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摸索,二人的衣衫散落一地,她能感到他肌肤的灼热,滚烫,梦阑被禁锢的手早已得到了释放,她抵着凌霄的胸膛,双眼弥蒙地望着他,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摩挲,一路向下,绵绵密密的吻也倾落而下,他将头埋在她的柔柔锁骨前,或轻或重地啃噬着。
他散下的乌黑发丝轻轻滑过她的玉腕,一动便柔柔一扫,梦阑只觉心底发酥发麻,似小猫挠过一般,说不清什么滋味,难耐得很,他抬起头,靠近她的耳根怜爱道,“爱妃,本王想要你。”
他嘴上虽是甜情蜜意地恳求着,手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他沿着她的脸颊,轻轻滑过她的锁骨,而后落到她那雪白柔软的腰肢之上,若有若无的一阵抚摸,薄唇又覆盖上前,吻的她头发丝到脚趾间阵阵酸软,
他的唇又继续下移,一点一点地细细啄咬着,她抿着红唇屏住愈来愈重的呼吸声,这一番纠缠缠绵让她十分情动,她克制娇喘,不由得制止道,“不要。”那黏糊软糯的莺莺声也将自己吓了一跳。
凌霄愣了愣,而后薄唇浅笑道,“小骗子,本王再不能忍了。”只见他额角与脖颈处青筋根根暴起,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灌的她五迷三道,意乱情迷,他吻上她的朱唇,在唇边细细撕咬着。
她全身乏力,眼神迷离地望着他,星眼朦胧,千般旖旎,她觉得自己身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中,一种不知名的感觉一波波涌来。
乌云髻散挽金莲,直至失去全部,她才惊叫起来,早见红香点嫩色,她邹然睁开明眸,泪珠从眼角倾落,她柳眉紧蹙,柔荑推起他的双肩。
他轻柔着吻着她,慌不迭地用手去擦拭她的泪,他缓缓地亲吻着她的眉心、眼帘,声音低沉好听地蛊惑她道,“忍着好不好?”未等她的回应,他又俯身去舔舐她的红唇,半推半就,朱唇紧贴。
眼见怀里的人儿没了触意,他情不自禁地拥吻着她,梦阑双手紧紧挽住他的双肩,宛若一叶扁舟,承受在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之中,他紧紧搂着她的腰肢,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她的手没控住力道,指尖深深的往他的肩上一陷,檀口殷腮,香汗淋漓,直至晨光熹微,他那空落落的心才觉得被填满,心满意足,浑身通泰,他才恋恋不舍地撒开梦阑,二人一道沉沉睡去。
曙光剪开苍穹,秋叶静静飘落,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伴随着不朽的光辉,暖泉中含苞待放的莲花,晶莹剔透的露珠从花尖上缓缓滴落,一道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窗子斜照进屋内,照在了熟睡美人的眼眸上,梦阑浑身酸痛,皱着柳叶眉,低声喃喃醒来,而一旁的王爷则满面春风,眉眼含笑地望着她。
“真是羞死人了。”梦阑只觉羞涩不已,忙背着身转过去,忽而一阵凉意从软褥中袭来,梦阑才知道自己还未穿上衣衫,那被剥落的衣物还散落在地上,这可如何是好?正当梦阑手足无措时,一只修长的手从被子里伸过来,放到她的腰肢上,轻柔地蹂躏了一番,梦阑双手紧紧攥住胸前的被子,不敢轻举妄动,只怕自己动作幅度过大,一不小心便会春光乍现。
凌霄嘴角浅笑,手上的动作愈发大胆,一路摩挲直上,落在她的柔软之处,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梦阑紧紧咬住红唇,不敢发出一丝喘息,“转过身来。”他不容反抗道,惩罚般的重重地揉搓了一下,她面色娇红,双手相交在前,挡住身前的春光,而后缓缓转身,一脸气鼓鼓地抬眸看着他。
凌霄轻柔地抬起她的下巴,渐渐凑近,而后俯身亲吻上去,轻啄那微凉的红唇,灵巧而有力,轻易地撬开她的贝齿,深情地吻了起来,品尝这份甜美的柔软,辗转留恋,无止境地一味索取,清风动容,他那灼热的手轻抚着她的后背,温柔的摩挲,缠绵悱恻,意乱迷离,梦阑情不自禁的将双手圈住他的后颈,轻柔地回应。
凌霄搂着她的腰肢,轻而易举的将她放平,将她欺身压在身下,手又不安分的一阵胡乱抚摸蹂躏,感受到他灼热的气息,梦阑再不能承受了,她连忙攥住他的手,脸色绯红的阻止道,“不行。”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爱妃,你忍心让本王如此难受吗?”他将梦阑的手放到胸膛上,感受他火热的身体,他血液沸腾,血脉贲张,正静静的等待着爆发,不容分说,他又俯身低头亲吻上去,连绵的细吻伴随着浓重的呼吸声,将她无声的言语淹没在春色旖旎之中,就在凌霄要进行下一步动作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师姐,师姐夫,该起床用膳了。”
凌霄戛然而止,低沉的嗓音向外大喊道,“滚!”
