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出发了,鲍叔宇对于自己不能上山,只能在小屋里窝着非常愧疚,于是也早早的准备好了博饼给我们带着。我们也没有推辞,现在有红薯和葛根粉,但是一天三顿红薯也是吃的很难受的。
昨晚我们下山,把挖掘工具藏到有葛根的地方。这次我们带来绳索,还有一顶小帐篷,还有压缩成一小团的睡袋。我看着这些东西差点惊掉嘴巴,话说这些东西是怎么带过来的?
我不能问,还得装到若无其事,梗着他们一起上山。虽然在众人眼中我是个大肚子孕妇,但我身手矫健,虽说比苏稷和委文武差点,但在普通人中,也算是佼佼者。
这次因为路熟,再加上不用在路上寻找食物,所以走的比较快,用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到了第二个山顶。我们在第二个山顶休息了一会儿。也顺便看了一下这片红薯地的面积,发现这片红薯地大概有一亩多一点,如果全部挖出来少说有上千斤的红薯。
这足够撑到我们过完这个冬天,只是这个鬼地方和别的地方不同,谁知道过完冬天会不会还是冬天。但无论如何,我们的心情还是很好的。
趁休息的时候,我们也吃了点东西,补充了体力,背上装备就继续往前走。从第二个山头往第三个山头,山路崎岖,但不算陡峭。
由委文武开路,我在中间,苏稷压后。一行三人小心翼翼,试探着往前走。由于路生,所以走的很慢,走了一个多时辰,也没到第三个山头。
但是也不是没有任何收获,这里的树木明显要小点,并且风雪比第二个山头要大很多,积雪也慢慢的越来越多。我们咬牙坚持,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
又走了大概一个时辰,我们隐隐约约听到了声音。那种声音是风声,鬼哭狼嚎、呼呼作响的那种风声。苏稷看了一眼时间,从我们早上出发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五个时辰了。
委文武看了一眼我和苏稷开口说道:
“要不嫂子留下,师兄咱们两个前去看看?”
苏稷看了四周,又看了眼我说道:
“不行,一个人留在这里太危险。虽然现在这里看着什么都没有,貌似非常安全,但我们谁也不知道藏在暗处的有什么东西。我们三个人慢慢往前走。如果走不到地方天黑了,我们就地过夜。”
对于苏稷的否定委文武没有提出异议,只是小心翼翼的在前面探路前行。我们又走了大概半个多时辰声音更大了,那确实的风声,非常大的风声,能把天掀翻的风声。
但是着这种声音不是在山顶,而是在山的侧面。于是我们放弃了到山顶的路,而是选择往声音处的侧面。还好我们三个都算健康,要不然在这茫茫白色中,眼盲症犯了可是连山都走不出去。
我们绕来绕去,又走了有快一个时辰,终于到了声音来源处。这是一处断壁悬崖,我们现在就处在悬崖顶边的另一处高地。这处高地比发出声音的悬崖要高点,还有个雪窝子能够挡风。但是这里飘的是鹅毛大雪。
站在高地看对面发出声音的悬崖峭壁,我们三个都傻眼了。悬崖下是什么我们看不清楚,但是一条风龙从黑洞洞的悬崖下,卷起一条雪龙,将雪花卷到天空,天空也有个黑洞,将这些雪花铺平吹散,撒向人间。
怎么说呢,就像是龙卷风,还是有意识的龙卷风,将深渊处的雪花卷向天空。雪花被卷上天空后,像是放进了一双巨手手中,再有一个巨人将雪花吹散,这样这个天地就下起了雪。
这是这个巨人的力气也是有限的,它以第三山头为中心吹散,越是离第三山头近雪越大,越远雪越小。我以为我们三个被这么壮观的景色镇住了,等我从呆愣的状态中挣扎出来,才发现丢人的只有我一个。苏稷和委文武不但老早就回过神来,两人还吵起了架。委文武一脸的不开心,质问苏稷道:
“师兄,你可不地道,你手里有那么多隔音符,也不给我分几张?”
苏稷瞥了一眼委文武,不甘示弱的说道:
“我手里的符是我自己画的,干嘛要分给你?再说了,你不是从郝老头那里拿了不少好东西吗?怎么现在还看得上我这些东西?”
听他俩这么说话,这是怎么了?大白天的就敢这么嚣张说话了,不怕那无处不在的存在听到了吗?扫了一眼脚下,看到脚下有烧掉纸张的灰烬,又扫了一眼苏稷,发现苏稷手里一大堆黄纸符。
看着两人争论,我倒是担心起来,开口说道;
“你们两个吵什么?话说委队长有没有考虑到苏稷的符篆管不管用?”
一句话说的苏稷有点懵逼,委文武也是一愣,紧接着委文武有点不高兴的看着我道:
“嫂子不应该怀疑师兄,如果师兄的符篆不管用,全天下就没几个人的符篆管用了。”
好吧以前没看出来,委文武好事个师兄控,算我没说。看他俩还有争论,我从苏稷手里拿出符篆的三分之一塞到委文武的手里,做和事老道:
“你们两个先不要争了,先看看这个是不是幻象阵的阵眼,阵基又在哪里?”
委文武贱兮兮的说道:
“刚才师兄看了,这个就是阵眼儿,阵基在悬崖底部。”
顿时我高兴了起来,要是找到阵眼破坏阵基,我们岂不是该从幻象中走出来了?接着我看向两个人问道:
“那我们应该怎么进入阵眼,破坏阵基?”
委文武用眼睛示意,让我问苏稷。
“委队长,我想问你个事?”我非常真诚请教的样子。
“什么事,你问吧!”委文武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
“话说你的队长是怎么当的,怎么什么事都问苏稷,你自己出任务也是躲在后面问别人吗?”
问完也不待委文武回答,两眼看着苏稷等他说有什么办法能破坏阵基。委文武指着自己,不服气的问我:
“你这是怀疑我的能力?不是,他可是我师兄,你不知道他有多厉害,他在这些东西都不是事,根本不用我操心。”
我并不理会暴跳如雷,被小看的委文武,只是等着苏稷说话。苏稷若有所思的看着从悬崖下深渊中扶摇而上的雪龙,缓缓的说道;
“今晚我们找个北风的地方休息,明天在想办法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