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宗众位峰主嫌他人品太差,都不肯收他,只有甄夏柳觉得他适合做炉鼎,笑纳了他,喜得他屁滚尿流。
到了逍遥峰之后,他“姿色平平”,被甄夏柳“宠幸”了一段日子就丢到一边。
他急的上蹿下跳,却全无办法,还是这回甄夏柳需要一个在甄夏柳和甄步修之间的“二传手”,才又把他想起来。
看来原作中,他应该是在争夺“宠爱”的斗争中落败,被甄夏柳废去功法,赶出逍遥峰。
他未跟东方日天说明实情,是因为这实情太不堪了。
原著中忍辱含悲的世外高人,真面目居然是这样!
宁荼只觉得啼笑皆非,既然如此,那他就来废掉东方日天的金手指。
正想着,忽有一个声音远远传来,传遍全宗,每个人听着却都像近在耳边。
“逍遥峰弟子刘吾符挑战青云峰宁荼,生死不论,若宁荼允战,于午时准时到场,否则视为落败。”
演武台在每次宗门大比时,做切磋较量之用。
不到大比时,若有人要挑战同门,就登上演武台宣战,自有守台长老将战书传遍宗门。
据说创建演武台,一是让弟子们增加实战经验,二是宗门弟子众多,难免产生龃龉,与其憋在心里,倒不如正大光明打一架,说不定就一架泯恩仇了。
不过若加上那句“生死不论”,就代表要动真格的了,既然动手,将人彻底打废,或是打死的也不是没有。
而不去就是认输,整个人颜面丢尽不说,连道心也会受损呢。
宁荼,“来得真快。看来他觉得我修仙日子尚短,定然不是对手,就迫不及待下战书了,那我定要好好回报他,让他不要下演武台才好。”
龚澜一笑,“你能这么想就好。”
他还担心宁荼心慈手软呢,若是那样,他就等比斗结束,再找机会出手,定不能容刘吾符继续活着。
到了正午,四人赶往演武台,已有不少弟子在此等着看热闹。
宁荼是宗主嫡传弟子,刘吾符虽然不得甄夏柳“宠爱”,但入门早,为得资源不择手段,混到今日,也算逍遥峰数得上的人物。
大家都想看看他们比斗结果如何,有的还暗暗猜测,两人连交集都没有,为何刘吾符会突然挑战宁荼。
演武台是个巨大山石开凿成的高台,看着十分威武。
台正中站着一名老者,面目平平无奇,但你若硬闯演武台,就会感受到他威压逼人,正是守台长老。
刘吾符已等候在他身边,看见宁荼走过来,冷笑一声,也不废话,“来了?那就让我见识见识宗主弟子的高招吧!”
“且慢。”
守台长老喝止,看看他们,“不知你二人为何比斗,只是毕竟都是擎天宗的人,‘生死不论’这种条件还是不要轻许的好。”
“呵呵,”刘吾符挑起一边嘴角,“怎么,宁荼你怕了?请长老帮你说情?你若怕了倒也好说,这就跪下磕头认输,我就网开一面,不再动手,你看如何?”
宁荼,“请刘道友指教。”
守台长老轻叹,跃到一旁“罢了,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你们开始吧。”
二人同时拔剑,各出奇招!
几招之后,刘吾符就收起了轻慢之心。
宁荼的仙剑虚虚实实,剑气凌厉,每被剑气侵袭,都觉得灼热逼人,仿佛五脏六腑都烧起来了。
他想闪躲,奈何宁荼的身法太过飘忽诡异,他竟从未见过。
那炽烈的剑气配上身法,让他如坠天罗地网,逃无可逃!
难道他竟要输给宁荼这毛头小子?!
此念一出,他顿时怒从心头起。
他其实从无龙阳之好,委身给甄夏柳只是为了变强。
他经历了无数艰难险阻,付出了那么多,连尊严都失去了,怎么能输在这里!
宁荼不过是运气好,拜在宗主门下,竟敢骑在他头上,凭什么?!
“小子敢尔!”
他挥手召出一道灵符,向宁荼飞去,可惜“嘭”一声巨响过后,宁荼安然无恙。
那道炸裂符仿佛撞上了无形屏障,伤不到宁荼一根汗毛。
刘吾符暗自大惊,这顶级炸裂符威力无穷,还是他得宠时,千方百计从甄夏柳手中磨到的,这么多年他都没舍得用,是他压箱底的宝贝。
他本指望刚才那一道符能要了宁荼的命,没想到连人家的边儿都没擦到!
不行,他不能再优柔寡断了!
若今日败在这里,宁荼一定不会放过他。
纵使侥幸活命,甄夏柳也不会饶了他的!
想到这里,他打个寒颤,双手齐挥,召出十几道符,还咬破手指,结个法印,将指尖血涂到符咒上,给符咒加了层金光,然后大喝一声,“去!”
轰!轰!轰!轰!
符咒冲击,巨响不断,空气中泛起道道波纹,尘烟四起,遮人二目。
围观的弟子呛得直咳,“天啊,十几道顶级炸裂符,还加了血印,刘吾符真是下血本了!”
“哎呀,什么都看不见了,宁荼没事吧。”
“同门比斗而已,有必要下这种狠手吗?”
龚澜抬手,一道罡风打出,吹散烟雾,大家看清台上二人。
宁荼好整以暇,刘吾符狠狠喘着粗气,谁占上风,一目了然。
“先……先天罡气?!”
刘吾符难以置信,这功法练成后旁人难以近身,但也极难修炼,又是至刚的功法,跟宁荼的外表形成强烈的反差,谁也不会想到宁荼会选择这门功法来练。
“怎么?没符了?那轮到我了。”
宁荼一笑,他举起仙剑作势进攻,吓得刘吾符急忙举剑相护,不料宁荼剑风大盛,从四面八方攻来,将他困住,寸步难移,首尾不能相顾。
他急了,想弃剑投降,“宁道友请停手,我有话说——”
宁荼哪会给他机会说话,掐个法诀,灵力骤出,在刘吾符身上升起个巨大火团,将他连皮带肉地裹住,烧得“滋滋”作响。
“啊!!!饶命!救救我!”
这火根本扑不灭,刘吾符奋力挣扎,连声哀嚎,却无人相救,他哀求地看向守台长老。
守台长老一晒,“你以为我刚才那番话是为了救他吗?错了,我是为了救你!唉,我给你机会,可惜你不中用啊!”
“救,救命,救我……”
刘吾符不消片刻就没了动静,被烧成一堆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