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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王妃与人私会(1 / 1)


郁侯府

这边侯府内也忙开了,果然不出凌霄所料,郁擎仁也收到了从武昌国送来的宴请帖,此时,他正与夫人和女儿在仪来阁商议此事呢。

“这武庚之子的生辰,我们必得好好备上一份大礼,以彰显我们侯府的诚意啊。”郁侯道貌岸然地坐在正厅之上,对着娥大娘子说道,“不知夫人有何意见?”

娥氏站起身来,走到郁侯的身边,替郁侯捶肩捏背起来,温柔而体贴道:“侯爷说的极是,只是如若赠送的只是一般寻常的贺礼,那自然是体现不了侯爷的显赫身份的,臣妾愚见,不如将武王殿下赏赐给侯爷的那柄金枪弓弩取出来,赠与那武庚之子。”

郁侯一听到要将自己最喜爱之物取出来送人,脸色立马变得严肃,愤怒起来。

娥大娘子也注意到了自己夫君脸色的变化,她急忙蹲跪在地上,替郁侯捶起腿来,而后开口解释道:“侯爷您先听臣妾说完,一来呢这众所周知,金枪弓弩本是王室之物,武王将此物赏赐于侯爷,正好展现了武王对侯爷的器重与珍视,这其二嘛,侯爷将如此珍爱之物双手奉送于武庚之子,想那武庚定能倍感关怀,明白我们侯爷的真心实意,也定能竭诚相待,与侯爷开诚布公,那侯爷与武庚商议之事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

本来郁侯心里是千万个不乐意的,毕竟是自己的爱惜之物,那弓弩通体都是黄金打造,还雕刻金龙,郁侯自从得到它之后便爱不释手,且不论它的价值连城,这就是皇室的象征啊,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忍痛割爱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事成之后这天下王权还有什么不是他的。

他将夫人从地上扶起来,拍了拍娥大娘子的手,笑里藏刀道:“还是夫人考虑的周全,甚得我心啊。”

这娥氏献计之后心中本是忐忑不安,听到郁侯此话,那颗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地了,她喜笑颜开,倚靠在郁侯的怀里,娇笑道:“这是臣妾应该做的。”

坐在一旁的郁梦惜看到此状也得意忘形起来,方才看着自己的父亲黑着脸,生怕母亲言语间惹怒到父亲,父亲生气牵连到自己,现在两人和好如初,她也就高枕无忧了。

此次宴会,定有很多功勋贵族,豪门子弟的公子哥参加,她定要好好打扮一番,让世人都瞧瞧,他们侯府还有这么一个美人儿,好不容易得此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把握,最好嫁个既是王室贵族,又是身强力壮生龙活虎的俊俏公子,她一定要远远超过那个一身穷酸味的姐姐,此生定要将她狠狠地踩在脚下,郁梦惜一想到这番美事,心里不禁又洋洋得意,沾沾自喜起来。

五日后的武昌国

梦阑和凌霄等众人驱车从太公府出发赶往武昌国,太子因为要替太公监国便没去,历时五日他们赶到此处。

迎接他们的正是凌霄的姐姐,武昌国的姜茹王后,此人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身着一件金色百蝶穿花锦袍,五彩丝簪坠着,脚登青段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眉如墨画,目若秋波,面若桃花,也是个富贵典雅之人。

她蔑视了梦阑一眼,满面笑容地对凌霄说道:“一路舟车劳顿,你们辛苦了,本宫已命人备好厢房,晚上王爷和王妃好好歇息,明日宴会正式开始。”

凌霄也不与他这个姐姐客气,直截了当地说:“有劳了。”而后,牵着梦阑的手一道往春熙堂走去,心儿和无影也随着昌国府的小厮丫鬟们,各自去往自己的住处。

“你刚才拉着我走干什么?我还想让姜王后替我另置别处呢,我可不想与你同住一间。”梦阑坐在那红木桌旁,闷闷不乐地说道。

凌霄坐在榻椅上,一手牵住梦阑的手,将她拉入怀中,左手圈住梦阑的纤纤细腰,右手玩弄着她的秀发,“你可是本王的王妃,不与本王同住想住哪?”

