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
出口成谎啊。
李队冷哼了一声：“你女儿的班主任，不是李艳吗？”
“啊……是吧，我跟她的班主任没有什么联系，所以我也不清楚她叫什么。”
王充的眼神左右飘忽着，“囡囡平常很乖的，从来没有被叫过家长。”
配合还好，遇到这种不配合的，李队也没什么好脸色。
李队没有废话，直接把打出来的王充与李艳的亲密照片，重重的放在了王充的面前。
“来，你看看，这些照片上的男人，是你吗？！”
王充看了一眼照片，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这……这怎么……”
“怎么在我们手中，是吗？”
李队冷声道：“我们就是来调查这个问题的。”
“警察同志……我就，就是搞了个有夫之妇而已，也犯不着上升到刑事案件的程度吧？”
王充的声音有些哆嗦着，“而且，根本就不是我想搞她，是她一个劲儿勾引我，往我身上倒贴的……我老婆死的早，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孤单一个人，心智不坚定也很正常……警察同志，你们也是男人，你们应该能懂吧？”
“能懂个屁！！”
方景辉感觉自己被侮辱了，一下子没控制好音量，拍了桌，“你是个只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废物，别把所有人都想成你这样！”
“是是是，警察同志，我说错话了……对不起，我这张嘴就是这样……但也不该上升到刑事案件的高度吧？你们可真别吓死我……”
“李艳死了。”
李队冷眼看他一眼，把李艳死亡现场的照片，也摆放到了王充的面前，“在她死前，我们通过调查发现，凶手发出了你和李艳的亲密照片，扬言要告知李艳的老公，约见了李艳。”
“这……这是李艳？！”
王充惊恐的看着照片，“肯定是她老公做的……警察同志，你们快点把她老公抓起来！她老公肯定是知道了我俩的事儿，所以才杀了她的！”
“你说是李艳老公做的，有证据吗？”
“没……没有。”
王充摇了摇头，“但肯定是他做的！我和李艳在一起，只有他有这个杀人的嫌疑……肯定是他因爱生恨，发现了我们的奸情，所以杀了李艳的！他杀了李艳……下一个，就轮到我了，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啊！我还不想死！！”
“没有证据，请不要随便诽谤别人。”
李队有些不耐烦，指了指王充和李艳的亲密照，“我们来找你，是来问你，这几张照片是你拍的吗？”
“不……不是。”
“说实话。”
李队声音拔高了些，“不说实话的话，我们没法保护你。”
“……是我拍的。”
王充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这不也是为了找寻一点儿刺激感吗……”
“你都给谁发过这些照片？”
“我……”
王充与李队对视一眼，连忙低垂下了眸子，颇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我没给谁发，我就是自己拍下来自己看的……这可是涉及到了我的隐私的，我怎么可能给别人发？”
“说谎。”
李队敲了敲桌，“景辉，拷走他。”
“别……别别别！我如实交代，我如实交代还不行吗！”
王充支支吾吾的，“我，我一开始把我们的照片上传到了一个网站……可能是名字取的好，我取了《为了女儿学习，我被班主任诱骗上床》，这个名字还算比较吸引眼球，也可能是素材新颖，有很多人浏览过，我也靠着这些照片，赚了一些钱……后来，我觉得能靠这个赚钱可太好了，就拍了更多的照片，甚至还偷偷录了视频……都传到了这个网站上。”
“有多少人下载了这些照片？”
“我没仔细看过，但大概有两三万人吧……”
王充的眸光闪烁着，“警察同志，我也只是为了养家糊口啊……你们也看到了，我一个人要带囡囡，小孩子的花费是最多的，我也就是想了办法，一不小心走了歪路……”
“我问你，你回答。”
李队继续问他：“这件事儿，你有没有告诉过李艳？”
“没有，如果她知道了，肯定不会让我做的，她这个人就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为了维护她的形象，还有她的婚姻，她肯定不让我发。”
王充吞咽了口水，仍旧低垂着眸子，“而且，拍视频，也是我偷偷装了摄像头拍下来的……她问我，我就以最近听说有很多人拐卖小孩儿，我担心囡囡出事儿，所以给家里装了摄像头。每次她都让我关上，我都骗她关上了，其实还开着。”
“你制作的这些视频，播放量高吗？”
“不高……第一次发照片可能是幸存者偏差吧，后来都不太高，只有几百个……也没赚很多钱。”
这下，线索断了。
两三万人都看过，说不定，这两万万人也都保存过。
总不可能一个一个的去查。
目标群体太大了，不好找了。
这么一想，方景辉的心情，又有几分烦躁。
早知道和宋怀阳斗智斗勇不容易的，但，期许落空，方景辉还是很失落。
“传播淫秽牟利罪，造成社会恶劣影响，带走。”
李队拿出了一副手铐，“你跟我们走，还是我铐上你？”
“别……别啊，警察同志！我不是故意的，我道歉，我道歉还不行吗？还有我赚的钱……我都可以上交给国家的！我不要这些钱了，我把这些照片和视频都下架，行吗？！”
“不知悔改。”
“看来，还是得铐上。”
李队刚要动作，王充直接蹲下了身子，举起了双手，“别铐我，我跟你们走还不行吗？但是，囡囡下午还要上课……我能先把囡囡送了吗？”
“不能。”
李队面色微沉，说道：“我现在给你时间，联系人过来带孩子。”
“我妈在附近……我现在就给我妈打电话，让她来接孩子。”
王充哆哆嗦嗦的拿了手机打电话，打完电话后，又问李队：“警察同志，我这……得判多久啊？”
“我现在无法给你量刑。”
李队冷声道：“跟我们回了警局，会有人调查量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