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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一关更比一关难(1 / 1)


洛嫔叹了口气说:“小亲亲,你当我愿意跟那老不死的?我不跟他上那里去过这样上等人的生活?”

“夫人,等我将来当了大官你跟我得了。”

“小亲亲,你将来想当什么样的官?”

“就老爷那个熊样都能当上河伯,我将来不当朝廷第一的官也要当朝廷第二的大官。”

洛嫔亲了寒浞一口说:“小亲亲,志向不小啊!你要真当了那么大的官,我一脚就把老不死的踹到济水里喂王八,跟你享福去!”

郎仓差点没气死,怒吼一声:“狗男女!”

他踢开屋门冲了进去,抄起地上的一个凳子向俩人狠狠地砸了下去!洛嫔吓傻了不知所措,寒浞反应奇快,他抱住洛嫔滚到一旁躲过一劫。

洛嫔缓过神来催寒浞;“亲亲快逃!”

寒浞跳过去掐住郎仓的脖子说:“夫人,弄死他得了。”

洛嫔连连摆手:“不行,弄死他咱俩也活不成,你赶快跑、快逃走!”

“我逃了你咋办?”

“你不用管我,他不能把我怎样,你赶快逃,一会就走不掉了!”

寒浞只得蹿出屋,一溜烟地逃了。

郎仓张嘴要喊人抓寒浞,洛嫔扑过来用手捂住了他的嘴;“老爷、息怒,听我解释、听我慢慢给你解释。”

郎仓虽然年岁大必竟是男人,洛嫔虽然是弱女子必竟年轻,俩人撕扭在一起,郎仓好不容易摆脱了她骂道:

“解释你个狗臭屁!你们这对狗男女的鬼话我听得清清楚楚,做得苟且事我看得明白,你等我抓住寒浞那小子扒了他的狗皮!”

郎仓出屋叫府丁去抓寒浞,寒浞已不见踪影了。

寒浞逃出河伯府,钻进一片树林,爬上一株针叶密织的大松树,躲过了河伯府人的追捕。

天蒙蒙亮,寒浞溜下树,他急急而走想离河伯府越远越好。一个人迎头劫住了他:“贼小子,往哪里逃!”

寒浞一看是被洛嫔撵出河伯府的杨四。坏了,遇见对头了!他心里还怕嘴上开涮:“噢,是杨大哥杨大总管啊,你叫小弟我好找。”

杨四愣了:“你找我?”

“是啊。”

“你不是从河伯府逃出来的?”

“我干嘛要逃?夫人对我怎么样你不是不知道。”

“你、你找我干嘛?”

“夫人想你了呗。”

“夫人想我?她不是有你陪她睡觉吗?”

“杨大哥、杨大总管,夫人那个骚劲你跟她好过不是不知道,我一个小屁孩能满足她吗?她不止一次地跟我说,还是你让她最满意。”

寒浞两句话就把杨四忽悠迷糊了:“那是,就我这大体格一个顶你两个!”他不由回味起与洛嫔床上激战的情景了。

“所以啊,夫人把你赶出去就后悔了,她特意让我出来秘秘地寻找你回去。”

寒浞的话漏洞百出,一般人一听就是谎言,可是这杨四色迷心窍听得特别入耳就信了:“好好,小老弟,你辛苦了,以前是大哥对不住你,以后咱俩一起侍候夫人。”

“多谢杨大哥照顾小弟,咱们赶快回府吧,夫人等急了。”

杨四和寒浞往回走,走了不远寒浞一捂肚子装作难受的样子对杨四说:“杨大哥我、我昨晚可能着凉了,肚子痛,我、我得去方便一下,你先走吧,夫人正盼着你,小别胜、胜什么来着?”

“胜新婚!”杨四已迫不及待了;“今晚大哥就占先了!”

“对对,胜新婚,杨大哥请便、快回吧。”

杨四急步奔向河伯府,寒浞转身逃了。

寒浞又变成了流浪儿,居无定所到处乞讨为生。

这日正午,天气炎热,他想寻处阴凉地方休息一下,前面路边有棵大树,树下有块大石板,他来到跟前。咦、这地方咋这么眼熟?好像以前到过这里。

他躺在大石板上休息,头顶大树上有两只蝉在起劲地叫着比赛“知了——、知了——”

寒浞突然想起来了,自己以前就是在这里,遇见自报家门说她是当世大英雄后羿王妃的小嫦娥。

实指望吃点苦送她到有穷氏那找到后羿认了亲,自己能借光出人头地,没想到差点把小命丢了,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这里,难道自己真是一辈子流浪汉的命?