梦阑挣扎不起,怒气冲冲地打掉凌霄那戏耍她柔柔青丝的手,“你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况且我不是你的王妃。”

梦阑用力地拽扯凌霄那禁锢她的手,她准备摊牌了。

凌霄轻俯上身,使自己更加贴近梦阑,他声音低沉又带着一丝沙哑,对着梦阑耳鬓厮磨轻声唤道:“梦阑。”

这下梦阑老实了,她惊诧万分,她明明是以郁梦惜的身份替嫁入府的,这臭王爷是怎么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莫不是背后偷偷派人调查她?

此人高深莫测,心机城府又深,他到底有什么阴谋?

梦阑假装镇定,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道:“王爷您刚才在唤谁?是王爷的爱妾吗?臣妾在王府中从未听过有此人啊,王爷您是不是吃酒吃醉了,竟说起胡话来了。”

凌霄看着梦阑这副小白兔模样,内心愉悦,他一脸平静地将梦阑的身体转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明眸深邃地望着梦阑:“爱妃,你何时替本王驱除体内的邪气啊?”

这个臭男人就是故意的,梦阑听完这句话,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仿佛她做了什么难为情的事情似的,尤其在这满屋的火烛金光的照耀下,她那脸上的绯红在精致的五官上显得更加鲜艳了。

两颗琥珀似的宝石,忽闪忽闪的,朱唇微张,真是娇艳欲滴,梦阑低垂着眼帘,不与凌霄对视,两人靠的如此近,梦阑明显能感觉到凌霄呼出的灼热的气息,还有股淡淡地茉莉清香,她的小心脏开始砰砰乱跳起来。

两人的目光接触虽然极短只有一瞬,可凌霄此时看着梦阑只觉得脑子发晕,身子发酥,竟像醉了一般难以形容,看着她那肤洁如雪,红若樱桃的小嘴,不由得涌起一股想轻尝她那份甜美的冲动。

他抬起她那红扑扑的玉颜,她闪着羞怯的目光,他俯身,双手轻轻托起梦阑的后颈,他这是要干嘛?梦阑回过神来,双手用力推开凌霄的胸膛,让他不要再靠近自己。

凌霄受到阻拦戛然而止,他看着这怀中的女人,开始自嘲起来,本王何时如此没有定力了?

这么多年自己也从未近过女儿身,那些女人一靠近他,他就如鲠在喉,心如芒刺。

无影无踪也清楚王爷的这个情况,有时候还会调侃上几句,说王爷有龙阳之癖,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

某日,他就命人传召湘美人进君贤阁伺候,正常与她谈话还没什么问题,可那女人一碰到他的手,他就大发雷霆命人滚了出去。

至于是怎么传出湘美人得王爷青睐,受尽恩宠的,这多半是出于她自己撒播的谣言。

这么多年,他也不断的让自己适应,起码现在那些女人靠近他,他不会表现的极其难受和痛苦了。

凌霄双手将梦阑放开,梦阑赶紧站起身来,坐到离凌霄最远距离的床榻上去,“王爷,几日前我都同你说过了,没找到驱除你身上邪气的办法,你再等些时日,我再想想其他法子,夜已深,我先歇息了,王爷自便。”

说完这话,梦阑脱去白锦靴,落下青纱罗帐,就背对着王爷,躺床榻上了。

凌霄走过去,脱去自己的外袍,掀开罗帐也躺了上去,梦阑慌张地坐了起来,将被子死死攥住,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她露着半个小脑袋,凶巴巴地赶凌霄道:“你下去,睡那榻椅上去。”

凌霄一把将她连带着被子拖了过来,揽到怀里说道:“是你自己爬上本王的榻,怎还赶本王走呢?”

