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飞大声叫好,连呼痛快。
众弟子,“宁荼长得秀丽,下手真狠啊!幸好我没惹过他。”
“我记得他们仿佛连话都没说过,怎么突然动手了,还下得都是狠手。刘吾符那顶级炸裂符也不是闹着玩的,还连出那么多道,若是都挨上,非得身死道消不可。”
“还能因为啥?你忘了逍遥峰最擅长啥了?宁道友又长得这么秀丽,你说刘吾符能打什么鬼主意。”
“噫!你快别说了,听着都觉得脏耳朵。”
“哎呀,刘吾符可是逍遥峰数得上号的人物,他死了,甄峰主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啊!”
“怕什么?是刘吾符先挑战的,又是他提出的生死不论,也是他先下得狠手,宁师兄不过自卫而已!”
“哎呦呦,我不过说一句而已,你就急了。这么护着你的宁师兄啊?哈哈,你们快瞧她,脸红了!”
“宁师兄太帅了,真是我辈楷模!”
“下次听道时,我定要坐得离他近些。”
“宁荼放心飞,臣妾永相随!”
龚澜:…… ̄へ ̄
他迎上前去,将黏在宁荼身上的视线隔开,“阿荼,既然比斗完了,咱们去山下镇子里逛逛吧,听说今日是花朝节,镇子里很热闹。”
阿荼是我的,才不给你们看!
他要跟我出去逛逛了!
“好啊。”
宁荼毫无所觉,又问南宫飞和梵天诺要不要同去。
梵天诺看看龚澜铁青的脸色,识相地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南宫飞没看到龚澜的脸色,但他说虽然等会儿也要下山,不过是去商号清查账目,没空游玩,所以他们就分开了。
这点路途对修仙之人来说不算什么,二人眨眼就到了镇中,果然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还有杂耍舞狮,吸引人驻足观看,连连叫好,人人脸上俱带欢颜。
虽然是修士,但置身其中,也受到熏染,放松下来,尤其宁荼刚结束一场比斗,难免有些倦怠,他打了个呵欠,样子像只慵懒的猫。
龚澜视线瞥过宁荼淡粉色的唇,又马上移开,拉着他进了旁边一家茶轩。
“我问过南宫飞,这里的茶不错,咱们喝杯茶歇一会儿吧。”
热茶倒入青瓷杯中,茶汤清澈透底,冒着热气。
宁荼喝了一口,入口平淡,回味甘甜,确是不错。
龚澜选的位置也很好,茶轩旁边就是巷子,透过窗格可以看到街巷热闹的景致,却不暴露自己的位置。
两人坐下闲谈一会儿,气氛正佳,突然,宁荼一愣,静下来侧耳细听,龚澜也默然住口。
边上寂静黑暗的巷子里,传来几人急切的脚步声,听声音各个都是修士。
宁荼凑到窗子前往外看,果然有几人戴着面具进了巷子,其中一人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袱。
花朝节也有人戴面具,他们这样不算显眼,只是真心过节玩乐的人怎么会往暗巷里扎?
宁荼觉得诡异,不等他说,龚澜已经起身,留下茶钱,二人悄无声息地跟上。
那几个修士到了巷子深处,将大包袱放下,又设下禁制,让普通人觉得这里是死路,过不来,还让声音也传不出去。
他们打开包袱,里面居然是个人!
几个修士拿出一个小瓶在那人鼻子底下晃晃,那人鼻子动动,打了个大喷嚏,醒转过来,看清身处的环境,眼神凌厉。
“你们是什么人?!”
居然是南宫飞!
他虽然逼视着眼前几人,尽量做出狠厉的样子,但身子软软的靠在墙上,明显动弹不得。
“哼哼,那要问你自己了!你害了我家主子的红颜知己甄紫姑娘,我家主子宽宏大量,不要你的命,只是要你把生意让出来,你竟敢推三阻四,真是好大的胆子!”
南宫飞眼中几乎射出火来,“还你家主子?呸!藏头露尾的鼠辈!告诉你们,甄紫的死是她咎由自取,与我无干!我南宫家的生意也不可能拱手让出!你家主子若是个人物,就让他光明正大站出来,不管是武场还是商场,我奉陪到底!”
“住口!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挑战我家主子!你这就将你家账簿、契书、信物都交出来,我们还能留你一命。否则,我们这就送你上西天!”
“啊!!!”
南宫飞怒喝,运足灵力去冲身上的禁制,脸红的几乎涨出血来。
“你们快压住他!别让他冲破禁制!”
“那怎么办?难道弄死他?”
“你傻呀,东西还没拿到手呢,先卸他条胳膊,让他冷静冷静!”
那人说完,命其他几人按住南宫飞,硬抬起他一条胳膊,高高扬起仙剑,挂着恶毒的笑一剑砍下!
“诶!什么东西?”
一道寒光悄无声息地缠上他,仿佛灵蛇一般在他身上游走,他一动都不能动了!
“你们别傻站着,快来帮我!”
“怎……怎么帮?哎呦,这是什么?”
几条“灵蛇”也缠上他们,让他们动弹不得,冷汗直流。
宁荼和龚澜现身,破除禁制,救下南宫飞,“你怎么样?”
南宫飞身上的禁制一被解除,立马从地上蹿起来,上前扯下几人的面具,“老子这就看看你们见不得人的丑脸!咦?我怎么看你有点眼熟?”
龚澜,“他们是逍遥峰的,不过平素不受重视,不是重要弟子。”
开玩笑,不是只有南宫飞消息灵通好不好,他可是把逍遥峰每个人都摸清了。
“怪不得,我就觉得见过你们呢,”南宫飞掐着腰,“怎么?想为刘吾符报仇?”
“刘……刘吾符?他发生什么事了?我们这几日都在山下,未曾听说啊。”
说话的人一脸懵逼,他们几日没回去,一直在找机会拿下南宫飞,根本不知今日的事。
再说他们逍遥峰的人没什么同门之情,甚至彼此还是抢夺资源的对手,刘吾符就算死了,又关他们啥事?
宁荼,“那甄紫又与你们何干?你们口中的主子又是谁?总不会是甄夏柳吧!”
几人互相看看,不言语了。
龚澜抬手,缠在他们身上的“灵蛇”冲入他们丹田,在其中翻滚撕咬,疼得他们差点把天灵盖喊爆了,脸上五官都扭曲变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