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于青倌坊,他更恨的是城主府。
可城主府不知道怎么回事,里面不管什么东西,都没办法按照正常的事务推测。
他试了好几次摆放阵法,都没能成功。
然而,他说了这些,宋听枝却没有相信多少。
“我想去城主府看看,并不是明面上,而是私下里,你知道怎么走吗?”
“你在城主府住了这么长时间,应该不会不知道路怎么走吧?”
宋听枝非常的真诚,仿佛真的只是想要问路。
白云愣着,看了宋听枝一眼,“你……你要私下里自己去城主府?”
宋听枝点头,“当然,如果你想,我们也可以一起去。”
白云好不容易从里面出来了,怎么可能再回去?
他毫不犹豫的摇头,“我把城主府的布局给你画下来。”
这下轮到宋听枝意外了。
在白云自己承认自己会术法的时候,她就知道,他肯定对城主府很了解。
但前面说的话,真假掺半,又怎么会直接告诉她?
她问那话,其实也是有试探的意思在。
倒是没想到,白云会这么识趣,直接就要给画地图。
这样也好,省了自己的麻烦。
“那就麻烦画的稍微详细一些。”
“尤其是有密道一类的地方,也要画下来,谢谢。”
白云点头,几人找了个卖书的店铺,借了笔墨纸砚,让白云画。
在他作画的时候,官灼靠近宋听枝,“你是发现城主府有什么东西了吗?”
“我们之前进去的时候,人多眼杂,不方便行动?”
宋听枝摇头,“还不确定,但你不觉得城主太奇怪了吗?”
“目前城中这般危机四伏,他都找了不少人来调查事情,怎么自己却还在享乐?”
总不能是一边调查,一边又时时刻刻放松吧?
官灼倒是没觉得奇怪。
他和这个城主打了几天交道了,稍微了解一些。
“现任樱落城城主,其实才刚上任一年不到,上一任城主是他的哥哥。”
“在他哥哥去世之后,他就当上了城主……”
——
确定所有人离开之后,樱落城城主起身,一把掀翻了面前装着舌头的盘子,离开了大殿。
脸上没有丝毫的害怕。
几个下人跟在他的身边,战战兢兢。
进入后院之后,他先是让人备水沐浴,又开始焚香。
一切准备妥当,他换了一身黄色的衣服,推开后院一处破败不堪的柴房门,走了进去。
下人们都守在门口。
他进入之后,先搬开一堆木柴,露出后面的机关。
原本平平无奇的墙壁,突然多出来一扇门。
城主回头看了一眼,这才推门进去。
进去之后,还回过身来,将房门关上,柴火也回到了原位。
而在这扇门的里面,却是一条长长的地道,地道的两边,都是牢房。
“呜呜呜……”
里面聚集了无数人的哭声。
城主脚步不停,一路直接走到了尽头。
在那些牢房的尽头,有一个雅致的房间,里面关着一个男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官灼提到的,上一任城主!
“唔唔!”
他在看见城主之后,张开嘴就要喊。
可在他张开的嘴巴里面,空空如也。
这人也被拔了舌头!
城主温柔的走了过来,给那人擦了擦手,整理起乱糟糟的头发,“哥哥,你知道吗,我今日遇见了一个好玩的小娘子。”
“那小娘子,竟然也会术法,并且她在生气的时候,也割了说话那人的舌头。”
“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
“就是有些可惜了,她应该出身名门之后,不然我还真想将她抓回来,和哥哥你作伴。”
男人张着嘴巴,愤怒的看着城主,“唔唔!”
他想要说些什么,可空荡荡的嘴巴,什么也说不出来。
城主怜爱的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脸,“哥哥,你说当初你答应和我在一起,哪里会受这些折磨?”
“不过没关系,即使这样,我们也还是在一起,只是辛苦哥哥你了。”
一边说着,一边就朝着那男人亲了过去。
男人想要逃跑,可四肢拴着铁链,他丝毫没有逃跑的机会。
很快,牢房就传来压抑的唔咽声,以及男人的粗喘声。
其余几个牢房的人,全部都捂住耳朵。
不敢听,也不敢喘气。
不知道多久过去,城主满意的从那个牢房出来,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服,就那样离开了地道。
出来的时候,外面守着的人,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城主看着月色,心中得意。
果然,权力还是要握在自己的手中,才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
“你是说,上一任城主,很有可能是现任城主杀的?”
司直原本在看白云画图,听见官灼讲的,急忙回头。
并且,他还有些不满,“你之前都没和我说过这些。”
他们一起调查了这么久,结果官灼都没和自己讲过城主的秘辛。
官灼看了司直一眼,“你这性格,我怎么说?”
司直要是知道了,那和他们一起调查的人,几乎全部都会知道。
司直:“……那你和我说这消息不能告诉别人不就行了?”
只要告诉自己,不能和别人说,他还会专门去找人,和人说去不成?
“算了,这不重要,我就想知道,上一任城主,是不是现任城主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