而后将梦阑一把拉下躺着,用手禁锢着她,“睡吧,本王答应你,不碰你便是了,你要是乱动,本王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来,那就怪不得本王了。”

梦阑向床的内侧躺着,凌霄也向着梦阑这侧躺着,他的右手就压在梦阑的被子上,梦阑听完臭王爷这赤裸裸的威胁,也不敢乱动,她躺卧不安,睁大着双眼,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但又禁不住这几日的舟车劳顿,困倦不堪,一刻钟之后,梦阑就安然入睡了。

凌霄听到身旁这小女人缓慢而轻稳的呼吸声,没有一丝杂念,帮她轻轻掖好被子,自己也安然入眠。

翌日,梦阑从凌霄的怀抱中醒来,凌霄一手撑起自己的脑袋,一手抱着美人在怀,他已经盯着梦阑的睡颜看了好久了,看到梦阑醒来,他嘴角浅笑道:“早,爱妃。”

我说呢,怎么昨晚睡觉睡着这么安稳,睡梦中感觉有个小暖炉一直在温暖着自己,梦阑心中惊觉,不好意思地坐起身来,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怎么她的外衣被脱了?

梦阑双眼瞪着他,伸手欲要打凌霄,被凌霄单手紧紧攥住,“本王可没有脱你的外袍,是你自己在睡梦中,半睡半醒的状态下脱的。”

凌霄回想起昨晚,这小女人半夜钻进自己的怀里抱着他,忽而又觉得身上有点燥热,她就闭着眼睛坐起身来,自己将外衣脱去,然后又钻回到自己的怀抱中来,自己就被她这么抱了一夜,为了迁就着她,自己都没翻身,这半身躺的都快麻木了,她现在好意思怪罪起本王来了。

梦阑心中疑惑,谁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假的,为了避免这样的事发生,以后坚决不能再与他同躺一张床。

凌霄起身,掀开罗帐,穿上自己的外衣,梦阑也起身,在床榻上找到了自己的外衣套上,这时,心儿在门外敲门道:“王爷,王妃,时辰不早了,该起身洗漱了。”

“进来吧。”王爷开口道,心儿进房后,无影也紧随其后,带了几个小厮,他们端着洗脸水膳食羹汤也走进房里。

心儿替梦阑梳妆打扮好后,退到一旁,几人用过早膳后便往举办生辰宴的清风院走去。

这就是个露天的生日宴会,倒是各处的景致都布置的蛮精巧,红色绸带挂满了凉亭,来祝贺的大人物们分成一席,那宴桌从东侧排开近二十多米,他们带来的贺礼也堆满了两个院落。

大家表面上喜气洋洋,互相向武庚道贺,私下各怀心事,另有图谋。

梦阑随着凌霄来到席前,向武庚和王后贺喜后,刚入座就看见自己的妹妹郁梦惜坐在对面右侧,她来了,那自然她的父母亲也在场了。

果不其然,梦阑在前方院子的清水池看到郁侯和娥大娘子的身影,因为坐的远,梦阑也不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应该是和其他的豪门贵族人家在相互吹捧着吧。

时辰差不多了,大家也陆续入席,武庚坐在前席最正中的位置,他站起身来端着一杯酒对着大家说道:“生聚同欢庆,日盼共言欢,犬子生辰,众人不辞辛苦从各国到此庆生,武庚不胜感激,今日把酒言欢,大家不醉不归。”然后一饮而尽,就算是正式开席了。

凌霄让无影将夜明珠送上来,凌霄站起,将锦盒赠与自己的小外甥,这武渊看到如此精美的宝贝,眉飞色舞,他抱着凌霄,亲昵地喊道:“谢谢舅舅,渊儿很喜欢,很久以前我就听过母后提起这个宝贝,世上仅有两颗,如今我也有属于自己的夜明珠了。”

“哎呀,这太公府的王爷果然出手不凡啊,这样的宝贝我也是第一次见,今日有幸在此一见,也算是不枉此行了。”说话的是坐在武庚旁边的一位中年男子,他一副威风凛凛,气宇轩昂的样子,其实他是附属国燕国的君主。

