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别走!”
陆年惊醒,从床上坐起来,看着陌生的房间,一股消毒水味,应该是医院。
门开了,江夏拎着一个保温桶进来了,见他醒来,急忙走上前。
江夏摸了摸他的额头,“你终于醒了。”
接着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好烧退了。”
陆年想说话,但是嗓子很痛,发不出声音,他抬头看着江夏,用眼神问他‘怎么回事‘。
江夏转身倒了杯温水递给他,“那天夜里你发烧了,烧了整整三天。医生说今天还不退,就会有生命危险,还好退了。”
陆年接过水,喝了几口,又想说什么,用力发出声音,嘶哑难听声音还很小。
陆年:“你回去找我了?”
江夏点头,“你说巧不巧,那天我做梦,梦见你有危险,被吓醒了。
担心你真的有危险,就叫着小秦一起去找你了。
打开大院的门,就看见你躺在院子里,浑身发烫。
然后我们赶紧喊人开船,连夜把你送到大岛的医院里来了。”
事实是,凌晨一点,小白花扯着嗓子在空间里叫江夏。
“宿主,宿主,别睡了,快醒醒,男二发烧要嘎了,快去村委大院!宿主,快醒醒……”
江夏对陆年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做法,有点生气。
“你是不是傻,毯子外套什么都不带,也不让我给你送。
就愣愣地跪在大院里,你不生病谁生病!”
陆年用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哥哥,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
江夏听他跟小刀剌过的声音,有些不忍。
故意吓他,“医生说了,你现在少说话,不然声带恢复不好,可能会变成公鸭嗓。你给我注意点,我可不想跟一只鸭子处对象。”
陆年立马做个闭嘴的动作,乖乖点头。
江夏把给他买的牙刷拿给他,拿着吊瓶,带他去洗漱。
洗漱完,江夏想带他回去吃饭,走到门口,发现陆年不走了,而且面露羞涩地看着他。
江夏回头看他,疑惑地问,“怎么了?”
陆年张口,但又想到江夏不让他说话,就指了指男厕所,又指了指自己的前面。
江夏明白了,带他来到男厕所的隔间里,让他拿着吊瓶,帮他脱裤子。
就要伸手帮他扶着的时候,陆年叫住了他,红着脸说,“我自己来。”
江夏接过吊瓶,看他自己扶着,然后又看了看他红得滴血的脸和耳朵。
一曲结束,江夏合力帮他把裤子穿上,来到外面的洗手池,给他洗手。
两只手,揉搓着洗手液的泡沫,忽而十指相扣,忽而互相摩挲。
陆年的耳朵一直红到吃完早饭,江夏问他之后怎么办。
陆年:“等宫氏集团的迁岛补偿下来,帮岛上的人搬完家,之后,我就跟你回上海。”
江夏低头亲了亲他,“真乖~”
江夏:“条件,我们总裁已经同意了,过几天,应该就会有人联系你。”
陆年听医生的又在医院输了四天的液,彻底好了才回岛,小秦他们开着船来接他们的。
确切的来说,是小秦他们来采买,顺路接他俩回去的。
事情已经过去一周,所有人的生活又步入“正轨”。
祈福节转眼就要来到,在祈福节的前一天,江夏收到一条陌生彩信。
是一个男生躺在医院病床上的照片,身上缠了好几处绷带,一条腿被高高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