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白水中学,尤其是和雨飛坐了同桌以后,我心底的那种感觉又慢慢地滋生了出来。
当雨飛抓起我的手帮我戴手表的时候,我的心里是甜滋滋的,脸上不自觉地红到了耳根。
可在雨飛这边,她一点儿都没有觉察到我的害羞,径直就把手表套到了我的手腕上。
最后还把我的手翻过来,看了看说:
“戴上去还挺好看的嘛!”
“以后就戴着哈,我喜欢看你戴手表的样子!”
“哎呀,我的手太瘦了,戴起来老是晃来晃去的。”
我试图把手表摘下来,雨飛一把就紧紧地按住了我的手。
在这一刻,我那最后的倔强,臣服在她那真诚而坚定的目光之中。
从那以后,我每天都戴着那块手表。
雨飛这种开朗的性格深深地吸引着我,她又成了那个我天天都看不够的人了。
很多时候,如果雨飛还没有来教室,我就会心神不安。
我就会跑到教室外面的走廊上,趴在栏杆上望着斜对面的宿舍区,期望能早点儿看到她的身影。
心里默默地唱着郭富城的歌曲:
心中千万遍,
不停呼唤你,
不停疯狂找寻你……
当她出现在对面小学部门口之后,我就会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跟随着她一直穿过马路,再进到中学部的校园。
大部分时候她都会走教学楼的前面这边,我的眼睛就一直跟着她进入教学楼的大门。
然后等到她的身影出现在四楼的时候,我才跑回教室。
有的时候她也会直接从靠近校门这边的侧门进教学楼。
这时,我就会跑到走廊的尽头,从上面朝下望,看着她一层一层地走楼梯上来。
等她到了三楼以后,我就装着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样子,跑回教室了。
高三开学以后,雨飛在学习上明显地用功了。
她上课认真地听讲,记笔记,有时还会勇敢地举起手来回答老师的提问;
下课后,她也经常归纳整理课堂上记下来的东西。
我看得出来,她特别的用功,一直都在不断地努力,试图把各门功课都搞好。
不过,她的状态跟我刚到白水中学的时候很像。
由于好几门功课的基础都不是特别的扎实,所以听课和做练习的时候,就会有点儿云里雾里的感觉。
“游云,这道题是啥意思?”
晚自习的时候,雨飛拿了一道物理题来问我。
“啊,这个题呀?”
我看了一会儿说:
“虽然这个题目里面啰里啰嗦地讲了一大堆,其实最根本的还是,它把速度和加速度这两个东西揉到了一起。”
“那你给我讲一讲,加速度大的时候,速度大不大呢?”
“应该也大吧。”
雨飛不太确定地看了看我。
“哦,那好吧。”
“既然你都说‘应该’了,那说明你高一的基本概念没有搞清楚呀!”
我从抽屉里面拿出高一的物理书,翻到速度与加速度的章节,然后说:
“来,你来看!”
“速度与加速度之间没有直接的大小关系……”
“啊?”
雨飛有些惊讶地说:
“难怪呢,我每次遇到这样的题目都会做错。”
“你把它们的关系抄写到你的笔记本上吧。”
我建议道:
“这样子你复习起来就会方便很多。”
“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