“是啊,是啊,夜明珠果然是不同凡响啊。”众人附和道。

看着凌霄出手赠礼,这郁侯也按捺不住了,他点头示意他的侍从,只见那小厮端着一金枪弓弩就上来了,这弓弩通体金黄,在阳光照耀下金光闪闪,那雕刻金龙亦是栩栩如生,众人在这强光反射下,竟睁不开眼,一时都看不清这是什么宝贝。

“这不是武王的金枪弓弩吗?”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嗓子,大家纷纷诧异起来,“哇,这郁侯出手阔绰啊,这样的宝贝都舍得送。”

“是啊,这也是个价值连城的宝贝啊,我们此躺来的值啊,这辈子竟能亲眼见到夜明珠和金枪弓弩,就是让我现在死了也值了。”底下众人都开始议论起来。

“是啊,是啊,这郁侯也是下了血本了。”

只见郁侯满面笑容,对着武庚行礼说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王子笑纳。”

武庚也喜上眉梢,这宝贝就是皇室的象征啊,他假装推辞一番,然后替武渊收下,“哎呀,郁侯真是太客气了,犬子是什么身份竟能收到郁侯如此大礼,孤也真是三生有幸,能在此见到这样的宝物,既然郁侯如此抬举犬子,孤也不便推辞,替犬子收下了。”

说完话,两人欢欢喜喜地重新入座。

郁梦惜瞧着父亲送完礼,武庚王如此高兴,便心里盘算着,机会来了,她身姿妙曼地站起身来行礼,缓缓开口道:“小女子愿自舞一曲,为各位大人助兴。”

“好,好,好!”先开口的是燕国的君主燕王,他边拍手称好,边注视着郁梦惜的小脸蛋,武庚看燕王如此高兴便也点头应允。

郁梦惜向丫鬟点头示意,而后几个乐师齐齐上场来了,郁梦惜和他们一起走到庭院里的红地毯中去,她示意乐师们奏乐,曲荡人心的古琴声悠扬而起,郁梦惜长袖漫舞,舞步轻灵,她的舞姿美的如春燕展翅,欢快时鼓点跳动,缓慢时如低音萧声,双臂柔若无骨,收放自如,婀娜多姿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肢,裙裾飘舞,摇曳生姿,让人看的如痴如醉,一曲结束后,她赢得了在场公子哥们的一致好评,众人为其鼓掌,掌声如雷,经久不息。

“没想到郁侯的女儿竟如此有才,这一舞真是舞到了本王的心里去了,侯爷让本王带她回去做个爱妃吧,本王定会好好宠她爱她,不让她受到一丝委屈。”燕王对郁侯轻声说道。

侯爷听到燕王夸赞自己的惜儿,还欲迎娶她做爱妃,顿时喜形于色,春风得意起来,他对着燕王满面笑容答道:“多谢燕王抬举,小女有幸被燕王看上,是小女的福气,不过此事还需与夫人商议。”

燕王点点头,又把目光转移到郁梦惜的身上,此时,她也走了回来,对着众人行礼入座。

郁梦惜喜不自禁,她成功了,这一路走过来,多少豪门贵族公子哥向她投来仰慕的目光,对她表达爱慕,可这些人她都看不上,她回来的路上注意到了上次去侯府拜访的东夷国的那位镇国大将军努哈,此时她也正注视着他。

梦阑在宴席上酒水喝多了,此刻她想更衣(古代更衣有如厕的意思),她悄悄地站起身来想不引起他人的注意,可凌霄一把抓住她,轻声问道:“去哪?”