梦阑觉得自己是没脸再见人了,她小脸一红,推着凌霄的身体道,“快起来了。”
门外的小师妹被这一声嘶吼吓到了,她撇嘴小嘴闷闷不乐的离开,给大师姐复命去了。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渐渐离去,凌霄将梦阑的双手紧紧扣在床头,她动弹不得,恼羞成怒道:“你快放开我。”
凌霄对她的请求置之不理,对着她的樱桃红唇肆意啃噬,直到听到她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他抬头看着她,梦阑小脸羞红,偏过头道,“我饿了。”
从新婚大典开始,梦阑便忙着浣洗更衣,晚膳也没吃东西,只吃了两块桃花酥垫着,昨夜又被他折腾到天明,现下能不饿吗?她推开王爷,将被褥盖在胸前,坐起身道,“把我的衣裳拿过来。”
王爷一个跨步,迈下床榻,捡起落了一地的衣衫,套在身上,又将梦阑贴身的里衣递过去,她接过衣裳,低头微声道,“你背过身去。”
王爷嘴角上扬,一脸玩味地看着她道,“爱妃还有哪处是本王没见过的吗?”
她低眉垂眼,闭月羞花,嘴里忙催促道,“你快点转过身去。”但这一幕在王爷的眼里看来是那么的娇嗔满面,千娇百媚,她宛如星光一般坠入到他的明眸里,让他的心颤动不已,他收回视线背过身去,只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又会不由自主地想要拥有她。
忽而,他哑然失笑道,“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长相忆,短相思无穷极。”
梦阑套上外袍,穿上粉底锦绣靴,起身问他道,“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王爷牵着她的手,将她挽到臂上,两人边往门外走,他边解释道,“本王算是知道心心念念而不得的相思之苦了。”
梦阑不知他是何意,抬眸便对视上他那猩红的眼眸,她幡然醒悟,面红耳热低头不语,“看路。”王爷轻声提醒她道。
梦阑抬头看向前方,忸怩不安地由他牵着手往尚食局走去。
众位师姐妹已在尚食局等候许久,纪师伯也已就座,梦阑撒开凌霄的手,拱手赔礼道,“师妹来迟,让诸位久候,还请众位同门恕罪。”
大师姐喜笑颜开,通情达理,没有一丝见怪道,“师妹与王爷昨夜成婚大礼也着实辛苦了,今日来迟亦无可厚非,快坐下用膳吧。”
梦阑点点头,与王爷一同坐下,用过膳后,众位师姐妹又要去后山进行日行修炼了,纪师伯见洛泱师妹不在,自己出来也有些时日,是时候回道观了,他作揖道,“莒侄儿,若你师父回来,还请派人到巫山通传于我,师伯我也该回去继续修行了。”
“侄儿谨遵师伯之命。”大师姐回礼道。
“小侄儿,师伯要回去了,要不你与我一同回巫山修行吧,师伯定将你视作门下弟子,传你毕生绝学,你意下如何?”纪绝尘知道此事没有戏,但还是不死心的多问一句。
王爷立即挡在梦阑身前,生怕她被纪道长夺去,梦阑瞥了一眼王爷,让他安心道,“多谢师伯厚爱,只是侄儿心意已决,此生只认洛泱师父。”
“罢了,臭小子,好好待我的侄儿,若你让她受到一丝伤害,贫道定扒你的皮,抽你的筋,让你永堕地府,不得六世轮回。”纪师伯一本正经,严声厉色对王爷道。
