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江夏和抱着琴的小桶子跟在管家身后,来到主院的宴会厅,坐在主位下面一个装有幕帘的位置上。
待江夏落座后,管家把幕帘缓缓放下,江夏乘机打量了一下宴会厅内的布置,没有想象中金碧辉煌,反而出人意料的简约质朴。
和电视剧里的一样,主位在十阶左右的楼梯上,下面是两排小桌子,两两对齐,每桌后面有两个坐垫,等会他们要和江夏一样跪坐在上面。
很快大大小小的丫鬟端着水果、点心、酒食进来,在这期间客人也陆陆续续入席了,等会场安静下来。江夏透过幕帘看过去,来了有四个客人,主位上的人还没来。
江夏有些饿了,好在他也有一桌吃食,一盘葡萄,两盘点心,还有一壶茶水和一壶酒,正准备伸手去拿一块点心。
突然江夏觉得身边有一道炙热的视线,转头就见身边的小桶子,眼巴巴地看着桌子上的食物吞着口水。
江夏一笑,拍拍他,小声地跟他说,“想吃什么自己拿,动作小点。”
小桶子得到江夏的允许,小爪子悄咪咪地移上桌子上,再移到盛着葡萄的盘子上,轻轻地揪下一颗葡萄,小爪子再悄咪咪地收回去,放进嘴里,满足的弯了弯眼睛。
小桶子嚼了两下,凑到江夏耳边说,“江哥哥,这个很甜,你吃。”
江夏被他可爱到了,笑着把整盘葡萄端到他的面前,让他吃个够。
小桶子开心地揪下一颗最大的葡萄,递到江夏嘴边,江夏笑着张着嘴接了过来,很甜。
小桶子见他吃了,随便揪了一个放进自己嘴里,然后又挑了一颗大葡萄递给江夏吃,江夏摇摇头,让他自己吃。
殊不知这兄友弟恭的一幕,被迟迟不出现的宴会主人看了去。
“摄政王到,开席。”一声尖锐地声音响起。
众人起身对着主位行礼,江夏也跟着起身。
“坐,不用拘束。”一道清朗带有威压的声音从前上方传来。
江夏坐下,现在刚开席,不用弹琴,江夏就捏起一块绿豆糕,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江夏不喜甜,偏好辣口,绿豆糕吃了一半就有点腻了,喝了一杯茶,才解了腻。
宴席上,几个客人一直在奉承摄政王,江夏觉得有些无聊。
宴席过半,坐在东侧第一排的客人看向对面幕帘的方向,起身对主位行了行礼,说,“听闻摄政王从南风楼里带回了位琴师,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听他弹奏一曲啊。”其余几人也在附和。
摄政王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点头退下,来到幕帘后,让江夏开始弹奏。
铮铮铮~
随着纤细的手指在琴弦上游走,悠扬的琴声从幕帘后传出,时而激昂,时而缓慢,最后在再次激昂时戛然而止。
江夏弹奏的是乐坊给的曲谱,是专门为摄政王写的曲子,背景是他封王前的成名之战。
江夏觉得自己弹得不是很出彩,但席下的人听得很入迷,最后掌声雷动,直夸好听,又对着摄政王吹了一场彩虹屁。
突然一个肥肥胖胖的客人,醉醺醺地开口,“这有什么,这曲子弹得也就一般,你们是没见今年南风楼的品花。啧啧啧,有一个小美人跳了一首兰陵王入阵曲,那真是美妙至极,美妙至极~”
“张员外,你说得可是今年的花魁?听说初夜可是给你了。”胖客人对面的人接过话。
江夏一听,顿时觉得不妙,看向坐在高位的男人。只见男人拿着酒杯,斜靠在椅子上,眯着眼,嘴角带着讥笑,听着下面的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