梦阑小声回道:“更衣。”

凌霄放开她,梦阑蹑手蹑脚地离席,带着心儿一起往远处走去,回来路上竟看到武渊小王爷身后跟着两个小厮在后花园里玩夜明珠。

那日,梦阑喊了王府里的画师和木匠到香殒阁,就是为了送他一份特别的礼物。

梦阑看此处并没有什么人,正好可以将礼物送给他,她吩咐心儿喊几个小厮将自己的礼物抬过来,“小王爷,你过来看这是什么?”梦阑喊武渊道。

武渊抬头看到一个漂亮的姑娘在喊他,武渊看着梦阑觉得很亲切,就过去瞧了一眼,他被惊呆住了。

一幅绘制着龙凤呈祥的底图,惟妙惟肖,龙飞凤舞,如临其境,而在这底图之上四角都雕刻着金色角楼,图画中部是一座红色城堡,从四方角楼到城堡的距离竟还镌刻着一级一层的阶梯,还有四个骑着骏马的将士身披铠甲,手持宝剑立在角楼之中。

梦阑将那四个颜色各异的将军取出,放置在城楼下,并拿出一颗筛子,掷出一个数字,她认认真真地告诉武渊道:“这是我小时候玩的游戏,叫做飞行棋,在你们这个年代应该叫做对弈吧,不过我觉得你们男子汉应该喜欢将军,城堡之类的,我就改良了一下,喊王府里的木匠给你做了个立体的。

你看,这图纸上写着停、跃、退的字样,就是你掷出数字后,这将士走到这一皆级,就要做出相应的反应,然后......”

梦阑指着图纸,谆谆教导地教小王子,小王子也很聪明,两刻钟之后便学会了,然后叫上身边的小厮和梦阑四人玩了一个时辰。

“姐姐,我很喜欢你,你聪明又漂亮,等我长大了娶你。”

梦阑被小王爷这突如其来的表白逗得心花怒放,她摸着小王子的头说道:“等你长大了,我就老咯,等到那个时候我就年老色衰了,你也就不喜欢我了。”

小王爷听不懂梦阑说年老色衰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这个姐姐漂亮又亲切,他喜欢她。

“小王爷,我在这也待了许久了,该走了,你继续玩吧。”梦阑站起身来,和武渊告别道,武渊点点头,继续和两个小厮玩着飞行棋。

“娘娘,原来你是为了给武渊小王爷准备礼物才喊的画师和木匠呀,那天可真是把奴婢吓坏了。”心儿随着梦阑往回走,一边闲谈道。

“你真是个傻丫头。”梦阑笑着回心儿,“这宴席也没什么好看的,心儿你再陪我到处走走吧。”

“可是娘娘,您都出来了一个多时辰了,这王爷找不到人,该着急了。”心儿担心道。

“他有什么可着急的,我又不是小孩子迷路了,找不到回去的路,走吧心儿。”

梦阑拉着心儿的手,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

两人往北走,梦阑在前方的凉亭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正在此处吹着笛,笛音清亮悠远,绮叠萤散,飘零流转,入耳不由得让人心神一静,洗净尘俗,曲调如松涛阵阵,万壑生风。

“将军真是好才情。”梦阑等待一曲结束后,走进凉亭对其称赞道。

“王妃夸奖了,在下只是触景生情罢了。”努哈回礼道。

“方才在远处就看着像将军,我们也真是有缘,不知将军是遇到了何事,在此有感而发。”梦阑坐下,问将军道。

“只是想起了昔日故人,难免睹物思人,触景伤情。”努哈将军也坐下,两人不再说话,思绪都飘到了远处,回想以往的过去种种。

这边,郁梦惜被父母亲拉去院里劝说了一顿,让她嫁给燕王,说不定还能当燕国的王后呢,她和父母亲意见不合,发脾气跑出来了。

她想找努哈将军诉说心事,有小厮给她指路说将军在北侧凉亭这边,正好让她看到了在这凉亭中她最嫉恨的姐姐和自己心上人相会的场面。

好啊,既然你不守妇德,那就让你的夫君来好好的瞧上一瞧,郁梦惜恶狠狠地看着梦阑的背影,不怀好意的让自己的丫头珠儿去给凌霄王爷通传这里的事。

凌霄在席上等了许久也不见梦阑回席,他已派无影出来找了。

无影正好碰上珠儿,珠儿就将王妃在北边凉亭与人‘私会’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无影一听,这还得了,赶紧回王爷身边回禀。

他两人便往凉亭这边走来,无影看着凌霄,只觉得他此刻的眼神更加冷冽了,一副心如死灰,麻木不仁的样子,无影也不敢吭气,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惹怒这个冷面阎王,惹祸上身。

“你可真是本王的好王妃啊,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凌霄冷面若霜,走到梦阑的面前怒吼道。

心儿看着王爷和无影将军一脸的不高兴,不敢吱声。

梦阑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这个臭王爷又吃错什么药了,她又没惹他,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啊?