“用不着你挂心,本王自会如此。”王爷脸色平静道,未等他话语说完,纪师伯便唤出朱雀坐骑,他轻坐于上,随着朱雀腾空而起,二人腾云驾雾,在那烟雾缭绕,彩云艳霞之中烟消云散。
“师姐,你去忙吧,我们也该回了,待师父回天山时,我会回来看你们的。”梦阑作揖道,师姐点点头,她二人相互道别,语毕后,她与王爷便腾空驾雾,往王府飞去。
话说,郁梦惜请求父亲寻那神卜子,十几日过去了,也没有听闻一丝消息,可这日,竟有一老道,手持一柄幡,幡上写着‘命半仙’三个大字,左手一纯铜摇铃铛,一步一摇,肩上扛着一破布袋,停在侯府门前不肯离去,那门卫小厮觉得此人怪的很,忙往厅内通传,“启禀小姐,夫人,门外有一老道,名为‘命半仙’,他不喊不叫,立在侯府门前久久不肯离去,小人赶他轰他打他,他也不走,小人实在是没法子了,还请夫人,小姐给个主意。”
听到是个算命先生,郁梦惜可算是来了精神头了,她神采奕奕,眉飞色舞道,“快去请。”娥大娘子只好由她,此刻郁侯上朝还未回府。
那老道衣衫褴褛,破烂不堪,脚蹬一草绳鞋,头上戴着一蓑布帽,郁梦惜抬眸看他的脸,只见他左脸一道刀疤,大大的伤痕让人触目惊心,郁梦惜假装镇定道,“道长请坐。”
那老道犀利的眼神一闪而过,他平心静和的望着郁梦惜开口道,“施主近日有喜,只是您六亲缘薄,命宫阴暗,岁运并临,恐有血光之灾啊。”
郁梦惜心中忐忑不安,娥大娘子亦心生惊恐,“大师,此话当真?莫不是信口雌黄,骗人钱财?”
老道咧嘴淡笑道,“算的准要钱,算不准分文不取,施主是侯府的二小姐,还有一嫡亲姐姐嫁入王府,可有此事?虽说她是你嫡亲姐姐,但她与你命中相克,水火不容,你流年大凶,冲克太岁,气数已尽啊......”
郁梦惜听完此话,如遭当头一棒,侯府二女之事是她父亲命人不准传出去的,此事绝不会有人轻易外传,这老道绝不可能从旁人那里听了去,况且她每次碰上她那穷酸的姐姐定会倒大霉,吃大亏,上次不就差点让吴左卫毁了清白,她将自己身上的事情件件代入,越想越怕,她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道,“还请大师救我一命。”
娥大娘子也信有其事,将梦惜拉扯起来,问算命先生道,“大师,此劫可有解乎?”
算命老道从布袋中取出一个‘平安符’,此符被红绳作盘长结藏在结内,“吾正是为此而来。”他将‘平安符’递给郁梦惜,并叮嘱她道,“你要随身佩戴,危难时刻,此符可保你一命。”
郁梦惜喜笑颜开,忙躬身感激道,“多谢大师,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一点心意还请大师收下。”
只见两个小厮抬了一箱金银上前,算命老道亦喜形于色,看见这箱金银他爱不释手,他压抑内心的喜悦,起身行礼道,“多谢二位施主,老身就此告辞了。”
那两个小厮将金银帮他抬出门外,他便摆手让小厮离去,“你们回去吧,我自有办法将这个箱子抬回去。”听到算命先生的嘱咐,小厮便回侯府复命了。
看着他二人渐渐离去的身影,此时,从后巷中窜出两个人,一个便是左脸有疤,那日在途中行刺王爷的道徒,再看那老道,早已变回原有模样,清瘦的身躯,病容式的苍白,脸上哪里有什么刀疤,只见他笑里藏刀,别有深意地奸笑道,“走,回府,我们就等着慢慢瞧好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