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外面数着数，焦急地等待着白芸。快不耐烦时，白芸出来了。她是来叫她回去的。
“你现在要见证一件事，然后什么都不要想，一定不要想。”又是一个奇怪的要求。
“嗯。”
只见白芸拿出了她和她画的地图，当着她的面烧掉了。灰都不剩。
“你！”白垭不敢置信，她居然！
“嘘，跟我走。”又来了，她又被牵着鼻子走。
她们飞奔着来到出城口，一个一个走过审判之门。
白垭无所谓了，反正地图被烧掉了，她们也不会被审判任何罪。
果然平安出了门。
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白垭甩开了白芸的手：“你打算怎么交差？”白垭双手抱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不关她的事。
“我自有方法。”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方法。”她翻了个白眼先行回到白月楼。反正不是她的任务。
在目送她完全离开视野后，她淡淡地说：“出来吧，恶魔。”
烟味从她肩上飘来。一个男人就在话音刚落就出现在她背后。有病态白皙的手臂。
他抖了抖烟灰，又抽了一口：“小姑娘，你瞒得住她，瞒不过我。你用的是真血，却能带出城中情报，为什么？”
“你应该先问问，我灵魂上的名字是谁？”
“是谁？”
“我灵魂的名字不叫白芸。”她转过身，那男人却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前。身后无人。
“呼～”余留下烟轻轻喷在她脸上，她转过头却又没人。那人又到她身后了。索性，她也就不再看他了。
“原来是这招。居然能骗过审判之门。看来要再多一些条约了。”
“还有，我的灵魂不在这里。”
说到这儿，男人有些吃惊，连带着还有些激动：“你知道把灵魂和身体分开的方法？！”
“是……”
“那我……”他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条件你可以随意提。”
白芸有些迟疑：“我可以试试，当然，最保险的还是融合，这个我比较有把握。”
他们秘密达成了一项协议。
回过去，男人问她：“你一开始叫我恶魔，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比起神明，你更像是恶魔。”另一个话题开始了。
“是吗。那你有见过神明和恶魔吗？”
“我不知道算不算，不过我与他们之间的牵绊比亲眼见识还要深厚。”
“哦唔？是这样啊。那，你照着我说的话念：……”
听完，白芸沉默了。
“你做不到。”
“对。”
“为什么，我这种人都轻易做得到你为什么不行？”
“这，可能是我所剩无几的傲骨吧，这一点我绝对做不到。你果然是恶魔。”
“不，准确来说我不是恶魔。我和‘那个’的牵绊重了一点而已。我们x城就是因为和它签订了契约。约束的力量就是它的力量。
“每次每代孩子出生，都会选择最纯洁的孩子献祭给黑金森林。我就是。只不过我活下来了，可也成了这样。”
白芸转过身，他居然是没有脸的人，脸部是黑漆漆的一片。他的身体能漂在空中，是半透明的。在黄昏中像随时都能消失。唯一判断他还活着的就是他在吐烟圈。
“这个世界还没有普及‘那个’的概念，这么重要的信息你不怕我放出去？”
“不怕。”
“我不是活人也不是死尸。是介于中间的存在。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我很孤独。可是，我在几年前感知道了，又有一个和我一样的存在。她就在你周围。我想去见见她。”
“几年前感知到的？”
“十二年前多一点。”
“……”白芸沉思了一会说，“我想我知道那是谁了。但有个前提，你要帮我安排一件事。”
他很痛快：“没问题。”
“我要进入离国的皇宫，为此，我要你指名我去暗杀仙辰鸿。在三年半内，我一定能成为A级杀手。”
“行，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人是谁了吗？”
“ta是……”
“对了，”临走前，白芸好心地开口，“你要不要我承认你，这样你就不会消失。”他有名字、有目标，就少了承认。
“不需要，我只需要我身体里的它承认我。好歹它也陪了我十多年，不想被它承认都难。不过我要是快消失了，记得喊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