梦阑不搭理他的话,起身对心儿说道,“心儿,我们走。”

梦阑视若无睹的样子激怒到了凌霄,他一把将梦阑抱起,径直往厢房里走去,剩下的几人目目相觑,这王爷和王妃是准备要打起来了吧?

凌霄将梦阑直接扔到了床榻上去,梦阑只觉得屁股吃痛,她紧蹙柳眉,一脸愤怒道:“你这是做什么?”

凌霄攥住梦阑的手,欺身压过来,对着梦阑怒视道:“你三番两次与此人私会,可有把本王放在眼里,是本王横刀夺爱,夺你所好了。”

梦阑不甘示弱,回视道:“我和努哈将军只是普通朋友,什么私会?你哪只眼看到我与人私会了。”

梦阑的手被他攥的生疼,她忍不住这般疼痛眼泪竟然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可在凌霄的眼里,这是她为与心上人分开,才流下的这恋恋不舍的泪水。

“你放开我。”梦阑梨花带雨的抽泣着。

“你就这么舍不得他?”凌霄怒视,靠的梦阑更近了。

“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梦阑的小手腕已经被凌霄攥的生生红了一大圈,亮晶晶的泪珠在她眼睛里滚动着,她嗫嚅着嘴唇,泪珠便随着她的抽噎声滚落下来,长长的睫毛宛如逆光的蝴蝶,在她脸上撒写了一片阴影。

他俯身,将梦阑堵在角落,无视她的挣扎,强势地吻住了她娇嫩的双唇,而后轻轻地允吸、柔柔地啃噬。

‘嗯~’梦阑没想到他会突然如此,朱唇微噘,不禁发出娇喘呻吟,她使劲用手拍打着他的双肩,想推开他,便用力挣扎起来。

凌霄见状,左手掌猛地拖住她的后脑,右手拦腰拥住她,梦阑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她欲开口,微冷的舌便滑入她口中。

他的唇舌柔韧而极具占有欲,未尽的言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她嘴里充斥着淡淡的茉莉清香,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一切都安静起来。

他轻轻抬起梦阑的小脸,看着她那双眼迷离,水雾氤氲的模样,唇落在她的额头上,眼睛,鼻尖,终于控制不住诱惑,舌尖又在她那樱桃朱唇上轻舔啄吻起来。

感受到身下的人儿微微颤抖,脸颊湿润,他停顿了下来,一颗颗闪闪发亮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滚落下来,滴在她的嘴角上,衣裳上。

“你就如此不愿意本王碰你?”凌霄起身,怒形于色,赫然离去。

梦阑坐起身来,从怀中取出手帕擦拭掉自己的泪珠,她轻轻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嘴中自言自语大骂道:“什么王爷,他就是个臭王八,臭流氓,王八羔子,混账玩意儿。”

这边,心儿瞧着王爷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她赶紧跑进房中查看情况,“娘娘,你没事吧?奴婢看王爷被气的不轻呢,活脱脱的煞气阎王,那脸黑的,奴婢也是第一次见。”

“什么王爷,心儿,以后在我面前提都不要提这两个字,我跟他势不两立。”梦阑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恼羞成怒道。

心儿瞧这样子,两人肯定是闹别扭了,她便转移话题道:“娘娘,您赶紧出去看看吧,武渊小王爷出事了,您和王爷刚走不久,院子里就乱成一团,奴婢听说小王爷被人下毒了,这会儿还躺在病床上不醒呢。”

