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不好玩!”
果戈里在连续一百次被玖尔猜中后顿时对猜牌失去了兴趣,如果不是玖尔全程背过身而且他拿出的是完完全全的新牌,他都要怀疑玖尔有着和他亲爱的挚友一样可怕的记忆力。
至于玖尔作弊的可能?
果戈里并不觉得对方会在这种打发时间的无聊小游戏上这么做。
“真——是~的!阿陀到底出去做什么了怎么还不回来。”
果戈里像个小孩一样把第二轮已经猜过于是全在他手上的牌随手丢了一桌,脸朝下额头抵在桌面:“早知道无论怎样都要跟阿陀出门去的,无聊!真是太无聊了!——”
“安佳,我们一起去找阿陀吧!万一阿陀遇到什么危险死在别人手里就麻烦了,我的挚友只有我能杀死!”
“我拒……”
玖尔话没说完,就已经从室内到达了寒风凛冽大雪飘飞的街道。
果戈里仿佛才意识到般疑惑回头:“嗯?安佳你刚刚说了什么话吗?”
玖尔:……
“不,没有。”
反正都已经到外面了,走就走吧。
而且需要担心的难道不是那些惹到费佳的人吗?
西伯利亚的冬天是异常寒冷的,怎么说也是绝大部分都位于近北寒带的地方,十一二月的天落雪纷扬,就像是空气中的尘埃般覆盖了整个世界。
没过半靴的雪下坚冰结了厚厚一层,如果有幸遇到稍薄些的踩上就会发出清脆的冰裂声响,像是弱小者无力的哀鸣,又像是美妙而短暂的乐音。
玖尔知道自己自从醒来的那刻起就有哪里不太对了,但他并没有去深想,亦或者应该说是他的潜意识不让他去深想。
这是一个和横滨不太一样的地方,不仅是文化、习俗、人文、地理,还有一种更令人感到压迫的东西在空气中流动着,让人窒息到几乎喘不过气。
“安佳,你看起来似乎很冷?”
果戈里似乎察觉到了玖尔的异样,似乎是看出来了什么,亦或者只是单纯觉得玖尔这个来自横滨的家伙不适应西伯利亚的寒风,他转身把自己的披风围到了玖尔身上,为其挡去了更多的寒风。
玖尔知道的,眼前这个人这么做或许并不是出于好意,但他还是说了声谢谢,就像是他们之间并不存在那些令人不愉快的回忆一样。
“你这是要去哪里?”
“酒馆。”
“……你们应该还是未成年吧?”
“这有什么关系,法律有的时候只是空话,更何况在寒冷的地方,酒可是取暖的良品。”
玖尔又安静了,没再说话。
街上的人来去匆匆,几乎没有人会对毫不相关的陌生人投去注视,名为忙碌的冷漠在这里赤裸裸地体现,玖尔拉着果戈里给自己的披风进一步将自己围住,就像是主动与世界做了隔绝。
“我记得你以前应该是不怕冷的。”
果戈里忽然说道:“是身体突然变差了吗?”
“……不,不是。”
身体与其说是变差,不如说是变好,高级法师的瓶颈已经突破,只是还有些浮躁不稳。
毕竟他连自己什么时候突破的都没有印象,更别说是巩固。