“知了——、知了——”树上那两只蝉还在启劲地叫着,叫得寒浞心烦。

他翻了下身换了个姿势,哎呦、左肩膀还是疼痛,是那次被杨四打得。

寒浞又联想起在有穷氏部落被龙氏兄弟摔打折腾遭的罪,不行,这些仇我得报!

怎么报?看来光靠伶牙俐齿玩心眼不行,还得有真功夫、真本事才能不受欺负成为人上人,得去找世外高人学艺去!

寒浞下定决心,翻身而起。

九州之大上哪里去寻找世外高人?乞求上天的指示吧!

寒浞四下一撒目,看见一片不知是什么鸟儿落下的羽毛,他拾起这片洁白的羽毛跪在地上,双手把羽毛举过头顶赤诚地祷告乞求:

“老天爷啊,求求你给我明示吧,我向什么方向走能够寻找到世外高人。老天爷,我抛三次羽毛,如果三次羽毛都指向同一方向,那就是你给我的明示。”

寒浞祷告后抛起羽毛,小羽毛实在太轻了,它飘飘摇摇落到地上,他仔细辨了辨方向,羽毛根指向西南。

他捡起羽毛又抛上去,羽毛忽忽悠悠落到地上羽毛根指得还是西南。

寒浞心喜,他第三次把小羽毛抛到空中,没想到这次小羽毛快要落地时忽然平地起了旋风、卷起那片小羽毛而去,转眼间就没了踪影。

他心中不快,老天爷怎么也心思不定,两次都指示方向给我,最后这次又跟我打上了哑迷?

寒浞向西南行去,翻山过河,风餐露宿吃苦遭罪自不必说,寻找了两三个月也没找到什么世外高人。

他人瘦了一圈,体重掉了二十多斤,这小子下了狠心,咬牙坚持毫不气馁继续寻找。

前面峰峦重重,山更高、林更密、草更深,已经无路可走了,寒浞在山林灌丛间跋涉而行。

山高林茂草深遮天蔽日,周边的岩石奇形怪状,不时传来鸟鸣兽吼,他又怕又急竟迷失了方向,转了一圈又转回了原处。

天快要黑下来,他已经筋疲力尽。完了、完了,自己的小命要扔这里了!寒浞啊寒浞,你就是个流浪的命,还梦想出人头地将来出将拜相?

寒浞躺在山林里等死,忽然传来粗狂的山歌声:

“天外天,山中山,天外天上有仙境,山中山里有圣贤,世人不能入仙境,怎识山中老圣贤······”

寒浞像被打了一针兴奋剂扑愣坐了起来。

一个身背药篓的山民出现了,他一边寻找草药一边唱着山歌而来,寒浞三步拼成两步走了过去跪下就拜:“师父、大仙,弟子可算找到你了!”

荒野里突然冒出个人来把采药人吓了一跳,他愣了一下晃然说:“小子,我可不是什么大仙,我只是个采药的。”

“不、不,大仙,师父,你刚才唱的歌不是采药人能作得出来的。”

“噢,你是说我唱得山歌?这是山里一个隐居的世外高人教给我的。小子,你跑这深山老林里干什么来了?”

“隐居的世外高人!他在哪?我不远千里就是来找这样的世外高人拜师学艺。”

“你要找这世外高人拜师学艺?他不会收你吧,据我所知他从没收过徒弟。”

“我真心诚意千辛万苦地来找他,他怎能不收我?请你告诉我这位世外高人叫什么名字?怎么走才能找到他?”

“这位世外高人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只知道他号称三万山中老圣贤!

这位老圣贤就在这座大山深处,他从不见外人,我经常在这一带山里采药,见过他几次,你今天碰巧遇见我也算是有缘人,除了我谁也不知道他隐居的地方。”

“采药大哥小弟谢谢你了,快告诉小弟怎么走才能找到这个三万山中老圣贤?”

“小子,你真要去找老圣贤拜师学艺?我劝你还是趁早回头不要去了。”

“为什么?”

“去老圣贤那得路经三处非常危险的关口:第一关,一线天;第二关,鬼愁涧;第三关,沉木潭。这三关,处处要人命,一关还比一关难!”

一线天、鬼愁涧、沉木潭三个名称就让寒浞心里打怵、头皮发麻,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打退堂鼓回头了,不然以前的罪都白遭了。”

“采药大哥,小弟是下定决心要拜师学艺,为此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怕!只要能学到真本事就行。三万山中老圣贤都有什么真本事?”