“你怎么现在才说,快,带我过去瞧瞧。”梦阑着急道,一下子站起来,往外走去。

“奴婢这不是关心则乱嘛。”心儿小声嘀咕着,带着梦阑往小王爷的伶心阁走去。

这院子里都围满了人,还有一群丫鬟小厮站在门口拦着不让外人进入,这梦阑想进房里瞧瞧小王爷的病也没办法进去啊。

正巧,无影从屋内走出来邀请梦阑进屋,她一踏进去就看到臭王八也在屋里,在小王爷的床榻旁站着,姜茹王后和武庚在床榻上守着。

姜茹看到梦阑走进屋里来了,她走到梦阑身边忽然抬起手来就要往梦阑的脸上打下去。

梦阑不明所以,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凌霄手疾眼快,看到自己的姐姐怒气冲冲地向梦阑走过来,也大步流星的随着她往这边走,只见他一把抓住姜茹的手,及时制止了她的动作。

梦阑惊讶道:“姜王后这是为何?”

凌霄撒开她的手,姜茹整理了一下衣冠,怒目瞪着梦阑,盛气凌人地说道:“你别在这里装模作样,假仁假义的,你假意送渊儿礼物,实则是心有不轨,而渊儿与你在后花园待了一个时辰之后,便中毒了,你敢说此事与你无关?”

梦阑解释道:“我是送了小王爷礼物不假,但我与小王爷无冤无仇的,我为何要加害于他?还请王后将此事调查清楚,还我清白,此事暂且不议,小王爷情况如何了?”

“哼,你别在这装腔作势,惺惺作态了,本宫要是查清楚此事是你所为,定将你五马分尸,处以极刑,让你加倍偿还我渊儿此刻所受的痛苦。”

梦阑看这姜茹王后是油盐不进,此刻她认定是自己下毒害了小王爷,现在跟她讲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了,梦阑走到凌霄身旁小声问道:“那瓶百毒棉呢,给小王爷内服一些,那药能清除他体内的毒。”

“本王没带。”

梦阑一脸黑线,无语地看着这个臭王八,这人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嘛。

梦阑走到床榻旁看着小王爷,他脸色惨白,嘴唇发黑,大量冒汗,身体痛苦得全身发抖,扭曲起来。

梦阑从袖子瓶中取出一颗天气丹,对武庚王说道,“这药给小王爷服下,能暂时压制住毒性,现在要先查清楚小王爷中了何种毒药之后才能对症下药。”

姜茹王后怒气冲冲地走过来一把将梦阑手中的药丸拍掉,“你现在还要给我渊儿吃毒药,好让我渊儿命丧黄泉是不是,你这个蛇蝎心肠,狼心狗肺的毒妇,快给我滚出去!”

凌霄走到梦阑身旁,语气平淡地对她说道,“把药给我。”

梦阑从袖口中取出药瓶递给凌霄,凌霄取出一颗让小王爷服下,顿时,小王爷呼吸平缓起来,梦阑看着他平静下来也松了一口气。

“小王爷下午吃过些什么,用过些什么,都给本王说清楚。”武庚走到门外对着门口的下人们不怒自威道,下人们齐齐跪下。

跟随着小王爷的其中一个小厮左常往前跪了几步,在地上磕头跪拜道:“启禀武公爷,小王爷只收了太公府姜王爷王妃的礼物,并与王妃在后院戏耍了一个多时辰,期间只喝了一盏茶,便再无其他了。”

梦阑站在一旁听着此人说的话,心中疑惑起来,这都过去了多长时间了,小王爷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这期间只喝了一盏茶,不太可信,还有另外一个小厮呢,他为何不出来说话?是谁在故意设计陷害我?

