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苏稷的话,我非常失望,这就意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才能找到阵眼,毁坏阵基从阵中脱困。我们在这里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外面过了多长时间,有没有过年,家里人有没有担心。
委文武拿走了陶罐,装满干净的积雪,架到火上很快雪化成水,滋滋的响了起来。委文武扒拉着找柴禾时,我看他手里有种深褐色的蔓藤,蔓藤细长,经过雪水的浸泡非常柔韧,蔓藤的上面还挂着一些干枯的褐色叶子。
我按起来漫不经心的看着,觉得这蔓藤和叶子怎么这么熟悉,突然我想起来这是什么了,这竟然是红薯秧。我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苏稷和委文武两人吓了一跳,两人询问的目光看着我,我开口问道:
“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委文武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努了努嘴,我看了下身边扒开雪的地方到处都是。
“哈哈哈哈”
我笑了起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让委文武拿出工具,在根部朝下我挖了起来,苏稷看着我的样子,淡定的往火堆里添着柴,委文武疑惑的拿起随身携带的匕首往下挖去。
很快一窝拳头大小三个红薯被挖了出来,委文武一脸惊喜的看着我们。我们又化了一些雪水,洗干净放到罐子里煮着。委文武又挖了一些放在火堆里烤起来。
我们歇的差不多后,苏稷冷不丁的对委文武说道:
“你的隔音符真的用完了?”
委文武点了点头,苏稷看着委文武又开口说道: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
委文武愣了一下,回答道:
“隔音符是完了,但幻音符还有不少。”
苏稷冷冷的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委文武摸摸鼻子,有点心虚的看着苏稷。苏稷并不看他,只是专注的盯着火里和锅里煮的红薯。
一阵清香飘来,火堆里的红薯熟了,委文武看他不再关注自己,开心的挖着红薯。苏稷从钥匙上取下来一个小小的钢制杯子,用地上干净的雪擦干净杯子,从罐子里摇了一杯,放到一边的石头上。
又从火堆里扒拉出一个红薯,黑乎乎的两手互相换着,慢慢的扒开皮,一掰两半,一半递给我,一半自己咬了一口轻轻的咬着。
我接过红薯,又把刚才放在石头上的杯子递给我。因为天气冷,杯子里的水也凉的差不多了,我喝完水把杯子递给了苏稷。苏稷接下杯子,从罐子里又摇了一杯,放到嘴边吹了吹,慢慢的喝着。
委文武这时候已经挖了十几块红薯,虽然有大有小,但也可以说是收获颇丰。看到苏稷和我开始吃喝起来,也从腰间拿出一个杯子,自顾自的从火堆里刨出来一个红薯,盛出一杯水吃喝起来。
好久没吃饱饭了,这次因为食物充足,我们吃了个饱。心满意足的吃饱喝足,三个人四仰八叉的躺在雪地上,也不嫌冷。过了好一会儿,苏稷开口说道:
“我们是继续继续到第三山头还是回去?”
委文武看了一眼第三山头,第三个山头倒是地势平坦点,但是路途比较远,中间树木也比较茂盛,多数还是灌木,路并不好走。委文武看着通往第三山头的路,评估着路途和难度,过来一会儿说道:
“今天有点晚,我们在这里耽误的时间有点长。明天我们早一点出来,也用带食物,直接到这里吃早饭。如果可以我们往后再探索,要带上装备。”
‘装备’?我两眼放直,意思是我们可以带上帐篷之类?可是我们有这些东西吗?
苏稷点点头,表示同意这个方案,于是委文武带起自己挖出来的二十多个红薯,苏稷带上罐子,灭了火,我们慢慢的走走停停的下山。
到了挖葛根的地方,我们停了一会儿,又挖了一会儿葛根,背着下了山。
回到住处,鲍叔宇听到声音走出屋子,看到我们收获颇丰,从委文武手里接过葛根,看到没有昨天挖的多,有点失望,但还是帮忙把东西放到院子里。
看到鲍叔宇失望的神情,我们都猜到他是以为我们今天收货不多,以为食物就这么多,所以有点失望。他招呼着我们吃饭,每人盛了一碗葛根汤,还配了一张博饼。
我们很快吃完,因为在山上吃饱了红薯,所以并不觉得饿,三下五除二吃完,就去化雪烧水。对于农村干活的,一般留在家里做饭的会烧水拾掇收拾家。
看到苏稷和委文武开始化雪烧水,鲍叔宇以为他们两个跟昨天一样,准备做葛根粉呢。虽然今天带回来的只有四五十斤,但是也能出粉十几斤,也可以吃几天。
苏稷则收拾起吃饭的锅碗,鲍叔宇也不好意思闲着,准备去清洗葛根。把我们带回来的东西都倒出来后,鲍叔宇愣住了。其中一袋子里的并不是葛根,而是红薯。
红薯是个好东西呀,这东西既能裹腹又耐饥。只是这大冬天的,红薯秧子早被积雪覆盖在地下,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找到的,于是开口问道:
“这,这是红薯,你们是怎么在地下找到的?”
委文武又变成了鲍叔宇儿子的皮样子,脸上无比自豪的说道:
“这还得感谢嫂子,嫂子真是有福之人,葛根和红薯都是她找到的。以后只要上山,我们一定要带上嫂子。”
好嘛,一句话把鲍叔宇给定死在家里了,以后他只能留在家里了,而我们三个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上山寻找阵基。除去一二十斤的红薯,葛根并不多,还是坚持捣碎,沉淀出淀粉后才睡觉。
今天大家都累了,还惦记着明天早起,于是都早早地睡着了。这几天苏稷跟我一个床上睡着,要说不动心,那是假的,别说他了,我自己都春心萌动,可是想想有个随时能监控我们的,不知名的东西,瞬间热情就又没了。
毕竟谁也不想在别人面前上演活春宫图不是吗?所以苏稷顶多只是在被子下占点便宜,我也只能在被子下不动声色的进行撩拨,让他欲罢不能时突然收手。
苏稷对我咬牙切齿,声称只要出去要我好看,我笑的一脸灿烂的调谑。苏稷为了报复,点燃一张隔音符,把我拉到被子里,狠狠的吻着,恨不得将我全身都种上草莓。
我们两个就这样互相撩拨着,也互相克制着过着日子,艰难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