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商看了眼自家阿姊,又看了看坐在那上位,神色冷漠的女人。
“阿母当真觉得这老媪说得对?若这老媪说得对,我和兄长们可就担上一个欺负堂姊的罪名了,阿母再好好想想,若这老媪说的不对,就立刻发落她,以正视听!”
——啪
“你敢忤逆!”
“阿母忤逆可是大罪!”程颂难以置信惊叫出声。
“阿母这老媪适才说了如此悖逆之言都不惩治,你为何要对少商妹妹说这么重的话?”程少宫也忍不住出声质问。
“你可知阿母为何不斥责你,你真当以为是为了你这个自作聪明的蠢媪?
那是为了堂姊的脸面,你们都说兄长偏心于我姊妹二人,那是程家主母偏心堂姊在先,阿母说婢女之错不该归于女公子身上,道理是这个道理。
可为何莲房犯了错,阿母问都不问清楚就把我与阿姊拘上来训上一训。笃定这就是我与阿姊的错,可菖蒲错了呢?堂姊就一点不错都没有!”说完少商又看向傅母,
“你说。你说这是为何?因为连你都知道阿母喜欢堂姊,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你家女公子受欺负,因为只要有我阿母在,谁敢欺负你家女公子。”
“你这是在怨我?”
“阿母若是觉得这话不好听,嫋嫋也可说一些假话糊弄过去!”
萧元漪气的胸膛剧烈起伏。
“你……你这个孽障!来人,来人!!”
“阿母,阿母!都是儿子的错。都是儿子思虑不周,这才酿下了大错。”程少宫连忙爬上来求情,“嫋嫋年幼,自小阿父阿母又不在身边,你千万别怪她!阿母你要罚就罚我吧!”
“你以为我不敢罚你,正是因为你做事不公。若是你同时送出两张书案会有此事?”
这会儿少卿才坐不住了,她抚了抚衣袖站起身。
“阿母做事将就公平却又处处不公,一个有书案一个没有书案,阿母却硬是要把书案给那个已有书案之人,这难道就是阿母所秉持的公平?”随后少卿又把少商扶起来。
萧元漪气的发抖,“来人,把她们两个架住各打五十军棍!”
阿母,不可啊!五十军棍就算是军中之人也受不了啊,你这是想打死娇娇和嫋嫋啊!”
呼啦啦跪了一地求情的人。
这时外面传来一道声音:“奉皇后娘娘口谕,程伯夫人跪下听喻!”
“萧元漪听喻!”
“今本宫听闻舞阳在程家为一张小小的书案受了委屈,本宫特赏赐舞阳黄花梨书案一张,金银珠宝无数,绫罗绸缎百批。
还有……若是程伯夫人不能好好教导舞阳及其胞妹,可送回宫里,由本宫调教!
还望程伯夫人好好对待舞阳与嫋嫋,莫要厚此薄彼!”
跪在地上的萧元漪脸色煞白,这皇后娘娘的话是丝毫不遮掩,分明是在斥责她为母不慈,还道她不公,若再有下次,她恐怕就要永远失去这两个女儿了。
旁边的三叔母叹了一口气把她扶起来,“这两个孩子已经不需要你教导了,你只管好好疼爱她们便好,否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