“将王妃送的礼抬上来。”武庚发话道,几个小厮将这盘棋抬了出来,放在庭院中间。

“这是何物啊,怎么从未见过,这奕不像奕,画不像画,这不是驴头拼马嘴,四不像吗?”下人们在底下小声议论起来,“可是这画亦精美,龙凤栩栩如生,角楼和城堡亦真实,让人身临其境啊。”

“王妃就送了这个?”姜茹王后看到之后便直接上手掀桌,角楼和将士城楼被砸的粉身碎骨,一地狼狈,“就是这个东西害了我的渊儿啊,公爷,您可要为咱的渊儿做主啊。”她哭哭啼啼,泪如雨下,靠在武庚的怀里掩面拭泪。

武庚抚摸着姜茹的肩膀安慰着自己的王后,“来人,将王妃给本公拿下。”

梦阑刚才还以为这个武庚会比自己的王后有点脑子,没想到是一丘之貉,“且慢,没想到公爷和王后查案竟如此草草了事,照这样下去,好人都要被冤枉死了,请公爷和王后给我两日时间,两日之后如若我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那便随你们处置。”梦阑正气凛然,不吐不茹道。

武庚也没想到这个小女子有这般魄力,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女子有何本事,竟敢口出狂言,便点头应允了,众人散退,留下三三两两几个人。

凌霄站在一旁盯着梦阑,本以为她会向自己求助,让自己伸出援手,自己也好顺势给她个台阶下,可这个小女人傲气的很,不错,不愧是自己的王妃,凌霄嘴角浅笑,抬头示意无影去帮助梦阑。

无影看着这个铁面无私的冷血阎王又咧嘴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赶紧走去王妃的旁边,“王妃,属下听从您的差遣。”无影对梦阑行礼作揖道。

梦阑看了看无影,抬眼对他说道:“无影将军,麻烦你帮我查一下小王爷另外一名贴身的小厮去了哪里,找到他立刻将他带到春熙堂来。”

“是,属下告退。”无影行礼离开。

看着无影离去,梦阑低头沉思,这小王爷的吃食应该有专门的嬷嬷和小丫头伺候,每个主子还有自己的小厨房,“走,心儿。”梦阑说完这话又迈步进小王爷的屋里,“请问哪位是屋里的管事嬷嬷?”梦阑问道。

一个丫鬟走过来行礼回道:“启禀娘娘,苟嬷嬷说家中孙儿急病,要回乡下几天,已经走了两个时辰了。”

梦阑心里冷哼道,跑的倒是挺快,“你是一直伺候小王爷的贴身婢女吗?”梦阑又问道。

“回娘娘,奴婢是新来的丫鬟,下午刚被换过来的,伺候小王爷的侍女们都被调走了,至于她们被调去了哪里,奴婢就有所不知了。”小丫头回复梦阑道。

这都是算好了的,是谁下如此心计要毒害小王爷,还要陷害于我?

梦阑走出门外,站在院子里回想今天发生的事,与自己有苦大深仇的就是郁侯那一家,可是这是在武昌国,她料想这一家子人还没这么胆大包天,就算他们有这个贼心还没这个贼胆,暂且将他们排除在外。

如果不是跟自己有仇的,那就是跟小王爷有仇了?他一个小孩童能招惹到谁,谁会想将他置于死地?梦阑有思绪了,便带着心儿往小厨房走去。

凌霄看着这小女人,来回徘徊,踱来踱去的全程都没瞧过自己一眼,压根就没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他怒火中烧,独自回春熙堂去了。

“今日小王爷的吃食是哪位师傅负责的?菜品名簿拿过来本宫瞧瞧。”梦阑踏进厨房就发问道。

“回禀娘娘,负责做吃食的师傅说家中有急事急匆匆地就走了,名簿也被他带走了,这奴才们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啊。”一个烧火的伙计跪拜在地上回梦阑道。

这下毒之人算得可真准啊,梦阑也预料到了这个情况,并没有为难这些小厮,她继续说道:“你们别紧张,我只是过来询问几句,你起来吧。”

想必小王爷吃剩的饭菜也都被收拾干净,不知在哪里销毁了,在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了,梦阑想着,又补充了一句,“本宫今日来此之事不要泄露出去,违者必定重惩。”“是。”

梦阑叹了口气,和心儿往春熙堂走去。“娘娘,这可怎么办呀?”心儿看着梦阑满面焦容担心地问道,梦阑看了看周围,轻声回道:“回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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