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葛氏可曾为嫋嫋找过医士?”萧元漪问道。
“仲夫人说,小孩子烧几日便好了,一直不管不问的这些年,我们时不时被送到乡下庄子,明明父母在挣钱挣命女公子是半分也没有花着,任我们自生自灭!”莲房义愤填膺道。
“那无缘无故为何把嫋嫋送到乡下庄子自生自灭?”她若有所思道。
“仲夫人嫁进程家十几年无子,便想着说要收养娘家十岁的侄子幺哥,前些日将幺哥带来府中生活,女公子也是好心,给了他一葫芦蜂蜜,没想到葫芦一开便引来了野蜂,蛰的幺哥满头包。
仲夫人便让女公子去磨磨性子,正是滴水成冰的节气,便被丢到那庄子上。”莲房一五一十道。
“这葛氏甚是歹毒,真该让二弟休了她!”程始心头怒气上涌。
“装满蜂蜜的葫芦,是幺哥自己打开的还是嫋嫋?”萧元漪又问。
“是女公子帮他打开的!”
“一个十岁的孩童自己连盖子都打不开还要嫋嫋帮他,还有吃蜂蜜为何不在屋内吃,偏要在这花草满地的院子里。有些事要么不做,做了便做要做的妥当,免得落人话柄!”
随后萧元漪又看向莲房,“行了,你先下去吧!”
“女君在女公子身边留了知心照顾之人,没想到还是被那葛氏给坑害了!”青苁心疼道。
“如今既然我已经回来了,这些事定然不会再发生!”她看向程始道:“天色已经不早了,将军不是还要去看望二弟吗?”
“我先去了!”
程始走后,青苁说:“都说病去如抽丝,如今女公子亏了身子,也不知道要将养多久才能痊愈。”
“他今日晕的倒是时候。刚好给我们由头挑出君姑理亏之处!”
“还是女君,聪慧故意将归期说迟了半个月。他们来不及遮掩真就露了马脚,这些人心中记恨女君,便迁怒于女公子,如此苛待她!”
青苁转而又道:
“不过,好在少卿随了女公子一般聪慧,竟是在这都城经营出了第一才女的名号,将少商护的严严实实。”
“我不担心娇娇,只担心嫋嫋,自己撒手不管十几年,以致朽木再难雕,如今只能严加管教,费力气把歪树掰直了。”
屋内的两姊妹都听到青苁和萧元漪的话,程少商冷笑一声,“阿姊,原来她不是不知道我们姊妹二人遭受苛待,她只是一直装作睁眼瞎,一直放任罢了!”
少卿搂着少商叹了一口气:“阿姊只有少商,以后我们姊妹怕是还要相依为命,她们回来对我们来说只是多了两个人罢了!”
“阿姊,以后就让我来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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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尉狱
凌不疑问:“命你整日监视程家,可有什么发现?”
“这些时日来,程家整日鸡飞狗跳的,都是一些女眷之事。听说程老夫人生气程四娘子出卖自己胞弟要整治她!”梁邱飞道。
这时梁邱起走了进来,“属下查了这几日成福州人并无异样,除了程氏二房夫人葛氏,属下核实过当日阻拦吾等搜查的便是二房仆妇李管妇。”
“少主公,这是程府小厮送来的包袱,说是程家四娘子给少主公的。”侍卫拎着一个包裹走进来。
梁邱飞揶揄道:“难不成这程四娘子想要银钱贿赂少主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