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
“您回来了?!”
坐在国师府院子里正在郁郁寡欢的岚栀,听到有脚步声抬起头,看见是黎渔后立马起身,朝黎渔飞奔过去。
“幽明呢?”
结果黎渔上来就问顾景渊的下落,伤透了岚栀幼小的心灵。
“幽明大人他去找国师大人您了,还没有回来。”
“去了许久了?”
黎渔眉间微蹙。
顾景渊这个家伙不会去攻打李竹逸老窝了吧?
“昨天夜里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
“嗯,我知道了,到时候幽明还来,让他到我寝室找我。”
“国师大人不用早膳吗?”
“不用了。”
一晚上没睡,老子都快要困死了,还用什么早膳?
“好的,我等幽明大人回来,让他去找您。”
岚栀发现黎渔语气发冷,嗫嚅道。
烈日喷焰,鸟声寂然。
正在沉睡的黎渔感受到好像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幽明?”
“我在.....”
顾景渊沙哑的声音中透露出浓厚的疲惫。
“一晚没睡?”
“泽霈丢了,我怎么睡得着?”
顾景渊宽大的手掌顺了顺黎渔的丝发,看着黎渔的目光灼灼。
“不相信我的能力?”
黎渔听顾景渊这样说,虽然知道顾景渊是担心自己,但还是轻笑调侃。
“不是不相信泽霈的能力,而是坚信李竹逸的歹毒。”
“李竹逸将泽霈绑了要干什么?”
顾景渊说到这里,语气不自觉地带了狠厉。
“要提前了......”
“这个天下,想要的人太多了,不早点动手,真的会被人抢走的......”
那样可就完不成剧情了。
“李竹逸也想要这天下?”
顾景渊作为修仙之人,不知道统治天下的香,他认为不就是个天下吗?一人掌管那么大的国家,有什么好的。
“不知道是他想要,还是他父亲,所谓的司锋教教主想要。但是他知道我的目的了......”
黎渔也想不明白,自己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一看就能看出来自己的野心?
“司锋教?我去.....”
顾景渊刚要说他要去灭了它。
还没起身就被黎渔抓住了手腕,黎渔面色低沉,对着顾景渊摇了摇头。
“司锋不是寻常宗教,我被绑去直接用铁链拴着,可以压制体内修为。”
“我骗李竹逸说辅助他拿下天下才将我放出来的。”
“真是卑鄙小人!”
顾景渊听了黎渔这样说,咬着牙低声咒骂。
“泽霈,你接下来想怎么办?”
“现在长孙一族还有多少人?”
如果让别姓继承皇位,怎么着也得皇室家里人都死光才行。
“泽霈!你疯了?”
“那只是个位置而已,你要牺牲无辜的人?”
顾景渊对黎渔的想法很是不满,黎渔用空洞的双眼,紧紧盯着顾景渊。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给我弄得剧情,还说开我的了!
顾景渊被黎渔看得浑身发凉,心里多了几丝酸涩感。
脑子里空荡荡的一片空白,脱口而出:“皇室的人一下子死干净了,会被怀疑的。”
“幽明.....”
黎渔抱住了顾景渊,手臂紧紧地搂住顾景渊的后背。
“你一定要坚定的站在我这边,一定要......”
这个世界切片五个里面三个是自己的敌人。
黎渔真的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而顾景渊这个和自己相伴的人还是剧情中早死之人。
“泽霈,我当然会坚定的站在你这边了......”
顾景渊轻轻拍打黎渔的后背,细声将自己的心声告知黎渔。
“用膳吧,用完膳休息一下,今晚不会太平的.....”
黎渔头埋在顾景渊的怀里说道,声音闷闷的,听不出情绪。
......
檐下的灯笼,闪过斑驳的蛾影,夜风徐徐,灯儿随风荡漾。
长庭旁的莲花开得妖艳。
“国师大人,朕实在没想到,今夜你会邀我饮酒。”
长孙北暮将自己的酒杯倒满佳酿,笑得开怀,上午的忧伤情绪一洗而空。
“哦?微臣邀圣上饮酒,圣上觉得是件很惊讶是事?”
黎渔抿酒的动作顿住,眉尾上扬。
何止是惊讶!长孙北暮感觉黎渔来自己宫殿找自己的时候,是做梦还没有醒,等到顺福轻咳提醒自己时候,长孙北暮才回过神来。
“朕觉得国师大人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不沾人间烟尘,没想到国师大人会找朕饮酒。”
黎渔听后摇了摇头,轻笑了下。
“圣上说笑了,微臣是修仙之人,并不是神仙,修仙之人是人,自然会沾烟尘。”
长孙北暮听后咂了咂嘴,怎么看黎渔也不像正常凡人的样子。
“敢问国师大人,今年多大?”
“二十有余。”
黎渔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这个余,你自己才多么余吧。
“国师大人真是翩翩年少啊。”
长孙北暮长叹一声,然后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陛下说笑了。”
黎渔手指在酒杯壁上轻轻敲打,纱布底下的眼眸低垂。
“朕没有说笑,国师大人才二十余,就能破万军,怎么不是翩翩年少?”
长孙北暮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水。
“国师大人能力众目共睹,不用过度谦虚。”
“圣上,微臣给你弹一曲。”
黎渔放下酒杯,走到琴前,将手拂在琴上,微微弹动琴弦。
“朕还从没听过国师大人弹曲。”
长孙北暮单手托着腮,抬眸望着被皎皎月光照得发亮的黎渔,眼眸中涟漪着柔情。
“国师大人弹的是什么曲?朕从没听过,是雾旷山专有的曲吗?”
长孙北暮已经喝了五六杯酒,脸颊变得泛着桃红。
“不是雾旷山的曲,是江南的,雾旷山有人去江南回来,将曲带回雾旷山的。”
黎渔解释开口。
“朕想听雾旷山的曲,国师大人可以给朕弹一曲吗?”
长孙北暮喝得有些泛着雾水的眸子带了些祈求。
“自是可以,不过圣上还是少喝点为好。”
“无妨,朕高兴。”
说罢,长孙北暮又将杯子倒满,一饮而尽。
黎渔拨动琴弦,声音缓慢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