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白垭摊摊手：“我看你不想被她带走所以随便选了这个任务。你现在后悔也没用。”
“不会的。后悔是最没用的东西了。话说，你想不想杀了她？”
“她？”白垭不知道她指谁。
“白淼。”
“啊！？”她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我讨厌她但没到想杀她的地步啊。”
“没，只是逗逗你，”白芸一副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我们去x城吧。”
“你要下次再这么说我就和你绝交。走吧。她再怎么令人讨厌也是我们的家人。”她丢下一句话。
这x城是一个中立城市，有很强的防范意识。他们会让你签下契约。契约不可违反。如果违反，这种特殊的契约会夺走你最重要的东西。有的是财产，有的是亲人，有的甚至是你的生命，由你最看重什么而定。
而其中一条的契约就是不能泄露城市的信息。很多入城的人基本都是定居或永久保守秘密出去。
城中当然也有“非法”通道，可以通过隐秘的手段运输东西，当然要有签证和信物。虽说非法，但城中发生的所有事都在监督之下。
白芸她们蹲守了几天还是没有发现任何通道，只能走正规路线进城。
她们二人装作因战争落难的小女孩，排着队伍等待进城。
守门人冷冷地说：“请用血签订契约。”让她把血手印按在纸上。
白芸战战兢兢地咬开了指头，她正伸手想要盖手印。
“等一下。”旁边的监察室传来一道声音。
“怎么了狄大人。”
“让我尝一口这个血。”
“是。”守门人把白芸拖过去，不顾她的反对和周围人的指指点点，把她拽到了监察室。
里面的人舔了一口她的血，舌头触碰到了她的手。
这个时代女性的贞洁观很重，而且像她这种落难的小女孩，一般想活下去只能卖身或者当小妾。这两个的前提就是要有清白。当着众人面被陌生男子舔了手，清白基本算没有了。
“你，你无耻，流氓！我的清白都被你毁了。”她哭着哭着就想要一头撞在旁边。
“诶别，我可不希望某人再骂我。小姑娘，你可以走了。”那个狄大人的手从门内伸出，丢给了她一包金元宝。
“你，你……”虽然生气但是金元宝还是默默揣到了兜里。守卫也不想被她再纠缠下去，让她快速进了城。
她们顺利在城中汇合。
“芸芸，你刚刚……”白垭想开口说什么。
“嘘。”白芸捂住了她的嘴。“没事的，相信我，现在什么都不要说。”
她们接下来便一言不发，走在大街上，隐藏在黑帽子下的目光偷偷打量着布局。黑衣服在城中是最常见的打扮，很多人都是亡命之徒逃亡过来。
她们这么做是在看地形，大致绘画出一个简易的路线图。在黑衣服里的手一路都在衣服内侧标记符号，这是帮助她们绘制的暗号。回去凭借这个和她们被培养出来惊人的记忆就能完成地图。
走完了几圈，白芸拉着白垭来到了一条河边。这是唯一通往外界的河。许多人想过从这里进入或逃出。可惜都失败了。无他，只是河里养了一群受训练的恶魔鱼。据说是特意培育的，还通灵性。只会攻击有异心的人。
“不要冲动，这里回不去的！”白垭不断地给她打手势，在她手心画暗号。
可她只是一个劲向前走。最后在河岸旁停下。
脚下的鱼潜伏着，随时准备突击。水面因为它们的兴奋咕噜咕噜冒泡。原本透明的水都被在水面的鱼染成了黑色。
白芸一动不动，既不往前走，也不后退。就这么等着。
白垭没办法，焦急得和她一起等。
奇怪的是，过了一段时间，那些鱼居然全部散去了。
难道是它们累了吗？不可能啊，恶魔鱼是出了名的精力旺盛，经常半夜听到它们拍打水面的声音，响彻整个城市。
这时，白芸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她计划之中。
她们回到了之前预订的旅馆。
“现在可以说话了。听我的，我们两一起完成这个地图。”
“可是契约怎么办，我们一开始没有用猪血替代成功。”
她信誓旦旦：“相信我。”
“我跟你讲，我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你要是失败了我不会和你一起死的。”她警告在前。
但在还没有生命威胁时任务优先。在将信将疑中，她们二人合作了一幅地图。
画完了，白垭问：“然后呢？”
“你出去一趟。”
“啊？你要干什么？不让我说话又莫名其妙让我出去。你给我记住，我只是暂时和你结为盟友，我不是你的木偶！”白垭生气了，一天了，她觉得她真的不可理喻。
但是没办法，只能气呼呼地跺跺脚，在外面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