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枝倒是走了,可留下来的人……
一个个人心惶惶。
看着宋听枝他们离开的背影,甚至有些怨念。
等到彻底出了城主府,司直直接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们刚才是没看见。”
“我们离开的时候,那几个原本眼高于顶,看不起我们的江湖人,一个个跟个怨妇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辜负了他们的情意一样。”
官灼也跟着笑起来,“宋姑娘拔舌送舌一次,让他们长了教训,往后定不敢以貌取人。”
“宋姑娘最后还平安无事的带走了白云公子,那些人心中自然害怕城主的怒气会撒在他们的身上。”
司直着才看向了一旁的白云。
眼神带着好奇,“你把他带出来干什么?”
那些线索确实和白云公子有些关系,但这也不用直接把人给带走吧?
宋听枝笑笑不说话,而是递给了白云公子一张奇怪的纸。
那纸落在白云公子的手上,瞬间就燃烧起来。
司直和官灼立刻看向白云。
“你也是个术士?!”
白云嗤笑,“我要真有这本事,怎么可能还会成为一个畜生的男宠?!”
说话丝毫没有顾忌,全然不担心宋听枝和官灼他们会把这话,去重复给城主听。
司直想到刚才白云直接被铁链子,如同畜生一样拴在那里的样子,心中对城主也颇有微词。
但这毕竟是别人的事情,他也没有经历,不好说什么。
不过眼下更重要的,显然是那个符纸的问题的。
“如果你不是术士,为什么那个符纸到了你的手中会自燃?”
是的,宋听枝递给白云那奇怪的纸,就是符纸。
虽然不知道上面是否有宋听枝画的符咒,但既然能够在白云手中自燃,他自然会些东西的。
“而且,我们在青倌坊也发现了,你让人更改摆设的位置,是一种阵法。”
白云目光落在宋听枝的身上,“在知道你是个术士的时候,我就没想过隐瞒。”
“不错,青倌坊的阵法是我弄的。”
“但我确实不是什么术士,只不过以前有个恩客是个术士而已。”
这下轮到官灼和司直惊讶了。
术士还会去青.楼?
不对,是小倌楼。
他们难道不怕自己身上沾染上一些不好的因果吗?
看着司直和官灼的表情,白云哼笑,“那术士说他是被逐出师门的江湖散客,并没有什么自己的门派,并且也不会在乎什么因果。”
“他只想要当下活的开心,至于未来会怎么样,那都是未来的事情。”
“于是在青倌坊的时候,他看上了我。”
“我在知道他是个术士之后,就缠着他学了一些东西。”
但也只是一些而已。
并且还非常的简陋。
好在,虽然简陋,但威力巨大。
青倌坊还真的死人了。
那些当初的加害者,都得到了他们应有的报应!
江湖散客的术士?
宋听枝猜到一些,询问白云,“是不是看着年龄不大,手中却经常拿着一个酒葫芦?”
白云惊讶,“你认识他?”
随后又很快笑起来,“也是,你也是个术士,认识他很正常。”
宋听枝摇头,“算不上认识,只是见过一两次。”
当初师父还在的时候,她在武当见过那人几次。
每次见面,他都站在人群最后,不曾抬头。
但有一次,他犯错,被人带上来,他的师父要清理门户,请了她师父观刑。
她就站在一旁,自然知道他被废除武功,赶出武当的事情。
后来她也问过师父,原来不过是因为那人有了普通人的欲.望,并且纵欲了。
门派担心他会给武当带来恶名,这才有了这一出。
真要算的话,他并没有错。
不过倒是没想到,这人被逐出门派之后,过的更自在了。
“当初我就在想,他那般气度,真的很不像是江湖散客,应该出自名门之后才是,现在看见你,我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宋听枝好笑,“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是名门之后,说不定我也只是个江湖散客。”
白云摇头,“你肯定不是,我在青倌坊,见过不少的客人,每个客人即使装的再像,我也能够一眼看出对方是什么人。”
宋听枝身材纤细,却脊梁永远站得特别的直,这并不是刻意为之,而是她从小的教育,让她的习惯就是这个样子。
什么样子的家世,会有这样堪比皇室的教育?
所以,从宋听枝一进入城主府大殿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人不是一般人。
于是在看见那些人作死的时候,他心中是得意的。
都去找死才好呢。
听见这话,心里最不得劲儿的人就是官灼了。
他是第一个对宋听枝产生好奇的人,却从头到尾,什么都没发现。
要不是知道她是个术士,在城主府,又看见她动手,他还真的以为对方……
不过算了,本就不是一类人,有差距也是正常的。
摆正心态,官灼上前一步,“既然你从那个术士那边学了东西,总不会只有那一个阵法吧?”
白云肯定的点头,“当然只学了一个,在这件事情上,我没有必要说谎。”
“而且我做的事情,也就只有青倌坊的那个阵法。”
说完,他苦笑着看向宋听枝,“如果我拥有大师这样的本领,城主府早就不在了。”
“可惜,我没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