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软软的大床上,琼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她真的已经很累很累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压力几乎要把她压垮。
看了看手中的枪,或许枪杀是个很好的死法,快准狠,也不会很痛。
举起伯莱塔,对准太阳穴,扣动扳机,没有子弹。
对啊,她在想什么呢?她的小阵为了防止她自杀从她进入这宫殿中时便收走了她的一切武器。
看了看坚硬的床角,只要她想,她可以立马死亡。
可是小阵呢?
她又开始忧虑起来,她的小阵会怎么样呢?
自嘲的笑笑,真是虚伪啊,不想死,偏偏却又找了一个这样好的借口。
坐直身体,她需要发泄一下情绪,从什么开始呢?
呐,那个姓安倍的,好像不太安分呢。
那么,就从他开始杀鸡儆猴吧。
满意的为做成人彘的安倍留影纪念,琼浆拍了拍琴酒的肩膀。
“小阵,记住了,这个是中国古代的刑罚,叫做人彘。”
(人彘,砍掉人的四肢,挖掉人的双眼,割下鼻子和耳朵,从耳道里注入铜水,使人失聪,割掉舌头,破坏声带,将人的毛发一根根拔掉,涂上破坏毛囊的东西)
琼浆心情愉悦的看着她的成果,其实到后来,她的气消了之后,才是真正折磨安倍的时间。
疯子可怕,但比疯子更可怕的是理智的疯子。
拨打了报警电话,童谷带着恐惧的声音传到了目暮警官的耳中。
警笛声由远及近,童谷小脸煞白,整个人都依靠在黑泽阵身上,不敢动弹。
“上官小姐。”
高木的眼中带着不忍,轻声唤道。
“啊,高木警官。”
童谷的涣散的瞳孔聚焦,身体微微立正,但还是紧紧的握着黑泽阵的手。
“例行检查,你们是为什么来到城郊呢?”
“哦,我是中国人,上次隐隐在这边看见了一座中国风的宫殿,这次就想要来看看。”
童谷回身指了指隐隐透出金光的树林。
高木点点头,去目暮警官身边复命,据调查,周围确实有一座中国风的宫殿,是一对富商兄妹的房产,不过对方现在定居在美国。
做完了笔录,童谷神情恍惚的靠在黑泽阵身上,学校那边请了几天的假,了解情况后校方表示理解。
慵懒的躺在床上,童谷无聊的玩着黑泽阵的手。
她反正是越来越懒了,一天天无所事事的,全身都要发霉了。
出任务,不好意思,懒,做缠花,不好意思,懒。
甚至是吃饭,她都要人催好几遍。
琴酒这几天也被她扣下了,美其名曰,给波本他们一点晋升的空间。
波本看着堆积如山的任务:我谢谢您嘞
终于是,琴酒坐不住了,拉起童谷就跑向医院,再这么下去,她估计真的会自杀的。
挂了个精神科的号,琴酒不停的安抚着童谷,到了人多的地方,童谷浑身僵硬,几乎走不动道。
黑泽阵只好把她揽在怀里,抱得越来越紧。
没办法,这就是精神病患者。
没有不停的大喊大叫,不停的发牢骚,只有控制不住的身体和努力正常的情感。
你能想象,这个浑身僵硬的女孩前段时间还在对着别人撒娇吗?
在亲近的人以外,她是那么的正常,如今却因为在人群中,连路都走不动。
心跳加速,腿软……
晕……
琴酒钳制住童谷,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倒下了。
到了医生面前,做了好几个测试,终于是拍板定下来了——住院。
琴酒难得动用了自己的年假,陪着童谷住院。
一到医院,她好像又正常了,开朗的不像样,医院里全部的病人几乎都认识她。
只有琴酒,每天提心吊胆的,事出反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