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暮羽,好好照顾竹儿。”
唐玄烨不放心的一步三回头,唐暮羽索性把池莜竹挡在身后,“啰嗦,赶紧回去吧。”
唐玄烨走后,唐暮羽双眼冒金光,二话不说抱起人就走,穿梭在树林间,也没说要去哪,只是让她期待。
眼看也不是一眨眼就可以到的路程,唐暮羽由抱换成背,池莜竹只好服从,得亏唐暮羽,她一路上睡得很踏实。
等她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花田,被包围在花田里的是一处没有围墙的院子。
花田田间还有花仆在浇水除草,像是一番与世隔绝的小天地。
她睡眼朦胧,以为看错了,抬手去揉了揉,唐暮羽的手落在她头上,温柔的揉了揉,“可喜欢?”
“嗯?”
她一愣,这莫不是给她准备的?
“这是哥哥为我们准备的小天地,人也比较少,平常也就打理打理花草。”
“很安静。”
他的眼眸里除了她便是鲜艳明亮的鲜花,她点点头。
“喜欢。”
他们刚踏入这个地方,迎面而来一个老翁,是这里的管家,“少爷,您来了。”
说着看了看他旁边的池莜竹,“老奴见过少夫人。”
那人很有眼力见,满目慈爱。
“少夫人?”
她疑惑的抬眸看去,唐暮羽嘻嘻一笑,“媳妇儿,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瞧他那样,池莜竹满腔疑问,但又不好把他这份欣喜浇灭,只好应下,一个称呼而已,而且,这是迟早的事。
如此在这,就顺着他的意吧。
天色渐渐暗下,花田间的灯亮起,好一片夜间花海,最明亮的那一条花路指引他们来到他们的寝房。
推开房门的那一刻,池莜竹愣了片刻,刚才管家说这里的主人房只有这一处院子?
藏在纱帐后面的那张用鲜花点缀的床,明显比往常的床要大上许多,就算在上面滚几圈都不见得会掉下来。
而旁边还有一张平铺开来,看着就很软的挂床,四角用锁链挂起来,看着很牢固,不会轻易掉落。
池莜竹满脸疑问指了指,唐暮羽从身后圈住她,常年握兵器的手却格外的细滑,慢慢的缠上池莜竹的小手。
趁其不备把池莜竹抱到那吊床上,扑倒在那吊床之上,位置刚好到他垮的位置,池莜竹噔愣的咽了咽口水,似乎有什么奇怪的想法涌上心头。
她没来得及发话,唐暮羽的气息席卷而来,贴到她的肩窝上。
撩开她的细纱,“竹儿,你说一口咬下去会不会出血啊?”
“嗯?”
他的手划过她的锁骨,吐息紊乱急躁,另一只手钳制池莜竹的双手放在头顶,吊床轻微的摇了摇。
囚禁不得反抗的气息让池莜竹紧张的无所适从,这是饿狼扑食?
她这不是乖乖跟着跳入陷阱了?
见她眼神飘忽不定,唐暮羽松开了手,微微亲了她的额头之后小心扶起。
“怎么这么慌?嗯?”
“怕哥哥把你吃了?”
唐暮羽现在调戏她是越发顺手,经验老道,池莜竹慢慢又变成了小白兔,只负责如何娇羞勾起他的欲望。
“竹儿越来越娇羞了,可如何是好,哥哥才刚成长起来耶,如此可怎么行?”
“要不哥哥亲自来教教竹儿?”
池莜竹此时像个哑巴,想回答吧,又怕......毕竟这房里有太多新鲜玩意,她都不敢相信这是唐暮羽安排的。
分明就是花样很多的狼兽嘛,她哪敢乱说。
她摩擦着唐暮羽的手,连忙转移话题,“哥哥,我老早就想问了,为何你的手没有起茧啊。”
“常年握刀的不是都有吗?”
她又摸了摸,看着像是特意保养的,可他一个男子,为何保养成这样呢,有什么原因吗?
“小时候,有个奶娃娃总是喜欢捧着我的手贴脸入睡。”
“只有我在她身边她便会如此,而她细皮嫩肉的,我怕伤到她,所以都会把手保养的很好。”
“就像是女子家保养的那样好好保养着双手。”
“如今,这个小丫头相比于其他的,还是更喜欢我的双手呢,嗯?”
说着还委屈上,非要贴着她上的肩窝。
“我......你、你你少来,我困了,就寝吧。”
“放我下去。”
池莜竹可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免得又埋坑等着她往里跳,总是被他掌握主动权。
“就寝?”
他眼睛一亮,“好,就寝。”
她把池莜竹抱到床上,掀开纱帐,掀开被褥,轻轻放下她,“睡觉。”
嗯?一起?他不睡吊床?
她愣神的时候,纱帐拉了下来,房中的灯全部熄灭,她被圈在温暖的臂弯里,头顶传来他低沉的声音,耳朵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声。
“媳妇儿,早睡早起,晚安。”
嗯?媳妇儿,又?
池莜竹本来困得要命,可如今精神抖擞,压根睡不着,她动了动。
唐暮羽就不紧不慢的揉揉她的后脑槽,“要不要哥哥讲故事哄你入睡?”
他说得轻巧,激动的内心却不亚于池莜竹,只不过是强装镇定。
“不要,睡了。”
话音一落,池莜竹不管睡不睡得着,直接闭上眼,稍微扯开了唐暮羽的衣服,把脸贴到他的肌肤上。
果然比衣服舒服,真好。
花仆接连进入花田,掉落的花瓣被收集起来,当成鲜花的养料。
叩叩叩。
“少爷少夫人,晌午了,可是要准备午膳?”
管家弄出的动静惊扰了美梦中的两人,唐暮羽率先醒来,没有搭话,小心抚上池莜竹暖呼呼的小脸,“我家宝宝真能睡。”
门卫听到里头没有动静,笑了笑转身离开。
“怎么?还没醒呢?”
一位女管家提着花篮迎面走来,小声询问,“嗯,还睡呢。”
“哎哟,少爷也真是的,怎么...罢了,我先去把鸡汤熬上,等会少夫人醒来了补一补。”
“年轻人嘛,有活力。”
两夫妻聊的话题果然是别人不轻易在外头提起的。
鲜花飘香,池莜竹比唐暮羽多睡了一刻钟,唐暮羽就这么搂着盯着她看,怎么都不移开视线,直至她醒来。
“少夫人,老奴先给您盛一碗鸡汤吧。”
女管家给她盛了一碗鸡汤,里面补药齐全,池莜竹没有丝毫的怀疑,亲自给唐暮羽盛了一碗。
“哥哥,这鸡汤可好喝了,你试试。”
“好。”
“少爷,虾。”
女管家指了指还没有剥壳的虾,唐暮羽心神领会,才喝了一口汤就替池莜竹剥虾。
池莜竹看着这场景,莫名觉得很熟悉,这不是唐玄烨叫唐暮羽干的事情吗?怎么到这里也难逃命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