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一堆破烂儿?”
凌不疑拿起包裹里的碎布,眸中划过一丝了然,“这程家人,可真是一个比一个孝顺。”
凌不疑握着碎布,转头吩咐道:“去查查程家二房名下的布庄。”
“是!”
翌日
葛氏布庄就被搜查了,少卿带着帷帽站在不远处的人群中看着这一幕。
“少主公,这布庄的账簿果然有问题。董仓管在这家布庄投下了8万钱,她俸禄地位此钱定是赃款无疑!”
“少主公还没扔了这程四娘子捉弄人的破烂?”梁邱飞道。
“这程四娘子送来这些,莫不是也想告知咱们布庄之事?”
“干稻草,是点明董仓管藏身草垛之事,而这碎布则是点明布庄!”凌不疑握着碎布侧脸冷硬,眸中划过一丝趣味,“有点意思。”
“这程四娘子为何要帮我们?难不成是想卖我们个好让我们助她脱身?”
“为何要帮她?她怕是早就为自己谋好了后路。”凌不疑回想起那脊背挺直的少女。
少卿看了一会儿就转身离开了,而某位少将军看到人群中戴着帷帽白衣翩跹的少女,便借口离开一小会。
她刚上马车就听到外面车辙上一阵晃动,“程家四娘子?”
少卿秀眉微蹙,这声音听着耳熟,她试探着问:“少将军?”
“凌不疑。”
“不知凌少将军找小女子有何事?”
“凌某想问问程四娘子为何要这么帮我?”凌不疑牵着缰绳,两人仅仅隔着一道布帘子。
少卿微微一顿,“不过是想给自己和妹妹多备一条后路罢了!”
凌不疑听出她话语中的苦涩,没有说话,只是极为轻巧的下了马车。
车夫坐上车辙,驾车。
凌不疑回去之后梁邱飞问道:“少主公您方才去哪儿了,不会是去找程四娘子了吧?”
凌不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其中包含的情绪让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
另一边少卿和少商两人正在聊天,这时萧元漪和程始夫妇过来了。
少商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虚弱的朝他俩喊了一声:“阿父,阿母!”
“我儿真乖!”程始脸上总是挂着慈祥的笑,随后让人把药端上来,“来,这是阿父央着宫中医官为你开的药,可灵验了喝完嫋嫋的病就好了!”
少卿搂着少商,接过程始手里的碗,舀了一勺吹了吹,“来,快些喝了,病好的也快些!”
少商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自家姐姐,满眼写着不想喝,往少卿怀里钻了钻,“阿姊~嫋嫋不想喝,太苦了!”
“那阿姊给你放些饴糖在里面,可好?”少卿柔声细语。
少商把脸藏在少卿怀里,嗅着阿姊身上香香的味道。
“嗯,阿姊真好!”
“医官给开的药怎么能随便往里加东西,正所谓良药苦口,况且这病一日不愈,就得日日喝!”萧元漪忽然出声。
少卿听到萧元漪的话拿着饴糖的手顿了顿,随后若无其事的一松手刚好掉进药碗里。
随后少卿故作惊讶地看向程始,随后怯生生的看向程始,语气带着一丝丝害怕:“阿父,阿母突然说话吓到了娇娇这才一不小心把饴糖弄掉进碗里了,阿母不会怪我吧?”
说着少卿的眼眶还配合的红了,波光潋滟的眸子里氤氲着雾气,仿佛下一秒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少商嘴角疯狂抽搐,她的阿姊果然是从宫里出来的,演起来跟真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