。”
他牵着她朝建安殿走去,她想摆脱却被他握得更紧了,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用袖子掩住,免得又传出些莫须有的传言。
他批着奏折,沈禾止伴在身侧磨墨,看着他手中奏折的内容陷入了沉思,举荐李都尉驻守边疆,这李都尉好像是成政砚的部下吧。
注意到她的目光,他将奏折批好放在她面前,“阿止应该也挺无聊,看看折子吧,还是有很多趣事,我给你找找。”
“皇上不必费心,奴才只是好奇,这李都尉好像曾是摄政王的部下,为何皇上还要批准此人驻守边关要地?”
他眸光微动,轻笑了声,握住了她的手,“棋子自然要布完局才能更直观地看清它的作用,阿止的手怎么如此凉?小德子,拿个手炉过来。”
她捧着手炉坐在他的身边,仔细翻看着批完的折子,隐约听见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牵连,只是他说的这枚棋子,怎么也想不明白,索性便不想了。
身居高位,自然有其城府与思量,他人无法预测与摸清才是常态,更何况她也有暗中发展的势力。
“皇上,温国公求见。”
小德子低着头,恭敬地说道。
“阿止要陪我去吗?”
秦墨渊起身整理了下常服,笑着问她。
“奴才就不去了,皇上去忙吧。”
温国公可是上奏弹劾她的主力,她要是和秦墨渊一起去,估计能给他气得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