采药人笑了:“老圣贤的本事大去了,撇开他个人有出神入化的武功不说,排兵布阵、出谋划策、治国理政样样精通。”

寒浞大喜:“太好了!你快告诉小弟怎么走才能找到他?要是大哥能带小弟去更好了,小弟以后有了出息定当厚报!”

“你小子别说大话,想让我带你过那三处险关门都没有,你轻轻松松地过了三关,老圣贤也不会收你,你顺我来时走的足迹往山里走,能不能过了三关就看你自己的能耐了。

要是你真有本事过了三关,再往前走不到半里地就能看见山崖上有一棵伞形松,山崖下的石洞里就是三万山中老圣贤的修行处。”

采药人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寒浞只得沿着他来路踩的隐约可辨的足迹往大山深处去。

前面百丈高的石崖挡住去路,寒浞想往一旁绕过去,可是这面石崖绵延伸展好似没个尽头,好不容易寻到一道崖缝,他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

这道巨大的石缝真似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劈开的,寒浞身在其中身心都震撼了:

两面的石壁黝黑陡立,抬头仰望蓝天一线,流云从一线天匆匆而过,使人产生出强烈的错觉,好像两边高高的崖壁也在移动、在一点点聚胧要把人挤扁!

寒浞走在一线天中,刚开始还能行动自如,他还以为那个采药人是顾弄虚玄吓唬自己,可是往前越走山崖缝越窄,最后自己就是侧着身子也挤不过去。

天上漂来了乌云,山崖深深的缝隙里更暗了,一道闪电轰隆隆响起了雷声,大地震颤,身体两边立陡的山崖也在颤动,寒浞吓得急忙后退、到能转身处掉头就逃。

大雨哗哗地降了下来,转眼间山崖缝隙里就成了湍急的河流,寒浞连滚带爬地逃出了一线天!

雷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雨过云散蓝天依旧,山崖缝隙里的流水也很快就流尽了。

寒浞捉末怎么才能过一线天?那个采药人身体比我壮,他能过这一线天我怎么挤不过去?

他二次进了一线天,一边走一边仔细地观察两旁立陡的石壁,走到侧身难行处他有了发现:

身两边的石壁看似立陡,但还是有点坡度,越往上石壁的缝隙越宽,身两边的凹凸不平的石壁有蹬攀的痕迹。

寒浞恍然大悟,那个采药人就是从这里脚蹬手撑两面的崖壁上到山崖缝隙宽阔处一点点过去的!

寒浞想明白了,他如法而行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往前挪,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通过了一线天!

寒浞过了一线天,身体累得快要散了架,躺在草地上歇了大半个时辰才缓过劲来,在附近找了些野菓充饥后他又继续往前走,时间不长便来到了鬼愁涧。

鬼愁涧,两边是危崖耸立,中间是山涧深壑,深壑里雾气浓重飘忽升腾变化莫测,只闻水声不见水影。

悬崖边一棵枯树横倒在深涧上,升腾上来的浓重雾气吞淹没了树身,也不知枯树杆搭没搭到深涧那头的石崖。

寒浞试着走上了枯木,脚下的枯木似乎在往下沉,他连忙退了回来,难道枯木的前段年深日久被涧底升腾上来的潮湿雾气沤烂了?也许这枯树杆没搭到对岸山崖上?

寒浞在鬼愁涧边等了很久,祈盼山涧中的雾气能够消散、看清枯木桥的全貌,可是涧中的雾气非但不散反而越来越浓重。

他蹲下身仔细查看枯木树杆,有些踏痕,他把心一横,过,不冒险中险难为人上人,既然那个采药人能过我怕个逑!

寒浞走上了枯木,脚下的枯木下沉了一下就稳住了,他稍微放了点心,一步步小心地往前走,他整个身体都渐渐地被雾气吞没了。

寒浞探出去的脚突然空了!他吓得赶紧往回退、退回崖岸琢磨,枯木桥中间难道是断的?

不可能啊,枯木在崖头就担这么一点,它前头树杆要是悬空早掉山涧里去了,决不会还这么担着。怎样才能在眼睛看不见的情况下弄清脚下枯木前边的情况?他想到了瞎子探路。

寒浞寻到一根长短合适的木棍重新走上了枯木,浓雾吞没了他周围什么也看不到了,他干脆闭上了眼睛,完全靠手中的木棍去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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