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男人听到有人接话,像是受到鼓励一样,一脸淫笑地说,“那是,说起他,一袭红纱,肤白胜雪,那小腰盈盈一握,比女人的都细。还是个雏,滋味可太好了,可惜南风楼被封他就失踪了,不然说什么我就得带他回府,哈哈哈哈,嗝,太美了……”
江夏一听,内心怒火中烧:死肥猪,你竟敢污我清白!
胖男人越来越痴迷,开始胡言乱语了,他旁边的客人一直给他使眼色,奈何他沉醉在自己的美梦中。
他旁边的客人站起身,对主位行了个礼,忐忑地说,“摄政王,伯父他喝多了,请您饶恕他的失态,让我先送他回去吧。”
主位上的男人,放下酒杯,斜睨着瘫坐在位子上,嘿嘿淫笑的张员外,语气里充满威压。
“哦~,本王可是在南风楼的品花之夜,查封的南风楼。怎么没在南风楼见到张员外呢,对了,想必今晚的琴师也是你的老面孔。”
男人转头看向下面的幕帘,隔着幕帘,与江夏视线相撞,玩味地开口,“出来吧,敬张员外一杯酒。”
江夏咬着后槽牙说了声‘是’,硬着头皮拿起身边的酒壶,朝杯子里倒了一杯,起身,走到帘子外。
男人看着他穿着乐坊的衣服,全身上下裹得严实,唯有露出半截白皙的脖子,俨然不像第一次见面那样的香艳。
头发全部挽起,白玉簪子也换成了一支红木簪子,身形还是和之前一样清瘦。
他面朝张员外,举杯,行礼,仰头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完,喝得有些急,还微咳了几声。转身,看向坐在高位的男人,等他的下一步指示。
张员外见到江夏出来,胖成缝的眼都瞪大了,嘴里呢喃着,“美人,美人,我的小美人……”
突然起身朝江夏扑去,江夏此时背对着他,还没等江夏反应。帘子里的小桶子直接冲出来,与张员外相撞,硬生生把两三百斤的张员外撞倒了,小桶子也被反弹摔在了小桌上。
江夏连忙去扶小桶子,小桶子疼的龇牙咧嘴的,另一边张员外则一头撞在地上昏死过去了。
江夏扶起小桶子,转身就拉着他一起跪下,向高位的男人请求饶恕。
原来坐在张员外旁边的男人,也起身去查看张员外的状况,向高位的男人弯腰行礼,向他求情。
高位的男人冷笑一声,起身,慢慢走下阶梯,说,“他把我府里的人撞成这样,还想我饶恕?”
男人一听连忙跪下,瞬间明白了为什么从不和商贾打交道的摄政王,竟然一反常态地宴请京城的富商。
跪下的男人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开口道,“求摄政王,饶伯父一命,张家新发现的盐矿自愿赠给摄政王,给您府上的人赔罪。”
摄政王一笑,“不是给我,是给醴朝。”
男人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他,再次开口,“求摄政王,饶伯父一命,张家新发现的盐矿自愿归于国有,给您府上的人赔罪。”
摄政王看着席下的其他两名宾客,淡淡地开口,“那我就替皇上谢谢张家了,今天就先散了吧,欢迎下次来玩。”
然后蹲下在男人耳边轻声说,“要想守住自己的东西,就别对废物心软,张家也就出了你这么个聪明人。”
宴会散去,小桶子没有被罚,还被赏了两大串葡萄,可把他开心坏了,一回去就拿出一串跟乐坊里的伙伴分享。
江夏则被摄政王单独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