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美丽公子有何事?在本道长能力范围内,本道长一定会答应公子的。”
夜北暮眉眼一弯,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朕觉得你有能力,毕竟你看朕一眼就知道我是垂死的皇帝了。”
黎渔向夜北暮表明了身份。
黎渔的笑容里有一丝苦涩。
“朕想要......长生不老。”
黎渔直直的凝视着夜北暮的眼睛,瞳孔里充满了渴望。
“皇上,你在戏耍本道长吗?”
“长生不老,本道长只在话本里看过。”
夜北暮嘴角抽搐,心里想这个皇上天天在看什么?怪不得黎国民不聊生呢?
“不可?”
黎渔绷着一张脸,神色极其不满。
“皇上。你这不是在为难小的吗?”
夜北暮挠了挠头,耳根发红,一脸窘迫。
“原来天下最著名的道长也不过如此,容鸣,我们还是去求佛祖吧。”
人不能保佑我,希望佛光普照我。
容鸣点头,走时还阴郁的瞥了一眼夜北暮。
“皇帝吗?”
夜北暮耸了耸肩,看见黎渔离去的背影喃喃道。
“咳咳......”
寺庙里,烟香味浓郁扑鼻,惹得黎渔轻咳。
“住持好,我家主子的佛珠断了,当年我在你们这求的,我已经穿好了,你看看上面的道缘是不是需要再续上。”
容鸣走到住持面前,将在夜里穿好的佛珠拿出来,摆在住持面前。
住持看了一眼,眉头紧皱。
“你家主子戾气太重,我家佛祖恐怕保佑不了你家主子。”
容鸣听后看了一眼跪在垫子上虔诚祷告的黎渔,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将佛珠攥在手里。
“住持你这是什么话,我家主子对佛祖很真诚的。”
住持叹了口气。
“这不是真诚不真诚的事,佛祖慈悲,只保佑心地善良之人。”
“你家主子平日作恶多端,改日定会遭到反噬。”
“呵。”
容鸣听后讥讽的笑了笑,低眸盖住自己眼底的阴森。
“那我就说我家主子能长命百岁呢?”
“施主最好不要和佛祖较真。”
住持好心劝导。
“容公公,你叫我来这里,你怎么不拜。”
黎渔起身沉着脸,墨色的冷眸,氤氲着层层莹光。
“噗通”一声,容鸣狠狠的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但是朝着地面的眼瞳里满是阴郁之情。
我原来信佛,可以保佑皇上平安,佛度众生不度你,我从此开始厌弃佛。
“为何磕的那么重?”
黎渔看着容鸣发红的额头,一脸担忧。
“皇上咱家没事,回宫吧。”
......
“皇上?您出宫了?”
进宫门时,出示令牌的黎渔和容鸣刚好碰见要出宫的李竹一。
“朕在宫里乏闷,出宫走走。”
黎渔将容鸣护在身后,自己愿意出去的不管容鸣什么事。
李竹一看见这一幕,低眸眼神阴冷。
“皇上还是不要自己出去比较好,出去也要带着暗卫,皇上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这不用李爱卿操心,朕带着容公公就行了,李爱卿进宫是有事要找朕吗?”
“过两天端阳节(端午古称),礼部尚书被容公公杀了,宴会之事,早朝上并没人禀告。”
李竹一低着头,一脸乖顺的样子。
“宴会啊......我们就那一个礼部尚书了吗?”
这么大的国家没人了吗?
“皇上,上一个礼部尚书被你杀了。”
容鸣的声音如同蚊子一样轻,黎渔的嘴角微不可察的抽搐了下。
将军被杀了,礼部尚书被杀了,丞相被杀了。
国直接灭了算了。
黎渔带有倦意的闭上了眼睛。
“李爱卿准备吧,端阳节也是个大节,好好布置一下吧。”
说不定,这是自己最后一个端阳节了。
“微臣遵旨。”
李竹一拱手接受。
“没什么是就退下吧。”
“咳咳......”
黎渔脸上没有几分血色,看样子是今日劳累过多。
“那微臣就先告辞了,皇上注意身体。”
李竹一带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进了马车,将车幔拉下的黎渔,低眸好像在想些什么。
夜里。
借着月光,容鸣看见了黎渔泪光莹莹,娇喘微微的脸。
“皇上,你可知你露出如此情态,令咱家怒猊抉石,渴骥奔泉?”
容鸣嘴唇缓缓凑到黎渔的耳边,磁性的嗓音,柔声低语,让黎渔起了一身战栗。
眼眶发着红晕,脸含怒气的看着容鸣。
“将佛珠拿出来,你这样成何体统?”
“可是咱家觉得皇上这样,让咱家心生喜悦。”
月光洒在黎渔清瘦的身上,如同水出芙蓉,让容鸣的眼底生出暗光。
黎渔翻了个白眼。
老子穿个越天天被压。
哎?为什么这样说?
前面的世界也这样吗?
“皇上,你让咱家好伤心,咱家这么卖力,皇上还走神。”
“咱家让皇上讨厌了吗?”
容鸣埋在黎渔的胸膛处,闷声喃喃道。
“你个大男人怎能如此矫揉造作?”
“咳咳......”
黎渔推了推容鸣的头,轻咳了几声。
“皇上是累了吗?”容鸣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黎渔,即使在夜晚,那双乌黑的眼瞳也是炯炯有神。
“累了,朕要入寝了,容公公今日为何闷闷不乐。”
黎渔说到这里顿了顿,脸上羞红,可见十分羞涩。
“还玷污佛珠。”
容鸣那布将床铺清理好,将黎渔搂在怀里。
磁性沙哑的声音略带委屈。
“皇上,你以后离李竹一远一点行不行?”
“为什么?”
黎渔的声音里带有困意。
“他喜欢皇上。”
容鸣说的很认真,却被黎渔给否定了。
拜托,那可是男主,自己又不是人民币,人人都爱。
“简直就是妄语,李尚书他为人刚正不阿,怎么会好男风呢?”
还说喜欢自己?
拜托,男主和反派可是劲敌,他那眼神明明是想刀了自己。
“咱家怎会欺君呢?李竹一真的爱慕皇上,只是皇上不知道而已......”
“皇上就信咱家一回,别让咱家吃醋拈酸可好?”
容鸣下巴垫在黎渔的肩上,在黎渔耳边吹风。
“好好好,朕以后注意一点。”
黎渔阖着眼,漫不经心的哄着语气有些撒娇的容鸣。
“那皇上可不可以以后不信佛?”
容鸣的声音很轻,如同一根轻飘飘的羽毛,微风一吹,消失在空中。
声音小得黎渔没有听到。
听着旁边逐渐平稳的呼吸声,容鸣苦涩的笑了笑,吻了吻黎渔的耳垂,和黎渔相拥如梦。
“皇上,寐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